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是傍晚時分才由東方俊給接回東方家的一寸墨城的,白天在醫院陪她掛點滴守着她的人也是東方俊,而那個昨晚千辛萬苦趕來救她的東方御,早上把她扔在醫院裡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額頭上因爲撞破了一個大口子所以粘貼了一塊大大的紗布,於是她厚重的劉海是再也留不起來,醜陋的額頭也被迫給露了出來。
醫生說她的傷口問題不是很嚴重,不過也還是縫了幾針,反正她的額頭上原本就有一個拇指大的胎記,現在再增加一個疤痕,貌似也醜不到哪裡去,她也沒有去糾結美醜的問題。
倒是回到一寸墨城裡,東方梅看見了,忍不住心痛了一下,輕聲的問了句:“怎麼搞的,去同學那裡玩,居然把額頭給撞到了。”
慕如已經和東方俊套好了口徑,於是淡淡的解釋說:“同學家不富裕,住在城中村,樓下路燈壞了很黑,我第一次去,對那地方不熟,於是就在黑暗中和電線杆子給撞到了一起去了。”
東方梅聽了她的話也不起疑,只是微笑着說:“好在你的額頭原本也不用露出來的,這倒無所謂,等紗布拆了,你再把劉海給蓄上,依然還是原來的席慕如,這個疤痕對你沒什麼影響。”
慕如點點頭,剛要接話,就聽見門口走進來的席慕雪接過話來說:“梅姑這話還真說得對極了,反正醜八怪臉上再多添幾道疤痕也還是醜八怪,又能影響到哪裡去?”
席慕如和東方梅都愕然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
東方梅眉頭皺了一下,臉色稍微一沉,正預開口,就聽見電梯口傳來一聲蒼老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你說誰是醜八怪呢?”
大家幾乎同時震驚,然後又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這纔看見東方墨已經轉動着輪椅過來了,頭上的鴨舌帽依然壓的很低,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他的聲音非常明顯的表露出他在生氣。
席慕雪聽了東方墨的話心裡本能的害怕,因爲她這話犯衝,如果說席慕如額頭上有胎記是醜八怪的話,那麼東方墨那就更加是醜八怪中的醜八怪了。
可她知道,這樣的話只能在背地裡議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當着東方墨說出來的,於是趕緊低着頭柔聲的解釋道:“我那什麼沒有說大哥,我是說的慕如,其實”
“席慕如是我妻子,”東方墨冷冷的搶斷席慕雪的話,接着蒼老沙啞的聲音冷哼了一聲:“記住了,但凡是冠上我東方墨的名字就屬於我東方墨的私有物,而我的私有物不允許任何人不敬,今天就算了,下次再讓我聽到,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客氣,到時不要怪我沒有給二弟面子。”
席慕雪嚇得即刻不敢啃聲了,心裡只是不停的咒罵着,這該死的東方墨,不說他皮膚癌要發作了嗎?怎麼去美國才幾天就回來了?爲什麼還不發作,還不快點去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