所以楚勒池,你清醒一點,不要中了這個女人的毒好不好。你現在要多想想安蕊,你要的不過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而已,只要孩子平安出生,這個女人死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楚勒池一直在心中怒罵着自己。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秋若萊早已經悄然的住進了他的心中,時刻的影響着他。
說完看了一眼秋若萊,聲音溫和的道:“孩子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你可以放心了。”
剛纔在心中謾罵自己來着,可是自己在看到秋若萊那憂鬱難過的臉,關切溫柔的話就不自然的出口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了。
秋若萊依舊蹙眉,面色難看着,一邊的醫生是將秋若萊和楚勒池兩個人的神情看入眼中,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對夫妻也真是奇怪,心中雖然有狐疑,但是選擇什麼也不說,而是轉身看向秋若萊,一臉溫和慈愛道:“夫人,請寬心,你腹中的孩子各項指標都非常的健康,無需擔心,孩子在你的肚子裡會健康的成長的。”
“謝謝醫生。”聽到醫生開口對自己說話,秋若萊對着醫生恭敬道。
她笑着謝過,通過眼角看向楚靳池,看着他有些鐵青的臉色,心情就一陣舒暢。聽到醫生說那樣的話,她知道醫生好像是故意的樣兒。
不過怎麼着心情非常的好就是了。
原本陰鬱的心情瞬間是大好,本來糾結的眉宇舒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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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秋若萊涼涼的道:“醫生的話你聽見了吧,以後今天那樣的事情,楚先生,你還是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你可以討厭我,但是,爲了安小姐,你還是隱忍一下吧。好歹我也是頂着生命危險在爲你心愛的人兒續命呢。”
秋若萊言落之後,就徑直的上了車。那醫生說得是沒錯兒,但是那種概率也是相當的低的,因此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她現在渴望的是自由,只要能夠獲得自由就好了。
楚靳池握緊了拳頭,他已經對她足夠的忍耐了,還要讓他怎麼樣,難道真讓他將她當成妻子一樣的*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這個女人真的生孩子,死了又當如何?早在很早的時候,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應該死了。所以就算現在這個女人死,這個女人也無法嘗還她犯下的錯。
楚勒池上了車,心情有些煩躁,他就拿起口袋裡的煙,剛拿出打火機,就感覺到秋若萊熠熠的目光看着自己。
又看了看她的腹部,這才只得收下。
楚勒池又是在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現在自己這麼乖乖的收起煙,根本就不是因爲在意這個孩子,在意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是怕這個孩子吸收二手菸。
他這樣做只是以防萬一,他告訴自己,安蕊的性命對於自己而言是有多麼的重要,是安蕊陪伴自己走過了最最灰暗的人生。
如若自己沒有安蕊的話,那麼就沒有他楚勒池。所以,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過,安蕊在自己的心中的重要。
秋若萊苦笑一聲,若是安小姐的話,他一定會記得吧,不過沒關係,她會只靠自己。
秋若萊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居然那麼的糟糕的時候,也是有些氣惱自己。更是恨上了楚勒池。今天所有的點滴,都是這個男人給予自己的。他日她絕對會絕然的離開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再看這個男人一眼。
今天的委屈是爲了明天的自由,她不斷的在心裡告訴自己。
秋若萊知道自己只有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建設,她才能夠堅強的堅持下來,不然她怕堅持下去的勇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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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了楚園,看去,那座巍峨的宅子就像是一隻黑暗中的野獸般,隨着大門的打開,車子慢慢的駛進,她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
