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老公。”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好愛,好愛!”
這是向遠第一次聽果兒叫他老公。
而且一次叫個不停。
以至於他過於激動,竟然淚水氾濫。
一個大男人,眼睛溼潤得幾乎讓奪眶而出。
然後,情不自禁的將果兒擁緊懷裡,雙手摟着她的背。
又怕壓迫到她的肚子,所以不敢太用力了。
若不然,他會將好揉碎在自己懷裡的,讓她緊緊的在自己懷裡。
果兒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從他的肩上擡頭。
“向遠,你今天怎麼了?”
“叫你一聲老公,和寶貝們互動一下,也要如此感傷?”
向遠用力抹了抹淚,“我這是高興的,高興的。”
這時,樓下的李媽喊他們去吃飯了。
向遠起身,牽着她的手,跟她說小心,一起走下樓。
家裡雖多了個保姆,可是還是向深下的廚。
飯桌上,全是果兒愛吃的飯菜,每天向深都會碰好營養餐。
既不能讓果兒營養過剩了,又要飲食均衡,尤其是到了孕後期,孕婦營養過勝過導致胎兒過大,行動不便。
所以,飯桌上還有一些粗食,譬如紅薯和玉米。
當然,也有向遠吃的菜,清蒸桂魚,那也是向深喜歡吃的菜。
向遠夾了一塊靠魚肚的最好的肉給向深,遞到他碗裡。
笑了笑,“爸,你吃魚,多吃一點。”
說着,還又夾了一夾。
然後看着媽媽宋詞的辣椒醬沒有了,還特意跑去冰箱裡重拿了一瓶。
向遠想來,還從來沒有給爸媽夾過菜,一直都是在享受爸媽的關心和照顧。
辣椒醬拿來後,向遠還特地幫宋詞擰開,“媽媽,果兒懷孕,要你配合着吃清淡的口味,真是委屈你了。”
宋詞笑得合不攏嘴,“吃習慣了就好,沒事的,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現在家裡就咱們果兒是寶,一切得以果兒爲重。”
想了想,又不對勁兒,兒子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還這麼感性,整個人突然蠻得更溫柔體貼了?
宋詞望了望果兒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兒子也要當父親了,所以才這麼體貼吧。
也就沒有多想。
這一夜,向遠陪着果兒,等果兒睡了,卻一直無眠。
四五月的天氣,正值春末,晚上很涼,卻不至於冷。
不用開空調,果兒睡得很舒服。
可能是被寶貝們踢了一腳,所以忽然醒了。
發現身邊沒有向遠,朝臥室裡看了看,沒有人。
她以爲向遠是去上廁所了,可是看見陽臺的落地窗開着。
窗外直接通往二樓的小花園,簾子被風撩起,輕輕飄垂。
果兒順着風影望過去,向遠站在園子的,扶着陽臺。
這麼晚了,他怎麼還不睡?
果兒起身看了看手機,夜裡三點。
於是,起身,想去看看向遠在外面幹什麼。
發現他手裡的火光,一明一滅的,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他在吸菸。
他明明不會吸菸,被嗆了咳嗽,又不敢太大聲。
怕吵到她嗎?
果兒皺眉,想去叫他進屋睡覺了。
剛一邁步,向遠手裡的吸完的菸頭被扔掉。
他踩了踩,僅接着又拿出一隻煙來。
撥動火機,點燃,送入嘴裡,吸一口,被嗆,咳嗽。
這時,果兒都沒有走過去。
而是站在原地,始終無法明白。
從來不吸菸的向遠,怎麼今晚會吸得這麼厲害。
他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從陳程打電話讓他去公司回來以後,他就反應異常。
果兒沒有作聲,倒是向遠朝這邊望了望。
突然愣了,“果兒?”
然後,掐滅了手裡的煙。
箭步走過去,扶着她,“你怎麼起來了?”
果兒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握緊向遠的手。
向遠怕她冷,趕緊扶着她走進臥室,掀開被褥。
把她的鞋子脫了,讓她蓋進去。
這時,果兒伸手來緊緊的牽着他。
將他的指間緊扣掌心,緊到有種恐慌。
“向遠,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因爲沒有開燈,屋子裡說黑不黑,說亮不亮。
習慣了這種暗度,只要不猛然開燈,視線是足夠清晰的。
所以,果兒看出了向遠眼裡的閃躲。
他卻是佯裝笑意,笑了笑,“沒事。”
果兒擔心極了,皺了皺眉,“向遠,你從來不吸菸的。”
一個人要吸菸,要麼是因爲愛好,要麼是因爲煩惱,要麼是想嚐個新鮮。
前者和後者,對於向遠來說都不是。
那麼,只有是中間的原因了。
向遠卻笑着說,“哪有,我以前也吸菸的,應酬客戶的時候。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果兒皺眉想了想,或許是吧。
又捧了捧向遠的臉,無比深情地望着他。
“向遠,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不管你出什麼事,我都跟你在一起。”
“哪怕你窮得丁當響,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
向遠的手,緩緩落到她撫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背上。
與她的手掌重疊,笑道,“傻瓜,我怎麼可能到了破產的地步。就算破產,也要重頭再來,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
果兒皺眉,“我不希望你這麼不開心,就算你和老媽老爸一起破產,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麼都可以重來。”
向遠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掌拉入手心,“放心,不會到破產的地步,瞞不了你,確實是公司出了一點事,但是不是你想的那麼嚴重。”
說完,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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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
他擔心的是,家人的聚散離別。
果兒輕輕的在他臉上啄了一口,笑了,“老公,我們睡了吧。”
等向遠和她一起躺回被窩裡,替她掩了掩被褥,“果兒,我最希望的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果兒的頭靠在他的肩頭,蹭了蹭,心滿意足道,“我最大的希望也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吵架,美美滿滿。”
這一夜的後半夜,果兒睡得特別踏實。
第二天早上,向遠不在。
給她留了紙條,說是去公司一躺。
起牀後,果兒趕緊給向遠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