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的心從未有過的難受,剛剛拔指甲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也耗盡了她全部的勇氣,現在的她,實在是再也無法再拿起那把鋼絲鉗去拔那已經拔掉一半的指甲。
身上的遮羞布是她的底線,任何人都有底線,雖然她從小就生活得十分卑微,可她依然有自己堅持的底線。
所以,身上的遮羞布不能脫,也不會脫,這是無容置疑的!
一個吻,好吧,那就一個吻,貌似這個多少還能接受。
因爲地上好多血跡,手指還在不停的滴血的緣故,剛剛拔指甲時用了太大的力氣,汗水和淚水混合着,早就溼透了她的髮絲。
她咬緊牙關站起身來,好吧,一個吻而已,就當今天運氣不好,被狗咬了一口,而且被這隻狗咬,至少是不會得狂犬症的。
用手扶着沙發扶手,稍微遲疑一下,然後朝着南宮尋走過去,他就站在那裡,而她只需在他跟前,湊上嘴脣,在他脣上印一下就可以了。
多麼划算的事情,貌似也不那麼難,她忍不住給自己鼓足勇氣,然後一步一步的來到南宮尋的身邊,望着他拿無情的薄脣,微微踮起腳尖,粉脣就朝上貼着過去。
“等一下,”南宮尋的頭朝旁邊扭了一下,即刻出聲讓慕如那原本要貼上他脣瓣的嘴撲了個空。
而此時的南宮尋,原本漆黑的眼眸染上暗紅,灼熱的慾望毫不掩飾的,就那樣赤果果的顯露在慕如的視線裡。
慕如身體本能的一僵,楞站在當場,望着南宮尋,瞬間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自己說一個吻抵一半的籌碼,現在她來吻他,他又躲開,難不成後悔了?
“跪下,”南宮尋低低出聲,隨即用手把自己的皮帶扣解開,拉鍊拉下,長褲瞬間滑落,只穿了條內褲站在那裡。
跪下?
慕如一下子沒有弄明白南宮尋這什麼意思?
她剛剛的確是輸了,可沒有規定輸了的人要給贏了的人下跪啊?
再說了,現在是什麼年代?哪裡有動不動就下跪的道理?就是在古代,也都只是跪雙親跪父母,外邊的就只跪皇帝了,何況南宮尋還不是皇帝。
舉頭三尺的神靈,過路往來的菩薩,原諒這個可憐的女人吧,她這會兒根本就沒有弄懂南宮尋嘴裡高等的曖昧技巧。
南宮尋看着依然站在跟前卻一臉茫然的席慕如,眉頭皺了下,然後用手指着自己胯下那高高支起帳篷,涼薄的脣扯動一下,“跪下去,幫我脫掉褲子,用你的嘴脣去吻它。”
跪下去,用嘴脣去吻他?
“他?”慕如疑惑的問了句,然後目光才隨着南宮尋的手指慢慢的看下去,這才發現那支得高高的,幾乎要把那塊布都撐破的帳篷,瞬間明白過來。
從未有過的羞辱感排山倒海的□□,臉在瞬間漲得通紅,心底那股被稱之爲底線的倔強因子也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跳了出來。
“不!”席慕如幾乎在瞬間條件反射般的衝口而出,然後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手指的痛在瞬間被心裡那股羞辱的痛所淹沒,渾然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