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爬起來,聽到沒有?你是裝死啊你?”雲恆暴怒,這個該死的女人,洗個泡泡浴都能睡過去,她以前難道沒有洗過泡泡浴嗎?
浴缸裡的方曉依然是一動不動的躺着,臉色紅彤彤的,詭異得讓雲恆的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即刻蹲下身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毫不吝惜的把她整個人從浴缸裡撈出來。
原本蒼白的臉此時正泛起詭異的紅粉,身上肌膚的熱度滾燙得能燙傷人的手,原來,這個女人不是睡過去了,而是暈過去了。
雲恆心頭不要得惆悵了一下,一種好久不曾有過的慌亂的感覺隱隱約約的從心底最深處冒出來,像一把細細的鋼鋸從心臟上輕輕的劃拉而過,那痛,明明不明顯,卻清晰得讓人窒息。
“該死的,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他即刻彎腰把這個即將要滑落到浴缸裡的女人抱起,拉過一條浴巾把他給包裹住,接着快步的奔向臥室。
掏出手機,翻找出一個號碼來,迅速的按下撥打鍵,響了兩聲被接起,他不等對方‘喂’那一聲就冷冷的開口:“劉演正,我不管你現在哪裡,哪怕是在女人的牀上,都趕緊爬起來給我滾到雲霄閣我的套房來,二十分鐘必須趕到,一分鐘都不能耽誤,帶上你的簡易急救箱。”
話落,也不等對方回答即刻就收了線,低頭看着大牀上還裹着浴巾的女人,微微皺眉,最終還是用浴巾簡單的幫她擦了擦,然後拉過蠶絲被把她給蓋上。
該死的,他這裡連件女人的衣服都沒有,而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顯然不能給她穿,不得已,他只有再次走進浴室。
還好,她剛剛換下的衣服等都還在,幸虧放在旁邊的架子上,都沒有被水弄溼,於是趕緊拿了再次走進臥室。
外套扔一邊,遮羞布和小可愛幫她穿上,再把打底衫也給她穿上,弄好這一切,他再用手去探她額頭的,依然駭人的高溫,灼痛他的掌心。
該死的女人,已經病成這樣了都不知道先找醫生給看了病纔過來,難不成爲了五十萬,她不要尊嚴,連命也都不要了嗎?
如果剛剛不是他去一趟浴室,而是直接轉身就走了,那她在這個浴室裡豈不是很難被人發現?然後,她會不會直接就這樣死在浴缸裡?
最終,他連看都沒有看到她一眼,就給弄出個先奸後殺的罪名來?
雲恆被自己這狗血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她這張因爲發燒而白裡透紅的臉,指腹最終停留在她那已經起了一層薄殼的脣瓣上。
他記得,五年前,他最喜歡吻她這張略微有些厚的脣,最喜歡她柔軟的脣瓣,尤其是在她吃了冰激凌後,他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去吻她,喜歡她嘴裡混合着草莓或者巧克力的唾液味道。
不管是草莓亦或是巧克力,在她的唾液稀釋下,恍然間都能變成另外一種獨特的味道,一種這個世界絕無僅有的,方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