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邊有車呼嘯着開過,還有人在用嘰裡呱啦的聲音說着什麼,她當時全部的心思都用在配合這個男人的吻上,什麼都沒有聽清楚,好似那些人在尋找什麼人似的。
而這個陌生的男人,他堵住了她全部的呼吸通道,拖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輾轉癡纏,很快,她就覺得呼吸困難,大腦因爲缺氧開始幻化起來。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呼吸,肯定就會在窒息,而她不想就這樣窒息而亡,而且還是被一陌生男人給活活吻死的,這要傳出去,該是怎樣的一場笑話?
於是,她在那些嘈雜聲離開後,即刻迅速的,狠狠的落下自己的牙齒,把正在她嘴裡狂掃着的美男子的舌尖給咬了一口。
瞬間,血液的味道在彼此的口中充斥着,殘忍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嘴裡瀰漫開來,好似給清香的唾液添加了一點點腥味的染料。
只可惜,方曉的這一口咬下去,卻並沒有逼退此時正吻着她的陌生男人,嘴裡的血腥味唾液反而如最強烈的情慾催化劑,讓身陷其中的陌生男人愈發的沉迷下去,狂掃她口腔的那條略顯粗糲的舌頭反而是愈加的瘋狂了。
帶着淡淡血腥味的唾液從彼此的脣角邊溢出來,而男女間的曖昧氣息卻在經過這一場激烈的深吻時愈發的濃烈起來,明明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此時卻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好似深戀了多年的情侶一般。
方曉覺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而且是窒息而亡,而她不願意就這樣死了,因爲實在是太難堪了,死了後沒準都會被當成反面教材呢。
於是,她聚集全部的力量準備再一次狠狠的落下自己的牙齒,陌生男孩的嘴卻在這時突然抽離了,她身體不由得朝後推了兩步,用手扶住公交車站臺的柱子,張口大嘴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雖然今天下雪,空氣格外的冷,不過對於一個剛剛即將窒息的人來說,此時的空氣卻是那般的美好,美好得讓她貪婪的地步。
陌生男人靠在公交車站臺邊的一棵樹幹上,看着正大口呼吸着新鮮口氣的女孩,嘴角微微朝上揚起:“黑妞,你好似沒有接吻的經驗。”
黑妞?
方曉本能的一愣,他知道她?可她卻從來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難不成,他也是新澤西州大學的學生?
“我是前不久纔來新澤西州大學的,”果然,陌生男人即刻就解釋起來:“我一到學校就聽說你了,因爲我們宿舍裡就有人把你的照片貼在牆上,他們都說你叫黑妞,是新澤西州大學裡的校花。”
方曉當即就被雷得裡酥外焦了,她原本剛剛恢復過來的臉色又在瞬間羞紅了,於是趕緊低聲的辯解着:“那是他們故意亂傳的,其實是諷刺我,你見過有黑妞當校花的麼?”
陌生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走向路邊那輛已經摔斷鏈子的腳踏車,淡淡的道:“我以前沒見過校花,不知道校花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