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有啃聲,就那樣冷冷的瞪着她,安靜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席慕雪苦笑了一下說:“她開始不肯打賭,說沒有這個必要,於是我就說,如果東方墨在我們之間分不出誰是誰,那就說明他不夠愛你,也就說明,在以後的某一天,我隨時都有機會把你掠走然後順利的去代替你。”
“她終於成功的被我激起了打賭的慾望,然後答應了和我打賭,”席慕雪說到這裡又苦笑了一下。
“打賭的條件是什麼?”東方墨終於開口,聲音卻是冰冷無溫,雙手已經不自禁的在衣袖下握緊成了拳頭。
“條件是——如果我贏了,我就順利的代替她進駐一寸墨城,做東方夫人,做三個孩子的母親,永遠跟你和孩子們生活在一起。”席慕雪說到這個,眼眸裡依然還有閃爍着的激動。
“如果你輸了呢?”東方墨不看席慕雪的眼睛,攥緊的雙手卻已經能聽見骨節的聲響。
“如果我輸了?”席慕雪說到這裡,臉色當即就黯然無光:“我輸了,從此以後永遠退出濱海,退出中國,去一個陌生的國度生活,永遠不在你和她面前出現,再也不來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
東方墨聽到這個暗自鬆了口氣,隨即冷冷的道:“你現在可以走了,永遠的在我們視線裡消失,希望如你所說的那樣,永遠也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東方墨說完這話,隨即轉身就要朝大廳走去,卻在轉身的瞬間又被席慕雪給叫住了。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東方墨一臉的陰沉,對於她這沒完沒了的糾纏非常的不滿,要不是因爲她是席慕如在世上唯一的姐妹,他早就讓人把她給丟出去了。
“東方墨,”席慕雪的聲音少有的傷感和柔情,喊他一聲後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有話快說,”東方墨一副非常不耐煩的樣子,對於她的吞吞吐吐非常的不耐。
“我想問問——你到底有沒有,”席慕雪輕咬着自己的嘴脣,雙手握緊成拳頭,終於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丁點?”
“沒有!”東方墨的回答非常的乾脆,幾乎可以說一丁點都沒有照顧到席慕雪的面子,他的聲音冷漠而又疏離的響起:“當初到席家提親,是因爲慕如用來給我包紮傷口的絲巾上是席慕雪這個名字,後來你用的絲巾也都是這個名字,那時雖然面對的人是你,可自始至終,我心裡愛着的那個人,是給我包紮傷口的那個女孩,是我在生病住院期間每天給我送湯來,每天讀書給我聽的女孩,雖然,她當時用着你的名字,但是,我愛的是那個人,而不是一個名字。”
席慕雪聽了這話,終於徹底的死心了,她苦着一張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的臉喃喃自語的說:“早知道會有今天的結局,我打死都不會讓慕如代替我來給你送湯照顧你,早知道你根本就沒事,我打死都不會讓慕如代替我來嫁給你,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