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的思緒亂了起來,盯着正冒着騰騰熱氣的蒸鍋,發起了呆,“也許莊吉另有原因。”
一個能讓宋宋念念不忘的男人,怎麼可能真的是白眼狼?
他的心,越發不安。
宋爸爸不由拍拍他的肩,“阿深啊,你別擔心莊吉,就算他回來了,我們家小詞也不會再認他。況且,你們是領了結婚證的,小詞這人也是個好姑娘,知道分寸。爸看好你們。”
吃完晚飯,向深和宋詞本是要準備留在父母家陪他們一會兒的。
可是向緣打電話,說是在他們家門口等他們。
所以二人就從錦繡山河趕回荷塘月色了。
果然,向緣一直站在他們家門口,不只從哪裡折了一隻樹枝,蹲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畫着圈圈。
看了他們回來,立即起身,歡呼雀躍的奔到宋詞的身前,“嫂子,嫂子,你終於回來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身旁的向深不由皺了眉,“你好像跟你嫂子感情更好,我出國到現在快一個月了,你竟然一點都不想我。”
這時,向緣挽着宋詞的手,進了屋子,然後朝向深皺了皺鼻子,“你不希望我和我嫂子感情好啊。”
向深拿向緣沒有辦法,她就是這麼活潑調皮。
看着這姑嫂二人去了房間,還不由朝着她們的背影搖了搖頭。
唉,真是拿她們倆沒有辦法。
進了房間,向緣還特意把門反鎖了。
宋詞坐在牀上,瞪了向緣一眼,“緣緣,你要不要這麼神秘,還怕你哥聽見了嗎?說吧,什麼好消息,是不是你那位莊醫生回國了,而且正巧被你碰見了?”
向緣跑過來坐到她對面的梳妝鏡前,扒了扒板凳,“嫂子,你真是神機妙算,你怎麼知道的。”
宋詞颳了刮她的鼻子,“除了你那位莊醫生,誰還會讓你這麼興奮啊。”
向緣又把板凳移得靠她近一些,歡快的笑道,“我確實是碰見他了,不過是我弄錯了,他不是醫生。”
然後,向緣說了一大通。
“說起來也真是巧合,我每次碰見他,都是在醫院。”
“除了那一次在你們小區外面,不確認是不是他以外,其餘的時候全是在醫院。”
“在巴黎醫院的時候,我看着他穿着防塵服,而且他身邊還有個醫生,所以我就誤會他是個醫生了。”
“今天我碰見他,才知道他不是。”
宋詞笑了笑,“那你弄清楚他的名字沒有,叫啥名啥,幹什麼工作的,哪裡人士?”
向緣搖了搖頭,“沒有,還是隻知道他是莊先生。”
宋詞不由推了推向緣的腦袋,“緣緣,你真是夠笨,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不好好問清楚,那以後你還怎麼見着他啊。”
向緣吐了吐舌頭,說在醫院裡碰見他的額頭摔了一跤,剛好包紮了出醫院。
她也問了他的名字,可是他死活不說,身邊的美女要介紹他,可是他還攔着不讓。
聽到這裡,宋詞不由皺眉,“美女,什麼美女,他的女朋友嗎?”
向緣高興的解釋道,“不是啦,是莊先生的妹妹。我看他們也挺像兄妹的。”
宋詞還是挺失望的,“弄了半天,你只知道他姓莊,還有個妹妹,其它的你還是一概不知?”
向緣嘟了嘟嘴,“嫂子,我哪有你說的那麼笨,我今天死纏爛打的要來了他的電話啦。不過是他妹妹告訴我的。”
宋詞笑了笑,“那不錯哦。”
向緣擡起頭來,望了望房間裡的琉璃燈,“從今天開始,我就要開始我的作戰計劃了。”
宋詞這一問,向緣才說,她要開始追求她的愛情和白馬王子了。
倆姑嫂又聊了一會兒天,聊到夜裡十點了,向緣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向深過來敲了敲門,待向緣給他開了門後,他站在臥室門口不由皺眉,“向緣,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嗎,我開車送你。”
向緣睜着一雙大眼,盯着她哥,“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啊。”
向深哦了一聲,然後又說,“那我去把客房的被子幫你理一理。”
向緣突然抓住她哥的胳膊,搖了搖,“哥,今天晚上能不能把你的牀借我用一下。”
她這一句話剛一說出來,宋詞不由噗嗤一笑。
向深緊緊皺眉,“是不是還要借一下我老婆?”
自從上一次向緣在爺爺奶奶家,硬是要和她嫂子聊天睡在一起,向深就摸透了她這一招。
向緣鬆開向深的胳膊,笑了笑說,“哥,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她蠻以爲她哥會答應的,沒想到她哥還是那一招,“不行,你嫂子要踢被子,容易感冒。”
向緣皺起眉頭來,瞪着他,“哥,你騙人,明明是我要踢被子,我嫂子倒給我蓋了好幾次被子。”
這時,宋詞從牀頭上起身,走到二人身前,“好了,你們倆兄妹彆嘴貧了。”然後望着向深,“就讓緣緣跟我睡吧,你去睡客房,反正你也要加班到深夜,今天我就不用等你了。”
儘管如此,可是宋詞最後還是給向深煮了夜宵,還親自給他端到了書房,並看着他吃完夜宵,又吩咐他早點睡覺,這纔回到主臥。
躺在牀上的向緣不由賊賊的盯着她,“嫂子,你嘴上說不用等我哥睡覺了,其實還是擔心他熬夜吧。”
宋詞也躺進被褥裡,笑了笑說,“熬夜對身體不好。”
向緣又說了一大堆,反正是誇讚她嫂子對她哥很好,他們小夫妻的感情多麼恩愛之類的話。
第二天,向深早了半個小時起牀,先開車送了向緣去影樓,這才送宋詞去fb公司。她下車的時候,他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拉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宋詞笑了笑,準備下車,“好啦,我去上班了,晚上下班回到家,隨便你親個夠。”
身後的向深又喊住她,“宋宋,晚上我有個飲局,你和我一起去吧。”
宋詞想了想,反正晚上也沒事,就答應了,不過還是隨口一問,“去哪裡吃飯呀。”
說着,下了車,扶着車門等着他的答案。
向深一邊啓動引擎,一邊說,“三環外近郊的燕子屋,是幾個朋友訂的局,聽說燕子屋的川菜很不錯,你去了只管吃就好了。”
宋詞本是準備關了車門讓他開車離開的,可是聽聞是燕子屋,不由扶着門,皺了眉頭,“老公,不會是康橋花園旁的燕子屋吧。”
向深說好像是吧,然後宋詞哦了一聲,迫於上班時間快到了,所以她吩咐了向深開車小心一些,就把車門關了。
看着向深的車消失在車流穿梭的道路上,宋詞的心還久久不能平復,她不想去康橋花園旁的燕子屋,儘管那只是個有名的特色私房菜館,可是那一帶的環境她太熟悉不過了。
因爲她和莊吉畢業後,就一直住在康橋花園,一住,就是一年零八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