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向深的話來說,不用套套,更酣暢,更淋漓。
不過,他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至今都覺得幸福來來之不易,有種錯覺。
等他達到快樂的最高點,緩緩的喘了一口氣,這才情不對景的來了一句,“宋宋,我不會是做夢吧。”
宋詞躺在他的身下,眨了眨眼,“做什麼夢?”
向深抵着她的額頭,感受着她牀上運動後的灼熱體溫,這才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
宋宋昏迷的那段日子,他經常會夢見這樣的情景,和宋宋在家裡的這張大牀上,翻滾來,翻滾去。
那不僅是春/夢,更是一種渴望,渴望她早點醒來。
於是,笑了笑把自己以前的夢境告訴宋詞,“你昏迷的時候,我也夢見過這樣。”
宋詞用額頭不輕不重的撞了撞他的頭,“那你要不要再感受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夢。”
向深賊賊的笑了笑,“再來一次?”
宋詞樂呵呵的笑了。
向深也笑了,“老公的體力不如從前了,以前我們一夜數次的。”
說着,向深要從她的身體裡面出來,可是她卻抱着他的背,將他摟得更緊,“老公,別出來。”
向深不動了。
宋詞又說,“在我身體裡,別出來,緊緊的,緊緊的。”
於是,他緊緊的貼着她。
她要好好感受這種合二爲一的感覺,感受他在她身體裡的溫馨。
向深用額頭頂了頂她,笑着說,“宋宋,再不出來就軟了。”
宋詞閉着眼,感受着向深的呼吸,溼溼的,癢癢的噴在自己的臉上,還有他那裡緊緊貼着自己,緊到似乎真的合二爲一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特別的迷戀這種感覺。
他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依賴。
到了末了,她卻特別的希望他別出來,可以久久的和她連在一起,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止,他們永遠也別分開。
又想起某些事情來,讓她特別的懺悔,“老公,我多想把最美好的自己都留給你。下一輩子,你一定要等我,我只要你。”
向深感動得落淚,“下一輩子,我一定等你,你不許嫁給別人,莊吉也不可以。”
說到莊吉,再有幾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向深帶着宋詞,還有向緣,去了崑山墳地。
這是一個特別晴空萬里的初夏,宋詞第二次來到莊吉的墳前。
山頂的風很大,撩着她白衣勝雪的長裙,她站在風中,默默的對莊吉說着話。
莊吉,對不起!
莊吉,如果有來世,你別等我了,我配不上如此美好的你。
時隔兩年,宋詞似乎已經接受了莊吉的離世,身側的向深鬆開了她的手,可是她卻把向深的手重新握在掌心。
她要告訴莊吉,他的苦心成全,讓她終獲幸福。
她想,莊吉看見她和向深緊緊牽手在一起,一定會很安慰的。
所以,她牽着向深,越來越緊,“老公,莊吉死後沒有子嗣,不如我們讓向遠拜在他名下,讓他有個乾兒子,好嗎?”
一旁把一束菊花擺在莊吉墳前的向緣,擡頭望了望兄嫂二人,不由笑了笑,“好啊,莊吉哥哥以前看着小遠遠的照片時,就好喜歡他。”
宋宋醒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總是會問向緣一些關於莊吉病後的情況。
因爲她聽見了緣緣在她昏迷的時候,和她說過的話,知道緣緣是知情者。
緣緣還說,莊吉看着小遠遠的照片,特別的歡喜,多麼的希望自己也有個這樣帥氣可愛的兒子。
宋詞身邊的向深微微笑了笑。
今天,他白衣黑褲,一身嚴肅。
站在這風中,他鬆開宋詞的手,朝莊吉肅然起敬。
最後,又微微的笑了笑,“那我去重新準備一座碑石,把莊吉這塊簡單的碑石換一換。”
所有的人,都不希望莊吉孤單。
向深又摟着宋詞的肩,望着安安靜靜的莊吉,在心裡默唸:
莊吉,請安息!
宋宋有我,我定不負她。
……
莊吉走後的很長一段日子,向緣都處於空虛狀態。
她第一次愛上的男人,竟然還沒有她和牽過手,沒有吻過她,就這樣與世長辭。
之後,她投入各種各樣的相親事件之中,卻再無愛的勇氣。
對面坐着的每一個相親的男子,她看着,看着,都會在他們的面容上看見莊吉的影子。
大抵是,愛得太深了吧。
一種無法言語且一直藏在心中的愛,讓她好苦,好苦。
宋詞經常會給她介紹所謂的好男人,她都無所謂的說已經不會相信莊吉了,可是還是無法接受他們。
這一天,夜裡八九點。
空空虛虛的她,直接搬了兩箱啤酒,敲開了鍾正榮的門。
開門而來的,是隔壁的鄰居美女,藉着給鍾正榮送生日禮物的藉口,進了鍾正榮的門。
出於禮貌,正榮不好意思趕這位美女離開,見到了向緣,腦子倒突然機靈一轉。
然後,單手摟着向緣的肩,朝這位美女笑了笑,“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我女朋友來了。”
向緣望了望這二人,知道正榮的心思,所以很配合,也不拆穿。
等這位美女傷心欲絕的離開,向緣才一把推開他,責備道,“正榮哥,你到底什麼眼光啊,這麼好的姑娘,你也要拒絕,難不成你眼裡只有許勝男那賤人嗎?”
正榮抱起兩箱啤酒,幫她輕輕鬆鬆的搬進屋,“許勝男已經是過去式了。”
然後,回過頭來看着已經坐到沙發前的她,笑了笑問,“怎麼,找我喝酒來了?”
向緣直接拿起一瓶啤酒罐,扒開拉扣,直接喝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在正榮面前特別的任性。
向深和正榮二者之間,她倒覺得正榮是她的親哥,向深卻不是。
並不是因爲親情不濃,而是向深很嚴肅,正榮卻把她當成是妹妹一樣,任她哭,任她訴說成長過程中的每一個煩惱。
當然,也包括莊吉事件。
所以,正榮是知道她今天爲什麼會難過的。
從酒櫃前拿出一瓶和向深同樣愛好的85美杜沙拉,走到她身邊,“喝啤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喝,爲了你逝去的愛戀,陪你喝到不醉不歸。”
向緣朝鐘正榮笑了笑,“正榮哥,你最好,喝,喝醉了就不會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