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緣看了看向遠離開時的不自在。
又看了看果兒垂頭時的嬌羞,突然有了主意。
鬧洞房這樣的事情,他們當長輩的沒辦法參加。
那麼,洞房間可以給他們小倆口增添一些情趣。
晚上向宋兩大家族在御宴吃過晚飯,商量了一下十一那天婚禮的事情。
其實,說到底並不是向遠和果兒的婚禮。
因爲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似乎都只想着讓婚禮如何熱鬧起來。
從酒店到婚車,到婚禮現場,到酒席上的菜品,都在討論。
向遠倒是一聲不吭,似乎他們說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
又似乎,他好像早有自己的主意。
果兒已經換下了身上的那身婚紗,穿着一套粉色的衛衣。
即便如此,向遠依舊覺得她甜美迷人。
桌子底下,果兒輕輕的摳了摳向遠的掌心。
附到向遠的耳前,悄聲說,“向遠,大後天肯定很累。”
一場婚禮下來,最累的其實是新郎新娘。
果兒想想,既覺得興奮,又覺得害怕。
向遠一直不表態,只是沉穩冷靜的扣緊果兒的掌心說,“放心,有我在,不會累着你。”
果兒衝他美美的笑了笑。
說得也是,有向遠在,她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給大家敬酒,大不了穿着高跟鞋,多走幾步路。
果兒又說,“剛纔他們說要鬧洞房,會不會很窘迫啊?”
向遠笑道,“鬧洞房才熱鬧呢。”
吃過了晚飯,大家在停車場準備散席。
向遠和大家一一招了聲招呼,說是要帶着果兒離開。
姑姑向緣突然拉住果兒的手,衝着向遠問道,“臭小子,跟姑姑說句實話。”
向遠站在車門前,鬆開了正準備開車門的手,紳士的笑了笑,“姑姑問吧,我一定知無不答。”
緣緣摸了摸果兒的手背,問,“老實說,今天看見果兒穿婚紗時,什麼感覺。果兒漂亮嗎?”
向遠笑了笑,“姑姑選的婚紗品味就是不一樣。”
緣緣瞪眼,“我是問果兒漂亮嗎?”
向遠笑笑不答。
緣緣非要他回答。
向遠只好說,“每個女孩子穿上婚紗的時候,都很漂亮。”
緣緣皺眉,“這是什麼答案,不滿意。今天晚上,果兒陪我回大荷塘月色,我們都住在你媽家。你十一再來接果兒吧。”
其實,這是緣緣和宋詞商量好的。
要讓果兒和向遠婚前暫時小別。
等他們飽受了相思之苦後,接下來的洞房纔會更有意思。
向遠皺眉,“姑姑,果兒她晚上睡覺要踢被子。”
一旁的果兒始終不說話。
倒覺得婚禮前不和向遠見面也好,誰叫他總是在人前對自己這般疏離。
當着大家誇一誇自己,又怎麼了。
所以,果兒任由姑姑決定,已經乖乖的走到了姑姑的身後。
“向遠,你這藉口當年你爸已經用爛了。”
“果兒真的要踢被子。”
說完,向遠朝果兒望去,滿眼溫和。
“果兒,快跟姑姑說,晚上不必麻煩她了。”
“一晚上我不知道給你蓋幾次被子。”
果兒眨眼笑了笑,“姑姑難得回來,平時都在國外,我也想和姑姑睡。”
向緣望向向遠,那目光好像在說,怎麼樣,媳婦兒都叛變了吧。
而向遠的目光,突然陰鷙起來。
好像在說,現在她決定跟他回去還不晚,否則有得受了。
偏偏果兒不怕他,笑了笑說,“我真的想姑姑了嘛。”
今天果兒穿那套婚紗的時候,向遠就有點蠢蠢欲動。
準備今天晚上回去和果兒好好溫存。
現在,看來要落空了。
最後,果兒果真是跟着爸媽還有姑姑回了荷塘月色。
正榮和向深兩個男人,說是要去外面喝茶,其實應該是許久不見,去喝酒了。
晚上,家裡的三個女人洗了澡,都躺在一張牀上。
從左到右,依次是宋詞,果兒,向緣。
都是三個容顏佼好的女子。
大家都在聊着大後天的婚禮。
緣緣望着二人,笑道,“果兒,你不知道,你媽和你爸結婚前也被你外婆關了一個星期,不許和你爸見面。”
果兒望向宋詞,“媽媽,真的?老爸肯定特着急吧?”
宋詞笑了笑,“着急的是我,我差點偷偷溜出去,被你外婆發現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
剛說到悶s型的向遠,向遠就發來了短信。
“這臭小子憋不住氣了吧!”
果然,短信裡,向遠竟然口吻威脅。
“今天怎麼不跟我一起回家?”
“看婚後我怎麼收拾你。”
看着這兩句話,果兒就忍不住想笑。
想來姑姑說的沒錯,向遠是徹頭徹尾的悶/騷型。
緣緣把手機搶過去,回了一條。
“果兒在洗澡,我是你老媽。找果兒,婚後再說。”
然後,關機。
三人相視一望,各自笑了。
緣緣又說,“得讓這臭小子飽受相思之苦,婚後才知道珍惜。”
十一這一天,長輩們都在酒店招呼客人。
婚車車隊是由向遠的表哥袁圓負責的。
長長的車隊,足足好幾十輛,車價都不菲。
向遠見到果兒前,那是過五關,斬六將。
最後要出閨房前,袁圓表哥攔在門口,不讓出。
領着一衆向遠和果兒的同學,還有同輩的親戚,堵在門口。
向遠已經被他們折騰的不行了,笑着望着袁圓,“表哥,你還要怎樣?”
袁圓一手拿着一根香蕉,一手拿着一根繩子,笑道,“我還能怎樣,我還不是爲了給你們的婚禮搞氣氛,讓婚禮更熱鬧。”
向遠笑皺眉,“說吧,還要怎樣才讓我們上婚車?”
袁圓笑得特詭異,“接下來纔是驚喜。”
可是,當袁圓把香蕉系在向遠的腰上,吊在身前。
要果兒當衆吃完那根香蕉後,才準他們上婚車後。
向遠才知道,這根本不是驚喜。
簡直是有驚,無喜。
袁圓又說,“果兒,不是表哥整你,這主意是向遠這羣哥們出的,不關我的事。”
果兒瞪着袁圓,“表哥,我還是你的妹妹嗎,有你這麼整我的嗎?”
向遠身前的香蕉,剛好吊在他那裡的位置。
她當衆去吃,那場面得多曖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