這裡很漂亮,可也讓她覺得壓抑冰冷。
眼前這裡,總讓她感覺這是一個牢籠,禁錮了自己的自由。她渴望自由,渴望飛向自由自在的藍天。
如今她的房間已經搬到了二樓,原來的地方,臥房就在楚靳池的旁邊,也方便他照顧。
以免她有什麼不便之處。
回到了房間裡,秋若萊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現在還無法安眠,查看了下電腦,郵箱裡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她猶豫了下,纔打開,瞳孔一陣緊縮。
是容子琛發來的郵件,雖是幾句簡單的問候,但是她依然讀出了字裡行間的思念和深情。
心中憋了許久的委屈感,在看見他的來信時,一下就忍不住的淚迸了出來。原來思念是那麼的綿長,日日夜夜,她都在想念着他,想念着自己得到自由之後,可以飛奔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所以,她才能夠咬牙挺住那一切的痛苦。
輕輕的又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喚着愛人。你現在究竟在哪裡?我好想你好想你?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儘管網絡是那麼的冰冷,可是看到聊聊數語,他的心也都感覺到暖烘烘的。
秋若萊看着眼前這一封電子郵件,她本就一顆奢望飛奔向自由的心,更加的狂奔起來,無法再安分起來了。
子深,我好想你,你究竟在哪裡?我好想聽聽你的聲音。
對着電腦屏蔽,秋若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纖美的手撫摸着電腦屏幕,那樣兒就好像是穿透這電腦屏幕看到容子深一般。動作越發的輕柔,撫摸着電腦屏幕的手就好像是在撫摸容子深的臉一般,那麼的溫柔。似乎是有訴不盡的愛意一般。
子深,子深,你可知道我現在每一天的堅持都好累。幾次,我都以爲我差點都堅持不下去了。
你知道嗎?我唯有想着只要生下這個孩子就可以得到自由了。就可以飛奔到你的身邊來了。我就咬牙告訴自己,一定要挺住,唯有挺住,我這纔可以見到你呀。
子深,子深……
秋若萊不知道在心中呼喚了容子深多少遍也不知道,隨着她輕輕的呼喚,等她意識到的時候擡起頭來,只見自己word屏幕上,居然已經打滿了整整幾頁子深這個名字。
可見,容子深已經是深深的烙印在了秋若萊的心頭,她有多麼的想念容子深。
秋若萊很想要狠狠的甩了甩頭,秋若萊,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脆弱呢?別哭,你要堅持,爲了子深。
然而心頭也有一角在冰裂,輕輕的對着屏幕喃喃自語着:
子深,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秋若萊了。我拼命的拿這個孩子得到自由之後,我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要我。
秋若萊的內心裡一直的在難過,想着……
默默的關掉了郵件,秋若萊神色有些傷感。正胡思亂想時,卻忽然心中一凜,轉頭看去,是楚靳池站在門口,不,是撩風。
他身上穿着小丑的服裝,臉上化着滑稽的花臉,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這一點,她自己也有些疑惑,不管他怎麼變裝,她就是能一眼認出他的本質。
秋若萊看着窗外的楚勒池,心情是無比的鬱悶。尤其是剛剛看到了容子深的郵件。讓她真的無法對楚勒池有一絲好感起來。若不是這個傢伙硬是娶了自己,那麼自己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替他生孩子救他的愛人。在嫁給他之前,她甚至還想着,也許就這樣一生了,痛苦也罷了。誰料想自己這才結婚,這個傢伙的折磨就不斷。不但折磨了她的身,而且更重要的是不斷的折磨着她的靈魂。
一雙含淚的美眸裡的恨意是越來越濃烈了。儘管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是楚勒池的分身,這個精分根本就沒有錯。但是總而言之,那都是楚勒池。所以,她無法給窗外的撩風一絲一毫的好臉色看,反倒是面色更加的陰鬱起來。大有衝過去,直接掐死撩風的衝動。
若不是腦海裡還有一絲一毫的理智的存在的話,秋若萊發誓自己真的可能幹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來。她強行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秋若萊,你殺死了這個男人,秋家面臨的危機誰來解決,而且,殺人是要償命的。爲了這樣的男人你賠上自己的一條性命,值得嗎?
