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墨站在女洗手間中間朝四周打量一下,隨即發現了窗戶上的一個腳印,他即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顏如,席幕如,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逃婚,而且還是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於是,他顧不得跟民政局的局長解釋,即刻轉身就朝樓下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給啊豪打電話,讓他趕緊帶人查找席幕如的下落。
只可惜東方墨這一着急,把顏如的名字說成了席幕如,以至於阿豪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根本就沒有開車來民政局這邊,而是直接去找早上一大早就出門的席幕如去了。
於是,民政局外邊的這條小巷子裡,就只有東方墨一個人在尋找,他的車開不進來,就只能走路進來,然後看見人就把顏如的照片拿出來,問看見有這麼個人跑進來沒有?
沒有,一般人都是這麼回答的,因爲這裡雖然是條小巷子,但是在巷子裡走動的人一般也都屬於流動人員,十多分鐘前的人早就不在巷子裡了,而現在出現的,都剛出來,當然沒有看見顏如了。
最終,東方墨發現了一戶開着門的人家,門口有個老阿婆在摘菜,於是趕緊走上前去,非常禮貌的問:“老人家,請問你在這裡坐了多長時間了?”
“半個小時的樣子吧,”老阿婆如實的回答着。
“那......老人家,請問你有沒有看見這麼一個姑娘從這裡走過?”東方墨即刻把顏如的照片拿出來遞到老阿婆跟前。
“這個姑娘啊?”老阿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東方墨手裡的照片,然後非常肯定的說:“看見了,她還問了我路呢?”
“那她現在往哪裡走的?”東方墨急急忙忙的追問着。
“朝那邊,”老阿婆站起身來,然後用手指着巷子口的左手邊說:“因爲這裡是條死巷子,根本走不通,我就告訴她朝那邊走,那邊走出去就是市場,穿過市場再過兩條小街道就是大道了。”
“謝謝,”季非墨聽了老人家的話即刻轉身朝巷子口自己的車邊跑去,他不相信顏如的雙腿還能跑得過他的車。
只是,從前面開過去的確是個市場,這倒不是說市場裡不能行車,只是這地方人多爲患,所以車在這裡行走就跟蝸牛爬行差不多的。
季非墨氣得要死,此時他恨不得自己的車能在瞬間化生出兩個翅膀來,一下子就從這些人羣頭上飛過去算了。
好在雖然慢,不過二十分鐘後,他終於還是從市場裡把車開出來了,又通過兩條小街,這纔來到大道上。
可大道上根本就沒有顏如的影子,他氣得差點吐血,心裡想着,都怪那老阿婆,怎麼給顏如指一條這樣的路,這不是擺明了在幫顏如嗎?
老阿婆在幫顏如?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季非墨整個人一下子反應過來,如果那老婆真的在幫顏如,當然,完全有這種可能,因爲人都容易同情弱者,顏如在逃跑,而他在開着車追她。
好吧,他季非墨從來沒有被人騙過,不過這個時候卻有一種,他卻有種被那老阿婆給騙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