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眨了眨眼。
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刷在宋詞的臉上,癢癢的,卻挺溫馨。
這讓宋詞忘卻了不少的疼痛,雖然是個極其簡單的手術,可是從她身上開了一刀,又把闌尾給割掉,傷口總是會痛的。
“宋宋,還疼嗎?”向深閉着眼,握緊她沒有輸液的那隻手,輕輕的抵了抵她的額頭,“要是還疼,你咬我一口吧。”
宋詞笑了笑,“痛都痛過了。”她暖暖的鼻息噴打在向深的臉頰上,“就算真的很痛,我也捨不得咬你啊。“
“我願意讓你咬。”
“我捨不得咬。”
“我也捨不得你痛。”
“咬了你,你也會痛啊,我怎麼忍心。”
向深擡了頭,眼裡有心疼:
“宋宋,趁着我們現在還沒老。”
“等你康復了,我們多出去旅遊吧。”
“你不喜歡坐飛機,我們就坐軟臥,就在國內旅遊,不出國。”
“也趁着向遠和果兒現在沒孩子,多出去走走。”
“等他們有了孩子,我們當爺爺奶奶的,總是要幫忙的。”
宋詞笑了笑,“以後你想去旅遊,可以給果兒果兒他們請個保姆啊。”
向深颳了刮她的鼻尖,“你放心嗎?當初我讓你請保姆照顧向遠和果兒,你非要自己照顧。”
宋詞皺眉,“確實不放心。”想了想又說,“不過,果兒應該沒那麼快生孩子,至少要大學畢業吧。”
向遠怕她躺坐着不舒服,又替她在身後墊了一塊靠枕。
“宋宋,康復前都得吃清淡的食物,明白嗎。”
“等會兒我讓果兒照顧你,我回去給你準備午餐。”
果兒看老爸老媽如此恩愛,不想打擾,所以去了護士站把暖水袋煮熱,這纔回到病房。
向深拿過暖水袋墊在宋詞的手下,怕她燙,還特意包了一條毛巾。
果兒看得心窩暖暖的,多麼希望自己和向遠老了,也能如此恩愛。
這些天,向遠上班,一有時間就會來醫院看望宋詞。
向深和果兒輪流照顧宋詞。
每一頓飯,向深都會花費心思變着花樣地做,一來利於康復,二來美味。
雖然宋詞只是小手術,可是起牀困難,走路也困難。
但是向深會牽着宋詞的手,去外面曬太陽,讓她多在走廊裡走走。
果兒發現,自己除了在向老爸回去做飯的時間能照顧一下媽媽,其它的時間都是多餘的。
因爲向老爸實在是太細心,太體貼了。
老媽吃藥的時候,向老爸會哄老媽,說藥不苦。
雖然,在果兒眼裡老媽其實根本不怕苦。
老媽睡覺的時候,向老爸會幫她按摩,讓她放鬆心情。
喝粥喝湯的時候,向老爸還會特意吹一吹,怕老媽燙了。
果兒都看在眼裡,真正體會到什麼纔是世間絕世好老公。
她想,之前狐狸精的事情,確實是誤會吧。
這一天,向遠接了果兒回格調城。
因爲他們都在醫院陪了一會兒宋詞,所以到家時就已經十點了。
洗過澡後,果兒很快就窩進被子裡了。
身子很壯的向遠,裹着一條浴巾進來,絲毫不怕冷。
而果兒,早早的就縮卷在被褥裡。
向遠走到牀頭坐下,輕輕揉了揉果兒的腦袋,“過來。”
果兒眨眨眼,見他上身不穿衣服,下身只裹了個浴巾,“你不冷嗎?”
向遠皺眉,這丫頭怎麼反應這麼慢。
於是,把她扯過來,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果兒,你今天真好看。”
面對向遠突然的誇獎,果兒有些傻愣愣的。
正想摸摸他是不是發高燒了,要不然怎麼會表揚她,他的軟脣就堵了過來。
然後,彎着腰,捧着她的臉來了一陣霸道的親吻。
果兒推開向遠,摸了摸自己溼潤的脣。
瞪眼,“向遠,你幹什麼。”
向遠曖昧的笑了笑,撲過去將她壓在身下,用兩隻長長的手臂將她禁錮。
眼裡,滿滿都是欲/望的光火,“不幹什麼,睡老婆,生孩子而已。”
果兒躲開他的親吻,“誰要現在給你生孩子啊,再說我們都還沒有結婚。”
向遠捧着她的臉,不讓她閃躲,“怎麼,難道你還想和別人結婚?”
果兒眨眨眼,與他四目對望,“不是啊,我還沒到結婚年齡啊。”
向遠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擡頭又說:
“等你大三滿了二十週歲,我們就去民政局。”
“不過,孩子可以先生,現在就生。”
果兒明顯的感應到,他的那裡已經充滿了欲/望之火,正滾燙的抵着自己的身體。
可是今天,果兒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所以,緊緊皺眉。
趁他還沒到殺不住車的地步,開口先說,“向遠,我今天沒心思做那個。”
向遠的眼裡依舊是曖昧的笑意,颳了刮她的鼻子說,“前幾天你還說很餓,今天我怎麼着也要餵飽你。”
他的指尖從她的鼻子一路往下移,直到探進她的衣襟裡,滾燙而有酥/癢地摸着她。
很快,她用細掌按着他的手,“向遠,今天我真的沒心思那個。”
向遠皺了眉,準備聽她解釋。
她不敢看他熱情似火的雙眼,側開頭努嘴說,“媽媽還在醫院,而且還沒有完全康復。我們怎麼能在這裡享受男/歡/女/愛,我不要。”
這兩天,老媽雖然得到了向老爸的細心照顧。
而且小姨一家,小姑一家,還有外公外婆都會到醫院來看老媽。
但是,老媽卻像是受苦受難一樣,想吃辣吃不成,想走路走不動,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鳥。
果兒又怎麼會在老媽生病住院的時候,還有心思和向遠做那個。
聽聞是這個解釋,向遠的心情好了許多。
他還以爲,果兒突然對他失去了興趣呢。
所以,緩緩舒展雙眉,笑了笑,“果兒,看着我的眼睛。”
果兒果然順聲望去,與他四目相對,他眼裡依舊有欲/望的火光。
她先開口,“幹嘛?今天我真的不想那個,我們睡了好不好?”
說着,果兒要把他拉下來。
他卻趴在她身上,用兩隻長長的手臂將她禁錮,“你看着我的眼睛,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