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之後,秋若萊總算是狂怒壓抑下去了一些。然後紅脣勾起一絲譏嘲的弧度,看着眼前的撩風,權當是自己在看一場小丑演繹的戲份好了,而且還是楚勒池不知道的一場戲份。
秋若萊內心裡想着,看來,自己應該將撩風這樣的裝束,全都錄製下來,有一天放給楚勒池看,不知道這個傢伙看到自己的精分對自己說得話,做的事情,他會作何感想。
秋若萊只要一想,內心裡的心情就大好起來。
“若萊,好笑嗎?”撩風走了進來,一邊朝她作着怪臉。
秋若萊看着撩風的脣邊的笑意是越來越濃烈了,譏笑道:“好,非常的好看。”
撩風聽到秋若萊誇獎自己,揚起得意的臉,半蹲在地上,炫耀似的道,“這妝我可是學了好久才化好的。能夠聽到你的誇獎我真的是太開心了。若萊,怎麼攝像機拍我呀?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的妝化得美美的呀?”
秋若萊是一個超級行動派,燦爛的笑着迴應撩風道:“對呀,你今天的妝畫得很美很美也,我真的是太喜歡你這樣漂亮的妝容了。你真的是一個神奇的魔畫師。我最喜歡你每天給我的驚喜了哦。”
她在內心裡壞心的笑着,嘿嘿,這絕對不是她的壞,她也絕對沒有唆使楚勒池的精分去化妝。不過,她有一種直覺,依照這幾次對這個精分的接觸。這個精分完全是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而且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精分很有可能會化更加古怪抽風的妝容出來。
不由得,心情好起來,秋若萊口中也是哼起了歡快的小曲兒起來。
撩風看着秋若萊難得這樣的好心情,前幾次見到秋若萊,她對自己的臉色都是相當的難看。看到今天秋若萊對自己這樣的好,不由得也是大着膽子了幾分。上前,一臉諂媚道:“若萊,你是不是感應到我對你的愛了?還是你已經想起來,我是你的同學了?”
在撩風上前一步,秋若萊還是迅速的一閃,把撩風再度的攝入攝像機裡,順着撩風的話問道:“你說你愛我?你究竟有多愛我?”
撩風一聽秋若萊這樣認真的問自己,他擡起頭,深情款款的看着秋若萊,眼中滿是愛意,深情的告白道:“若萊,我愛你,沒有你的日子,我都會覺得毫無意義。所以,我願意爲你掏心掏肺,願意爲你做任何的事情,那怕你讓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秋若萊不是因爲聽到撩風這樣深情的告白而脣角揚起笑意,而是她腦海裡想着,若是楚勒池的主人格看到自己這個精分對自己說出這樣深情的告白來,不知道他會如何?她真的很有一種衝動想要即刻給楚勒池看。想要看看楚勒池的反應了。
不過,她自然知道,眼下可不行,她繼續道:“既然你說我讓你去死你也願意,我現在叫你從這裡跳下去。怎麼樣?你若是做不到,說明你根本就是在撒謊,根本就沒有如你所說的那樣的愛我。”
秋若萊的話音一落下,撩風對秋若萊道:“若萊,我沒有撒謊,我說過願意爲你做一切,你說什麼,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你叫我死,我絕對不會活着。現在你讓我跳下去,我即刻就去。”
撩風還真的是和楚勒池不一樣,這個精分其實是很聽話的。
撩風乖乖的出去,聽從秋若萊的話,嗦的一聲就從二樓跳下去了。絲毫就沒有猶豫,反倒是一直在拍攝着的秋若萊,在看到撩風跳下去的那一刻,一顆心都糾緊了。內心裡微微的劃過一絲異常的情愫。甚至有些遺憾,爲什麼那一個可惡的主人格佔據了主導地位呢?
如若是這個精分該是多好,興許他們眼下的局面也不會成爲這樣了。
秋若萊的雙眸還是緊緊的凝視着二樓下面,提着嗓子,不敢喊出聲音,生怕自己出聲,驚動了楚宅裡的人。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爲什麼不敢喊出聲音,是在怕這些人知道楚勒池有精分的身體嗎?
