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宇不在臥室裡,她不由得又向書房走去,書房裡也沒有人,她稍微愣神一下,猛的想起來木瑤來時住過的那間小客房。
趕緊走過去推開門,按開牆壁上的燈制,房間裡頓時明亮,而那張一米二的單人牀上,果然躺着一個大大的身軀——雷振宇。
他居然跑到客房來睡了?他這什麼意思?要和她分居了麼?他不是每晚都要抱着她才能睡着的麼?
她走過去,在他的牀邊坐下來,其實牀很小,他躺了就沒多少位置了,可她還是勉強坐下來,然後伸手去拉他的手,想要把他給拉醒。
當然沒有拉醒,她不由得低下頭去喊了一聲:“喂,振宇,你睡着了嗎?”
沒有迴應,牀上的人紋絲不動,她不氣餒,再把頭低下一點點,最後脣瓣都貼着他的耳垂了,又再次輕聲的喊着他:“振宇,你是不是真睡了啊?”
其實如羽知道,雷振宇沒有睡着,因爲他真正睡着時眼睛是自然閉上的,而這裝着睡着眼睛纔會閉得那麼緊呢。
可牀上的雷振宇還是一動不動的躺着,如羽有些不高興了,真是的,她都如此主動的找他了,如此的低眉順眼,他這會兒卻是一丁點面子都不給到她,連眼睛都不睜開來看她,這什麼跟什麼嘛?
“振宇君,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如羽的聲音提高了,語氣也明顯的因爲生氣的緣故有些不好起來,接着又解釋着:“我這兩天都想要告訴你的,可你的手機要不是打不通,要不是就是秘書接的,然後晚上你也深夜纔回來,而且還醉的人事不省,你讓我怎麼告訴你啊?”
真是的,好像她有多大錯誤似的,她不過是沒有說出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是在法律上,在戶籍上,她是車其炫的女兒,這一點她也沒有撒謊,親身父母,可以說出來,也可以不說出來,這根本就不影響她現在的工作,她自始至終也還是飛羽工作室的畫者。
她這麼大聲了,可躺在牀上的雷振宇依然還是沒有掙開眼角,她的手去推他的時候,他乾脆翻了個身,直接用背對着她,明顯的一副連看都不想看她的架勢。
如羽楞了一下,努力的回想起她和雷振宇這幾個月的生活,猛的想起木瑤曾來過他們家,於是又趕緊低聲的給他解釋着:“好了,振宇,我錯了還不行麼?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不該隱瞞一些東西,更不該帶木瑤來欺騙你,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是不是?我們不是要生活在過去,我們是生活在現在,而且還要走向未來你說是不是?”
牀上的雷振宇依然沒有吱聲,如羽忍不住又用手去拉他的手,想要把他從牀上給拉起來,只是,她剛用力,他就煩躁的甩開,明顯的不耐煩的樣子。
“振宇,我們去外邊牀上睡好不好?”如羽不氣餒,又主動把身子貼上去,在後面抱住他,把自己的柔軟貼在他的背上,希望他能轉過身來和她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