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努了努嘴,“你現在是病人嘛。”
向深又俯身過來,好依戀她的脣,於是壞笑道,“只是親一親,沒事的。”
她側過頭躲開,努嘴又道,“不要。”
向深在她的鼻尖輕輕颳了刮,開着玩笑,“爲什麼,難道你說要做個好妻子,只是哄我的?”
她羞於啓齒,“不是啦,因爲,因爲你的精力實在太旺盛了。”
咬了咬脣,才又道,“我怕等下你有反應了,會動到傷口。”
他知道她是在替他着想,不過剛纔是真的想逗一下她,所以故作嘆息道,“唉,美色當前,我竟然無福享受。”
宋詞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討厭啦。”
向深笑了笑,用右手拍了拍右手邊的位置,“好了,不逗你了。快過來躺着,你從d市趕過來一定很累。”
而且她來得匆忙,也沒有帶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所以向深讓她就在他身邊睡下。
可是宋詞卻不肯,“我睡沙發,我睡相差,我怕弄到你的傷。”
向深挑了挑眉,覺得奇怪,“我和你睡了一個多月,怎麼沒發現你睡相差?”
宋詞努嘴道,“那是因爲之前一直很設防而已。”
他恍然大悟,“所以現在呢?”
宋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一旦沒了防備,一旦對一個人依賴了,就會很隨意。所以睡相就會很差。”
難道她的意思是說,已經開始愛上他了。
雖然明白,可是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於是挑眉說,“你的意思是說已經開始愛上我了?”
宋詞瞪了向深一眼,“討厭。”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向深又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沒事,我想你愛上我的第一天還是會顧忌一點形象的,睡相應該不會太差,快過來睡。”
她想應該也是,第一天應該還是會顧忌形象的吧,於是繞過牀尾走到他的右側,然後愉快地鑽進了他的被窩,“還好是vip單間,這牀夠大,不過有沒有擠到你?”
他搖了搖頭,用右手摟着她的肩笑道,“宋宋,今天對我來說太幸運了。”
宋詞靠在他的肩頭附和,“嗯,我看新聞了。有人在塌方事故中遇難了,好還你沒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她真的後知後覺,所以他有必要提醒她,“宋宋,我是說,我受一次傷就能換來你的緊張。我寧願下一次傷得更重,那樣你就能更緊張我。”
宋詞從他肩上擡頭,瞪了他一眼,立即道,“烏鴉嘴。不許有下次,你必須好好的。”
向深不答,只是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宋詞只覺心裡有好多話要對向深說,可是他是病人,所以就扶着他躺下,然後道了晚安,睡覺了。
剛躺下沒多久,向深將她摟在了懷裡。
她動了動,跟他說怕弄到他的傷口,所以今天就不抱抱了,可是他抱得更緊。
宋詞皺了眉,“向深,你身子好燙。”
他從喉間低低的發出悶哼,“嗯。”
呃,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果然是精力太旺盛了,竟然是輕輕抱一抱就有反應了。
於是傻傻笑了笑,“還是不抱了吧,醫生肯定有跟你說養病期間要禁慾。”
醫生確實是說要禁慾。
可是他的精力真的很旺盛好不好,他這邊在忍着難耐,她卻好意思笑。
所以他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很是邪魅地說,“這幾天不能好好獎勵你了,等出了院加倍賠償。”
宋詞樂呵呵的笑,“謝謝,我不用你獎勵了。”
向深撫了撫她的腦袋,理所當然道,“你不能請假,不管你需要不需要,我都會加倍的。”
還要加倍啊?
以前沒有加倍的時候,他可以一個晚三到六次,那加了倍呢?
宋詞不敢想象。
向深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別動了,睡覺。”
這一夜,她害怕碰到向深的傷口,也怕惹火燒身,就一直保持着一個睡姿,一動不動。
所以第二天起牀的時候,全身都是痠痛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好想動一動身子,可是還是要先看一看向深,這一擡眼竟然發現向深睜着眼睛看着她。
而且他的眼神溫柔而又炯炯有神,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她眨了眨眼問,“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
他笑着說想讓她多睡會兒,只是沒有說,他其實是想這樣靜靜的看一看她。
她真的不是那般傾國傾城的女子,沒有特別驚豔的容貌,但是你一旦看了她一眼,就想再繼續看第二眼。
特別是她睡熟的時候,閉着眼,翹着睫毛,吐氣如蘭,他簡直就想垂下頭親她一口。
可是又不忍心吵醒她,因爲她特別驚醒。
向深又笑了笑,“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宋詞小心翼翼起身,努嘴道,“我想尿尿。”
向深笑了笑。
她瞪眼,“你笑什麼,尿尿很正常啊。”
向深又笑了笑,並不是笑她不文明,而是覺得很舒心。她果然是如她所說,依賴一個人就開始隨意起來。之前她都是說要上廁所,而不是直接來一句“尿尿”。
不過,他真的很喜歡她這樣的隨意。
等她從廁所出來,宋詞說出去給他買早餐,順便買洗漱用品。他卻瞪眼看着她,她不解爲何,他又道,“你尿尿完了,怎麼不問問我尿不尿。”
宋詞理所當然道,“那你尿啊。”剛說完,又立馬改口抱歉,“哦,對不起,對不起,忘記你踝關節骨折了,我扶你。”
向深這才笑了笑,到了廁所,他竟然用自己左手劃破的理由,讓她替他脫褲子。
宋詞愣了愣。
向深理所當然的笑了笑,“早就看光光了,還怕羞。”
她是挺怕羞的,雖然在一起那麼久了,澡也一起洗過了,睡也睡過了,可是她從來沒有特意留意過他的身體某處。
於是尷尬的替他脫了褲子,然後所有該看見的她都看光光了,害她一臉窘迫,他卻樂在其中。還說這纔是夫妻共患難,這纔是相濡以沫。
宋詞聽到夫妻二字,想想也是,反正是夫妻,反正看都看了,索性再看一眼。
然後噗噗笑了笑,“向深,你尿尿的聲音好響。”
向深瞪了她一眼。
她又笑了笑,“而且尿得好遠。”
向深用沒受傷的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沒聽說男人尿得遠,腎纔好嗎?”
她順着問,“所以呢?”
問了又後悔了,他果然調戲道,“我的腎好,就是意味着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