這一刻的秋若萊根本就摸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怎麼樣,在她揪着心凝視着樓下的時候,撩風再度的出現在了秋若萊的眼前。
“嘻嘻,若萊,你現在看到我對你的愛了嗎?”
秋若萊看着迅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撩風,那提着的一顆心快速的放了下來。然而心思複雜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的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若萊,我都很乖乖的聽你的話,跳下二樓去了,你爲什麼打我?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撩風表情委屈的看着她,更顯得滑稽。
秋若萊沒有回答撩風的話,但是卻在心中道,當然是因爲楚靳池。這小子天天彆着花樣來讓自己難堪,誰叫你們是一體的呢。
儘管你今天的表情非常好,但是就因爲你是楚勒池的精分,我當然不可能給你什麼好臉色的。不管你這個精分如何的聽話,如何的言聽計從,甚至是叫你去死,你也真的去死了。我也絕對不會因爲是你這個精分而對你有任何的好感的。
秋若萊靜靜的站在一邊,手中依舊拿着攝像機,但是她努力的在沉澱自己的心情,其實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隱隱的還是被方纔撩風的聽話給嚇到了,這個傢伙居然真的從二樓跳下去,若是一個不慎,真的摔死了呢?
雖然她不殺伯仁,然而伯仁卻因爲她而死。心中還是過不去那一道坎。這樣一想,所以,她覺得這是楚勒池這個傢伙變相的來折磨自己。不管是那個主人格,還是這個次人格,都沒有讓自己省心,讓自己好過。
秋若萊越想,面色是越來越難看。
看她只是看着不說話,撩風覺得她很不開心,想了想,然後在一邊學着小丑們的樣子跳起舞來。
誇張的動作和表情,終於惹得秋若萊臉上揚起了笑。
楚靳池,你的兩個人格,當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像天使一樣的可愛,一個像魔鬼一樣的可怕。
但是卻又保留着同一種特質,霸道。
“你笑了,你笑了。”撩風跪在地上,挪動着上前,然後抱着她的雙腿,擡頭看着她,“你不開心,是不是楚靳池那個混蛋惹你不開心了?要不要我幫你去揍他?若萊,我方纔真的很乖乖的聽你的話的,你看,我都聽你從二樓跳下去了。若萊,我對你的愛是真的。”
秋若萊聽着眼前楚勒池的精分說楚勒池惹了自己,那一種感覺很怪異,當下,櫻色的紅脣勾起一絲譏嘲的弧度,看向抱着腿一臉討好,諂媚的撩風。
話說,這真的很詭異,不過她絲毫沒有放過任何鏡頭,依舊是倨傲臨下的將撩風所有的神情,乃至於說得話都攝下來。
“是,她惹了我,欺負了我,讓我很不開心。你長得和他很想。所以,看到你,我就會想到他欺負我,心情就好不起來。很想要揍死你的衝動。”秋若萊譏嘲的笑道。
對着這個精分,她當然不敢奢望這個精分去殺死楚勒池,只因爲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所以那也根本就不科學。她不過就是想要讓楚勒池看到自己在她面前那麼愚蠢的行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精分一直在娛樂自己。
撩風看着秋若萊是那樣的不開心,而且他看到秋若萊在說到自己長得很像楚勒池的時候,那樣兒真的好想將自己吃了的感覺。
第一的衝動,撩風不想要秋若萊不開心,直覺上也知道,好像秋若萊想要發泄,當下對着秋若萊道:“若萊,如若你真的很恨楚勒池那個混蛋,現在想要發泄一下的話,你就打我吧,就當是在楚勒池。等你出完了氣,發泄完了,我到時候再去找楚勒池那個混蛋好好的算賬,哼,他居然敢惹我的若萊寶貝生氣,敢欺負我的若萊寶貝,他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秋若萊看着楚勒池的精分說這樣的話,還真的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脣角還真的就揚起了一絲真切的笑意。看着撩風再三的詢問道:“你真的讓我打你發泄?你不會生氣?”
“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是我的若萊寶貝打我的。我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開心就好。來吧,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