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果兒好想向遠。
好想,好想,特別的希望向遠就在她身邊。
她能一頭扎進向遠的懷抱裡,和他說說話,朝他撒撒嬌。
於是,她給向遠打了一通電話。
那頭,向遠似乎在忙,“怎麼打電話了?”
果兒握緊電話,失落地問道,“你在忙嗎?”
向遠又說:“有事直說,沒事我掛了。”
果兒不敢打擾他,“那你先忙吧。”
電話那頭的向遠似乎聽聞出她的不對勁兒,又問,“身體不舒服嗎?”
果兒忙搖頭,“沒有,沒有,你先忙吧,我掛了。”
然後,她說了再見,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知道向遠是個大忙人,可是覺得特別的失落。
本想在向遠那裡找尋一些安慰感,沒想到向遠忙得連和她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後來,向遠也沒有再給她回電話。
晚上下了課後,她自己回了格調城,不知道向遠要忙到多久,窩在客廳沙發裡一直等他。
向遠是夜裡十點多才回來的,開門進去的時候,只見果兒窩在沙發裡睡着了,而且沒有蓋被子,手裡還握着手機。
他不由心疼起來,剛要把她的手機拿開,再抱她去臥室,可是她就醒了。
這一醒來,立即撲到他的懷裡,緊緊的摟着她的脖子,“向遠,向遠,我的向遠。”
瞧她這般模樣,定知道她有心事,於是撫了撫她的背安慰道,“今天是怎麼了?”
果兒靠在他的肩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氣息,他的一切,真好。
“向遠,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了?”
聽她這麼說,他不由皺眉,迫她從他肩上擡頭,“好好的怎麼問這麼傻的問題?”
果兒努了努嘴,玻璃般的眼睛寫滿深情,“今天我見到溫儀姐姐了,她太優秀了,我怕……”
向遠沉沉的嘆一口氣,這小妮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見一見溫儀就能如此傷感,還問出這麼不靠譜的問題來。
於是,他輕輕的捏了捏果兒的鼻子,“我要和溫儀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和你在一起後,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果兒索性直接騎到他的身上,摟着他的脖子又說,“可是溫儀姐姐真的太優秀了。我覺得我簡直就是灰姑娘,灰姑娘的不自信你能明白嗎?”
向遠摟着她的背,瞪着她,“你把你的這些不自信收起來,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果兒:“你說你愛我。”
向遠:“我沒這個習慣。”
果兒:“就說一次嘛,說你愛我嘛?”
向遠:“愛不是掛在嘴邊的。”
果兒:“向遠,你就當安慰安慰我嘛。”
向遠:“下來,洗澡睡覺了。”
果兒覺得特別沒趣,向遠怎麼也不肯說愛她,所以灰溜溜的從他身上下來。
然後特別特別不高興的圍着他轉,還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
“向遠,你太沒趣了。”
“讓你說一句愛我有那麼難嗎?”
“愛不是掛在嘴邊的,不說出來,那誰能知道。”
“你當初要是不告訴我,你喜歡我,我會因爲你而蠢蠢欲動嗎?”
“情人之間是要溝通的,感情溝通,心靈溝通,你懂嗎?”
向遠已經拿着換洗衣服走到了浴室門口,突然一個轉身,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那目光,深得像一輪漩渦,似要把她吸進去,“你這麼喜歡聽我愛你三個字嗎?”
果兒站在門口,努了努嘴,“又不是讓你天天說。”
向遠沒有再說什麼,關門洗澡了。
果兒不知道,他剛把門關起來,就在裡面偷偷笑了。
笑着,笑着,還不由搖了搖頭,心想這妮子真是有趣。
他還擔心她被別人搶走,她倒是反過來怕自己被人搶走了。
這麼說來,他不必費心思,就可以把她牢牢拴在身邊了。
看來,心思單純的妮子就是簡直,只要偶爾給她點蜜糖吃,就可以騙一輩子。
向遠想象着以後在一起的日子,就覺得無比的歡喜,一個人洗着澡,在心裡偷笑了許多次。
等向遠出來的時候,果兒已經窩進被褥裡裝睡了。
她有點小生氣,所以背對着向遠,不說話,一動不動。
向遠關了燈,躺在她身後,“向雨果,你這就睡了?”
果兒沒有理會,扯了扯被子矇頭蓋臉的把自己蓋起來。
向遠拉開她的被子,又問,“向雨果,你這就睡了?”
果兒背對着他說,“不睡幹嘛,等被你冷漠啊?”
向遠摟着她的肩把她扳過來面向自己,笑了笑問,“你不是還要等我說愛你嗎?”
果兒眨眨眼,聞着他身上剛剛洗過澡的香味,特別的好聞,心裡突然軟了一大半。
只不過是被他這麼輕輕一樓,氣就消了一大半。
可是還是故作生氣狀,努嘴道,“你不願意說啊,那我就只好睡覺了。”
向遠賊賊的笑了笑,“愛不是用嘴說出來的。”
果兒不明所以,努嘴又道,“那你要怎麼表達。”
向遠把嘴巴貼向果兒的耳朵,溼溼的,熱熱的,癢癢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處,“愛是用來做的。”
這一句話,讓果兒瞬間面紅耳赤,不由推了推他的肩,“向遠!”
向遠從她的耳畔開始吻她,細細的,柔柔的吻過她的臉頰,吻過她的脖子。
果兒很快就把之前的不愉快給忘記了,緩緩閉起眼睛來。
雖然覺得很愉快,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疼痛,讓她今天走路都走不動了,她就有一種排斥感。
所以,很快就推了推他的胸膛,拒絕說,“向遠,今天晚上能不能別,別那個?”
向遠已經吻得癡迷了,沒有理會她的拒絕,反而是想用溫柔的吻軟化她心裡的恐懼。
只覺得她的身子繃得很緊,很緊。又咬了咬她的耳朵說,“別怕,我會很輕,很輕的,不會弄疼你的。”
果兒的手依舊推在他的胸膛處,連聲音都在顫抖,“向遠,別,別,還是睡了吧。”
身子某處,依然還有撕裂般的疼痛感,所以儘管她是希望和向遠合二爲一的,但是身子卻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