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向深可是天底下最好的絕世好老公。
果兒始終都不肯相信,老爸會有外遇,可是眼前這個優雅女士又是怎麼回事?
於是,果兒扯着卓顏躡手躡腳的進了咖啡廳,又怕向深發現,所以找了個離向深很遠的距離,要了兩杯咖啡坐了下來。
十幾米開外,向深一身西裝革履,很是精神。而且,他身上散發着一股成功人士的氣息,還有那有着很深閱歷的沉穩感。
他這樣的男人,到了這個年齡,依然是個搶手貨吧。
成功,有錢,帥氣,精神,是多少年輕的姑娘們盼都盼不來的鑽石王老五。
肯定會有不少的小姑娘願意給他當小三。
果兒就不明白了,向老爸面前坐着的女人,怎麼不會是個小姑娘,而卻像是和老爸差不多年齡。
大抵是因爲那優雅女士會打扮,沒吃過什麼苦,所以周身散發着迷人的光彩,知性,美麗。
向老爸和她,不會是黃昏戀吧?
呃,不對,老爸不至於那麼老,老爸還年輕呢。
可是果兒始終弄不明白,老爸爲什麼要和媽媽說自己是出來見一個哥們的?
老爸又在故意隱瞞什麼?
這不是故意隱瞞,又能是什麼?
因爲她和卓顏坐得遠,所以什麼也聽不清。
可是,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優雅女士,到底是什麼來頭,可以讓向老爸的眼裡有着春天來臨般的光芒。
難道是老爸的第二春?
果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視力超好,可以把老爸眼裡的目光變化,看得清清楚楚。
老爸眼裡,除了有異彩光芒,還有欣喜,甚至是激動,更甚至是對那優雅女士的欣賞。
果兒看人,一看一個準,所以越來越肯定這個優雅女士沒那麼簡單。
遠處的向老爸在此坐了一個多小時,果兒和卓顏也坐了一個多小時。
最後,果兒盡然看見那優雅的女士,伸手握住了向老爸輕輕放在咖啡桌上的手。
而且,向老爸竟然沒有拒絕,眼裡竟然似有一道電流流過。
果兒很氣憤,想要衝出去問個究竟。
一旁的卓顏拉着她的手,搖了搖頭,“果兒,別衝動,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要知道,向老爸可是果兒心中的偶像啊。
她沒有跟向遠之前,可是想照着向老爸這樣的標準來找老公的。
如果,連向老爸都會是個揹着媽媽找外遇的男人,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那她對愛情的幻想肯定會破滅的。
最後,果兒還是忍氣吞聲,又坐回了原位。
向老爸和那狐狸精也繼續坐在星巴克,一直坐到了黃昏時刻。
不知怎的,果兒一生氣就直接把那優雅女士貶爲了狐狸精,也沒有經過考證。
反正,是對向老爸徹底失望。
果兒是在向深和那女的離開後,又和卓顏去外面吃了麻辣燙,這纔回家的。
回到荷塘月色時爸媽都在家,向老爸喝着茶看着《三國演義》,宋詞在瑜珈墊上練着瑜珈。
果兒還特意望了宋詞媽媽一眼,已到中年,身材卻保持得像個三十多歲的,如果不近看,是看不見媽媽的皺紋的。
而且,媽媽也不比今天在星巴克見到的那個“狐狸精”差,甚至在媽媽的身上更有成功女性的韻味。
可是,果兒怎麼也想不明白,向老爸爲什麼要撒謊。
而且,他和那“狐狸精”在星巴克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
果兒提着手裡裝滿零食的購物袋,走到媽媽面前的地板上盤腿而坐。
只招呼了宋詞,看也沒看向深一眼。
向深翻了一頁書,擡眼望來,“怎麼又買這麼多垃圾食品?”望一眼宋詞,“你又給果兒零花錢了?”
宋詞正做着一個高難度的瑜珈動作,柔韌力特別強,正準備和向深說女兒已經一學期沒有花過一分零花錢了,果兒突然插嘴,“就是我媽給我的,我媽喜歡寵着我,不用你管。”
面對果兒突如其來的頂嘴,向深不由皺眉,“你怎麼跟爸爸說話的。”
果兒氣沖沖道,“我還不樂意跟你說話呢。”
向深合上手中的《三國演義》,皺眉望着女兒,“向雨果,你這是什麼態度?”
面對父女倆如此狀況,宋詞停了下來,不由調和,“你們父女怎麼回事,見面就吵。”
宋詞望了望果兒,“有你這麼跟爸爸說話的嗎?”又望了望向深,“果兒在學校一學期都沒花過咱們一分零花錢了,寒假就別那般嚴厲了。”
向深正要反駁說詞,果兒突然瞪眼望來,“爸,你下午去哪兒了。”
向深把手中的書放到几上,端起几上的茶盞輕輕啄了一口,“哦,我和一個三十幾年沒見的好哥們去茶樓喝茶了。”
果兒從購物袋裡翻出一包薯片拆開,大口大口的往嘴裡送,“您正是好興致,喝了一下午的茶,回到家還繼續喝。”
她只差沒把薯片當成是向老爸來嚼。
沒想到向老爸撒起謊來,可以如此面不紅心不跳。
可能是因爲向深心裡有鬼,所以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之前還對果兒嚴厲有加,突然就緩和了口吻,“咳,那個,今天有點口乾舌燥,所以就多喝了幾杯茶。”
果兒繼續頂撞道,“你是口乾舌燥呢,還是心慌意亂呢?”
宋詞看着這父女二人,總覺得怪怪的,“果兒,就算你爸約制你的零花錢,你也不能如此頂撞他呀。他是長輩。”
果兒氣沖沖地甩了手中的薯片,起身去了房間。
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今天看見向老爸揹着老媽,去約見狐狸精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所以,直接將門反鎖,然後反趴在牀上,一個勁兒的哭了起來。
向遠不理她,向老爸突然“出軌”,果兒真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宋詞聽聞果兒的哭聲,不由瞪了向深一眼,“孩子半年才花一次零花錢,也要被你說。”
向深沉沉嘆一口氣,“當初果兒上大學,不是商量好了不給一分零花錢,你也同意的。”
宋詞起身,一邊走向果兒的房間,一邊說,“凡事有個例外,別對孩子這麼嚴厲,果兒是女兒,不是兒子。”
等走到了果兒的房間,不由叩門。
果兒是緩了一兩分鐘纔來開的門,她衝進來時連燈都沒開,所以纔有機會趁着屋子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