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也希望是果兒看走了眼,希望她根本沒有見過唐筎嫣。
可是他的心裡十分的不踏實,如果真的是唐筎嫣怎麼辦?連部隊都沒有收到她逃走的消息,那說明是剛發生的,這麼快她就追了過來,可見她心裡的仇恨是多麼的深。
向遠不敢想象。
……
儘管是秋天,機場的冷空氣還是開得特別的冷。
果兒拉着安安,想去讓向遠從行李箱裡拿件外套給安安穿上,看見父子倆聊着什麼,因爲她的到來而立即噤聲,不由覺得好奇,“你們倆父子在聊什麼呢,還這麼神秘?”
平平拉着行李箱昂起頭來,“我們在說等會兒到了海灘上,怎麼泡妞。”
果兒緩緩望向向遠,瞧着他的臉色不太好,特意又重問了一遍,“到底怎麼了?”
向遠挑着行李箱走過來,拍了拍果兒的肩,“沒什麼,我們先去酒店吧,休息一下,下午就可以出海了。”
接下來的旅程,似乎很讓人期待。
他們一抵達酒店,安排好房間放好行李,換了衣服就準備出海。
因爲是向遠早就包好的快艇和遊船,一家人很快就享受着藍天碧海。頭頂有海鷗撲着若大的翅膀低低地飛過,似乎是特意在他們頭頂盤旋。
海浪一潮接着一潮的涌過,海的那邊是陽光迷爍。
在一浪一浪的顛簸中,他們似乎很快就可以靠近海的盡頭處。
卻永遠和盡頭處隔得那麼遠,那麼遠。
果兒伸了伸手,在陽光燦爛中擋住自己的眼睛。
指縫處,海域盡頭看似觸手可及,可是出海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船員卻說只駛出了二十海里。
衝完了浪,他們從快艇上了遊船,隨行的潛水員在淺海處替他們打撈新鮮的海鮮,然後有廚師在甲板露臺上替他們現場做着海鮮美味。
陽光,紅酒,佳餚,浪花,讓人無比的愜意。
夕陽西下的時候,果兒躺在睡椅上睡着了,聽聞腳步聲時擡眼一看,原來是向遠。
於是衝他笑了笑,“老公,快靠岸了嗎?”
向遠蹲到她身邊,親親地吻了吻她的脣,“看來你很享受。”
果兒趁起身,回吻了他的臉頰,“要不是安安吵着要回酒店,我還想明天再回去。”
她一回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海岸,“這麼快,我不是剛睡嗎?”
向遠一說,她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快一個小時了。出海對於她和平平還有向遠來說,似乎很愜意,但是安安似乎有點暈船,所以行程提前結束。看來接下來的幾天,都不能出海了。
回到酒店後,一家人去了餐廳吃飯。
小安安見到了美食,又忘記了在海船上的恐懼感,吃得不亦樂呼。
果兒嘆一口氣,真拿這孩子沒有辦法。可能是因爲餐廳的飯菜很美味吧,暈船後的安安還能胃口大開,而且餐廳裡好多人。
只不過,他們聽到了不該聽見的話語。
“那對情侶好奇怪。”
“是啊,女的長得那麼青春漂亮,男的卻是個獨眼龍。”
“真不知道那女的怎麼想的,嫁給一個殘疾人。”
“不過那男的要是眼睛沒問題,長得也還算英俊,只是可惜了,有眼疾。”
真是掃興,吃得好好的,怎麼聽聞就近的那桌男男女女在討論他們?
果兒一個氣氛,握緊了拳頭起身,儘管身旁的向遠拉住了她的手腕,可是她還是發了彪,“我老公眼睛有問題關你們什麼事,多嘴多舌,你們是屬烏鴉的嗎?”
向遠握着她的手腕往後拽,示意她坐下,“果兒,別說了。”
果兒掙脫向遠的手,見臨桌的男男女女面面相覷,大抵是因爲在背後說人壞話確實不光彩吧。
向遠在身後又拉了拉她的手,她卻毫不罷休。
“誰跟你們說我老公是殘疾了。”
“我老公只是眼睛暫時受傷。”
“閉上你們的烏鴉嘴,否則沒你們好果子吃。”
臨桌的人似乎有些不滿了,“什麼人啊,又沒有指名點姓說你老公。”
這時,向遠起身把果兒摁回餐桌裡,又三兩步走過去調解。那些人見了向遠的真面目,除去他眼睛上的傷,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帥哥,可能真的只是暫時受傷。而且向遠周身散發着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又加上他會說話,對方這才熄了火。
而這邊,平平和果兒似乎在商量着什麼。
平平:“老媽,想替老爸報仇嗎?”
果兒:“你有辦法?”
平平:“看我的。”
等向遠回到餐桌,已經不見了平平。
臨桌的男男女女也結完了賬走人,向遠再發現平平時,卻看見一個女的栽倒在地。那個女的正是剛纔道人是非的八婆。
向遠雖然沒有看見平平是怎麼把這女的摔倒的,但是看見滿地的油水,想也想得出來是平平乾的好事。
而且,他還朝人家做了個鬼臉。
“怎麼教育孩子的?”
“難道是有娘生沒娘養嗎?”
果兒起身走過去,叉起了腰,“我生的,怎麼了。地滑你找餐廳經理啊,怪我孩子幹什麼?”
正是果兒要和對方吵起來的時候,向遠把果兒拉了回去,對方也確實不好跟一個孩子計較,在憤憤不平中離開。
這時,向遠坐在餐桌前的沙發上,黑着一張臉。
果兒則站在他身邊垂着頭,有點心虛,“向遠,我這是在爲你出氣嘛。”
向遠沉沉嘆一口氣,“你越是這樣,越證明我眼睛有問題,難道不能視而不見,聞若罔聞嗎?”
果兒扯了扯衣服一角,努嘴道,“我只是氣不過嘛,他們說得太難聽了。”
向遠黯然握拳,一臉陰沉,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果兒,是你心靜不下來。還是你真的很在意我的眼睛是否完好?”
果兒趕緊擺手,“向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沒有在意。”
向遠失望道,“那你爲什麼要跟人理論?”
“我……”
接下來的這一頓飯,吃得很不愉快,向遠匆匆忙忙吃了飯就結賬了。回到酒店的路上,他一直一聲不吭。
果兒好幾次伸手過去牽他,他都沒有迴應,只是任她牽着,卻沒有半點熱情。
想來,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今天卻被別人說是配不上果兒,是殘疾,他的心一定是很痛的吧。
(之前573和570至572順序反了,對不起啊,大家,急着發出來就點錯了。現在已經調整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