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聽了東方墨這話一愣,原本想衝口而出一句:怎麼樣,這人心寬才能體胖,我被你抓來這裡像囚犯一樣關着,就是吃山珍海味也長不胖。
不過話到嘴邊,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因爲她即刻意識到,人和魔鬼是不可能有共同語言的,何況魔鬼恐怕也聽不懂人話。
“慕如,過來,”東方墨看着依然站在陽臺上的女人,略顯蒼老沙啞的聲音略微有些不快的響起:“既然是我的情/婦,見我來了還站在那裡幹什麼?不知道情/婦的職責嗎?”
慕如稍微一愣,然後一邊朝房間裡走一邊淡淡的說了句:“我以前又沒有做過別人的情/婦,當然不知道情/婦的職責是什麼了?你又沒有告訴過我?”
席慕如這純粹是狡辯,不過東方墨今天貌似心情不錯,並沒有跟她計較,只是伸手把通往陽臺的門關上,隨即用手一拉,厚重的落地窗簾從兩邊向中間滑動,然後把整個一寸墨城的夜色阻隔在視線外。
“你是喜歡開燈侍候我還是喜歡關了燈侍候我?”東方墨問這話時,已經用手支撐着這特殊的輪椅,然後把這個下半身直接從輪椅上提起來,再用手支撐着牀面,把自己的身體給懸空轉移到了牀上去。
慕如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當然是無論開燈還是關燈都不想侍候他了,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爲她既然做了他的情/婦,貌似,就躲不過這一關的。
東方墨斜靠着牀頭坐着,見那身體顫抖如風中落葉般的女人,淡淡的說了句:“去衣櫃下面的抽屜裡把那個仿真器拿出來,然後把燈關了上牀來,沒見我已經上牀了嗎?難道你以爲我是來和你談情說愛的?”
慕如聽了這話心裡恍然間好似像針在扎一般,談情說愛?他這話是譏諷她和鄭一帆嗎?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種要轉身朝門外跑去的衝動,然而,她知道,她不能,也不可以,因爲她一旦那樣做了,後果不堪設想,而且她也根本就跑不出一寸墨城,說穿了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她只能
依言來到衣櫃邊,拉開衣櫃,蹲下身來,再拉開下面的抽屜,然後閉上眼睛把那個醜陋的仿真器拿出來,卻用最快的速度扔到牀上去。
東方墨看着扔在牀尾的仿真器,正欲去撿,席慕如卻在這時一下子就按下了牆壁上的燈制,然後整個房間瞬間處於一片黑暗中。
他嘴角不知不覺的扯出一絲笑意來,黑暗中感覺到她摸索着來到了牀邊,然後聽見她上牀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他只是本能的一伸手,即刻把那剛上牀的女人給攬進了懷裡,感覺到她身體本能的顫抖,他的手自她的柔順的發頂滑落下去,逐漸的落到她的脖頸上,也許是晚飯後洗了澡的緣故,此時她身上穿着厚厚的睡袍。
“慕如”他低聲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嘴湊到了她的耳邊,舌頭伸出來,舔着她的耳垂。
慕如的身體幾乎本能的顫慄起來,一種略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