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直接推了推廁所門,想來個突然襲擊。
十幾天不見,她甚至想直接跳到向遠的身上,就在廁所裡和他來一場熱情纏綿。
只是,剛推開一道門縫,就被向遠抵了回去,“我在上廁所,不許進來。”
果兒揚眉笑了笑,“你那裡又不是沒給我見過,還有什麼好迴避的,我要進來啦。”
裡面,傳來向遠冰冷的聲音,“不許進來。”
果兒愣了愣,哪有向遠這樣的人,剛回來就這麼兇,還不許她進去。
她偏不。
她就要衝進去,而且在廁所裡要了他。
可是,門怎麼也推不開。
他說是在裡面上廁所,卻聽不見尿尿的聲音。
倒是有一陣摩挲聲,像是衣服的細細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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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努了努嘴,“臭向遠,回都回來了,還裝什麼冷漠。”
她無趣地坐回牀上,直接仰臥而睡,垂在牀外的雙腿很有節奏的甩了甩。
不知道向遠在裡面搞什麼名堂,足足讓她等了十幾分鍾,他才從裡面出來。
果兒立即坐起來,卻對上向遠陰鷙的目光,而且他的目光裡有一絲倦意,大抵是這十幾天真的很疲憊吧。
她可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撲直去,整個人都跳到了向遠的身上。
雙腿夾着他的腰,在他的臉上猛的親了幾口。
向遠趕緊摟着她的雙腿,確保她不會掉到地上去。
在她親他時,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法承受的痛苦表情,卻瞬間恢復鎮靜自若。
果兒沒看見,等了約莫十幾秒,卻見他的臉頰冒着大顆大顆的汗水。
這大冬天的,屋子裡又不熱,他怎麼還冒汗了?
而且,他眉頭緊皺,她觸手一摸,整張臉都是冰冷的。
嚇得果兒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向遠,你怎麼了?”
她只顧着去替他擦汗,全然不知從他的綠色軍褲中緩緩滲出的鮮血。
向遠咬了咬牙,推開她的手,“果兒,你先出去。”
果兒慌了,“向遠,你等等我,我去給你打點熱水。”
然後去廁所拿盆,卻看見垃圾桶裡滿滿都是被鮮血染紅的沙布。
剛纔向遠在廁所裡清理傷口來着?
怪不得不讓她進去,是不想她看見他受了傷?
果兒心一慌,腿都軟了。
趕緊又跑出去,卻見向遠已經把門反鎖,整個人坐在牀頭。
他的軍褲又被他撕開,牀上的揹包翻得亂七八糟,全部都是藥品,紗布。
從剛纔他抱她時站的地方,到牀頭的位置,全是一滴又一滴的鮮血。
她慌了,說話時舌頭都大了,以至於吐詞不清,“向遠,你,你受傷了。”
向遠又拿了一卷沙布緊緊的裹在自己的左腿上,很快把血跡覆蓋,“輕傷而已。”
果兒蹲到他面前,想伸手幫忙。
卻雙手顫抖,“輕,輕傷?”她的眼裡泛出淚花,“輕傷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向遠在腿上打了一個結,想伸手摸她的臉,卻滿手都是血。
所以,只是這麼靜靜地看着她,連聲音也變得乳軟起來,“心疼我了?”
果兒擡起頭,眼裡淚水氾濫,“向遠,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爲了安慰她,他眨眼笑了笑,眼裡卻有疲憊之意,“都說了,是輕傷而已。”
果兒忙問,“是槍傷嗎?”
向遠:“……”
這丫頭到底在狐疑什麼?
果兒握緊他血跡新鮮的手掌,緊扣於掌心。
不由又追問,“向遠,你到底是去幹什麼了,爲什麼會受傷?”
向遠勉強的笑了笑,“不都告訴你了嗎,只是去野外場地訓練新兵。”
果兒望着他,“訓練新兵你怎麼會受傷?”
向遠的有色有些蒼白和疲倦,“新兵用槍不當,不小心給開了一槍。”
果兒:“你騙人,新兵訓練肯定也是用空包彈,不可能讓你傷這麼重。”
向遠:“部隊和學校不同,學校軍訓用空包彈,但是部隊都是真槍真彈。”
果兒吸了吸鼻子,內心無比恐慌,“你騙人,今年根本就沒有新兵野外訓練。我都問過了,向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做什麼秘密工作?”
向遠臉色陰沉下來。
棱角分明的臉頰上,卻沒有一絲血色。
讓人有種冷冷寒意。
然後,見他薄脣輕啓,“你想多了,我的事,你別過問。”
果兒握起他的另一隻手,沾上他的鮮血,緊緊扣着他的手指。
“向遠,我是你什麼人?”
“是你一時興起,玩玩而已的女朋友?”
“還是將來你要娶的妻子,要和你一生一世的伴侶?”
“如果是前者,那麼我一句話也不問。”
向遠愣了愣,她的話問到他的心坎裡了。
然後,緊緊皺眉,眼裡似有痛苦,沉默不答。
果兒安安靜靜地等着他的答案,過了約莫半分鐘,被他大掌一拉。
將她從地上拉入他懷裡,緊緊的擁着她,輕聲說道:
“果兒,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會陪你一生一世。”
“我也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來部隊。”
“我們在d市安安靜靜地生活。”
果兒從他懷裡擡頭,“向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向遠也顧不得自己雙手都沾滿了血跡,擡手捧起她的臉頰,瀉了她滿身的癡情目光。
“果兒,別問。”
“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我一定不會食言,以後我們只呆在d市。”
“有空時,也像爸媽一樣去各地旅遊,等你畢業了你要給我生一對兒女。”
“我們一家人會幸福在一起。”
果兒還想開口,他已經捧着她的臉,吻上了她的脣。
久違的親吻,久違的纏綿,卻並不急迫。
他的吻,反而像是細雨一樣,無聲無息地滋潤了她的心。
吻得忘情時,他也不顧身上有傷,不顧手上有血,大掌鑽進了她的衣衫。
果兒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向遠,別,你身上還有傷。”
向遠睜開眼睛笑了笑,“傷好了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一次把你餵飽。”
果兒調皮的笑了笑,“那你準備一夜幾次?”
向遠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看着她被他染得像花貓一樣的臉,好想咬上一口。
“要到你求饒,要到你爬不起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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