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是在幫鄭一帆把蜜汁大蝦做好後才走的,當然她的行李不多,只是一個幾身換洗的衣服和幾本書外加自己的證件而已,用一箇中號的行李包裝上就可以了。
其實原本還打算過兩天再搬到程菲兒那裡去的,哪知道今天東方御找上門來了,她是不怎麼在意東方御,反正她光腳的也不怕穿鞋的。
可鄭一帆不一樣,這一點她心裡非常的清楚,她曾經是東方家的大少夫人,是東方墨的妻子,這已經是不能否認的事實。
而最最糟糕的事,不是她被東方墨掃地出門,而是她在一寸墨城裡懷過野種,還和東方御亂倫過。
如果東方御把這件事情告訴給鄭一帆,她不知道鄭一帆將怎樣的看她,而她自己,恐怕也無臉在鄭一帆面前擡頭做人了吧?
提上行李走在街頭,傍晚的時光,偏生又下着雨,她沒有帶傘,只能沿着街邊的屋檐下走,而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晚風吹來,冷得她瑟瑟發抖。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旁邊餐館裡飄來菜香味,其實剛纔在鄭一帆家原本是可以吃點飯才走的,偏偏做蜜汁大蝦用了很長的時間,所以她怕鄭一帆下班回來了,到時她走不成,於是就匆匆忙忙的提了自己的行李走了。
雨在淅淅瀝瀝的下着,風在不停的吹過來,而她因爲來月事的緣故,小腹覺得無比的涼,那痛也就變得明顯起來。
當務之急是應該找個地方住下來,手機裡聯繫人除了程菲兒還有幾個別的同學,可那些同學和她平時很少來往,主要是她以前唸書時每天放學就回家來幫王媽做事了,幾乎沒有和同學們一起玩過,所以大家對她都非常的陌生,她也不知道那些同學的家庭情況。
身上不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其實鄭一帆給她買菜的錢今天買了蜜汁後還剩了幾十塊,走的時候有些匆忙,所以就忘記留下來給他了。
幾十塊錢,要找一個最簡陋的私人旅館住也是可以的,因爲有那種地下旅館才20塊錢一個晚上。
只是,這一點點錢估計住不了兩個晚上,用完之後就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
可擡頭望望越來越大的雨,看看已經溼了的衣服,還有那越來越痛得明顯的小腹,她終於還是咬咬牙,決定先找個廉價的旅館住下來,然後明天開始去找工作,雖然年關招工的少,可也還是有招工的不是嗎?
任何一個城市的偏僻小巷裡都有廉價的私人旅館,濱海也一樣,所以慕如在問了幾個人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家最便宜的地下旅館,20塊錢一個晚上。
所謂的便宜,當然也就並不是什麼配套設施都有的房間,而是一間剛好放下一張牀的房間,至於洗手間什麼的,都在走廊的盡頭,是公用的。
她當然沒有去計較這些,把行李放下,換了身乾衣服,然後去旅館旁邊的小店買了個一塊錢的麪包和一瓶一塊錢的蒸餾水講究着把自己的晚餐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