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依萍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這席慕如看似柔軟居然還如此的牙尖嘴利,就憑這一點,她也不怎麼喜歡,一帆是她弟弟,對她這個姐姐一向都是尊重的,而這個席慕如哪裡有一點尊重她的意思?問話還如此的咄咄逼人?
東方御聽了席慕如的話,嘴角邊不知不覺的揚起一抹笑容,席慕如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平時像一隻溫順的小白兔,好似怎麼欺負都可以,但是你真把她給惹急了,其實她也還是會咬人的。
“呵呵,原來席小姐不知廉恥到了這個地步,”鄭依萍冷哼了兩聲,忍不住聲音太高了幾個分貝道:“席慕如,你曾經是一帆大表哥東方墨的妻子,雖然說大表哥有隱疾,可你在給大表哥做妻子時居然還懷了野種流產了,你認爲你是清清白白的嗎?你這樣一個人,覺得自己配的上我家一帆嗎?”
慕如聽了鄭依萍的話微微一愣,再看了一臉坦然的東方御一眼,隨即一下子就笑了起來,而且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東方御和鄭依萍瞬間都愣住了,他們一時間並沒有弄明白席慕如突然大笑在笑什麼,因爲鄭依萍的話好像沒有好笑的因子在裡面。
慕如笑了幾秒鐘才停下來,看着眼前的兩個人說:“鄭大小姐,關於你剛纔問的問題,我現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回答你。”
慕如說到這裡,掙開鄭一帆抓緊自己的手,一手扶住沙發的後背一手撩起自己額頭的劉海,無比認真的開口:“第一,我不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這不是我的錯,這是那個不僅面目全非還是太監的東方墨的錯,因爲我在他的一寸墨城裡遭遇陌生人的qiangjian,以至於懷了野種,這是他一寸墨城治安不好,或者是用人不當,總之壞人就是他姑息養奸造成的,第二,我出了這樣的醜聞的確是名聲不好,也不清白了,可一帆自己都不介意,你們介意什麼啊?第三:是一帆追我的,是他說要跟結婚要跟我生活一輩子的,他都沒有覺得我配不上他,你們覺得有屁用啊?我又不是要和你們生活一輩子?”
鄭依萍和東方御聽了慕如這一番話,臉上當即就掛不住了,席慕如這三點太精闢了,而且每一點都說到了關鍵和要害處,按照當今的婚姻法,他們的確是沒有任何權利來阻止席慕如和鄭一帆的婚事的。
然而,他們一定要阻止,一定不能讓鄭一帆和席慕如的婚事繼續下去,因爲這關乎到東方家和鄭家的名聲。
於是,東方御陰沉着臉開口:“席慕如,雖然你說的如此在理,可不要忘記了,一帆和我們是表兄弟.......”
“是表兄弟又怎麼樣呢?”鄭一帆迅速的搶斷了東方御的話,走過來把手放在慕如的肩頭上攬緊她,和她並肩站在一起。
“夠了,鄭一帆!”東方御顯然沒有耐心繼續和他們談下去了,於是站起身來冷冷的道:“婚姻大事不是小時候過家家玩遊戲,你以爲想怎麼胡鬧就怎麼胡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