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然很不甘心地再去問溫老爺子,“明生真的已經不在溫家了嗎?那如果不在,能不能告訴我他在那裡?”
杜蔚然那樣子真的是很心急很想知道溫明生的下落。
溫老爺子也不惱怒杜蔚然的問話,他微微一笑,慈祥而又溫和地衝着杜蔚然說着:“明生真的不知道,因爲怕和你們告別很傷感,所以就這麼走了,而且就連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明生只告訴我,他要去追求自己的未完成的夢想了,對了,這是他給你的信,你可以看看。”
說着溫老爺子從身後拿出來一封信,明明是一個現代人,可以發電子郵件,但是明生卻一直喜歡寫信,也不知道保存了多久的習慣了。
“給我的好朋友杜蔚然: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你已經找不到我在哪裡了,我沒有跟爺爺說起我去了哪裡,筱茜的爸爸媽媽說的很對,我只會給筱茜帶去災難和不幸,所以我選擇了放手,但是目前我還是會怕再見到筱茜,我怕還是會捨不得放棄她,然後又會再去糾纏她,這是我所不願意見到的。
所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請不要擔心我,我很好,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這裡的景物都是我所熟悉的,所以你不必擔心,如果可以也請不要告訴筱茜關於我的下落還有其他的消息,沒有我,她會生活地更好。
我現在已經放棄了網文,而且我已經退出了網文圈子了,那個圈子從最開始本來就是爲了靠近筱茜,所以我纔會去進入到那個圈子,現在那個圈子已經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所以我決定放棄。
你也要努力地和景涵甜在一起,我看好你們,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筱茜也一定會幸福的,不用掛念我,等我哪天在這個領域小有名氣的時候,到時候請你過來。
溫明生”
整封信上都是杜蔚然熟悉的字體,那樣子整齊的楷體,是溫明生的字跡,毫無錯誤,他最喜歡寫着楷體,但是落款卻是飛揚的草書,這是他一貫的習慣。
杜蔚然深深吸了口氣,收好了信之後,然後和溫老爺子告了別,就這樣回去了。
在路上,景涵甜看着杜蔚然,他的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的,就好像溫明生的樣子。
“杜蔚然,哎呀,溫家的爺爺不是說了嗎?溫明生是出去學習去了,他不告訴你是防止你和他告別的時候傷心,所以……那個啥……你別傷心了好不好,給爺笑一個。”
景涵甜說着就想要去調侃着杜蔚然,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臉,然後扯開了一個非常難看的弧度。
“你……你別擺出這樣的臉嘛!真的很醜很醜很醜好不好!杜蔚然,你再這樣子的話我就不理你了!”景涵甜看着還是一臉無精打采的杜蔚然,心中有些惱火,本來不想去和現在的杜蔚然生氣的,但是一看到那樣子不像他自己的他,景涵甜就覺得心中的 小火焰在蹭蹭蹭地往上漲。
“親愛的,肩膀借我靠靠。”景涵甜的拳頭還沒有伸到杜蔚然的前面,杜蔚然早就靠在了景涵甜的肩膀上,悶悶的聲音,叫着景涵甜,眼睛緩緩的閉上了,隨後他一張一合着脣,“就兩分鐘,讓我,恩,靠兩分鐘就好。”
原本景涵甜想要去打杜蔚然的手,就那麼停了下來
,臉上原本盛怒的表情,不知道因爲什麼緣故,已經熄滅了,她的臉上帶着淡然和罕見的溫柔的眼神注視着眼前的男子。
只不過杜蔚然並沒有看到,他現在只是一心想靠一下景涵甜的肩膀,平復自己的心情。
雖然景涵甜少有的溫柔的樣子看着杜蔚然,但是語氣依舊是那種彆扭的不自然的傲嬌,“額……就兩分鐘哦,兩分鐘之後,你就要好起來。”
儘管她是這麼說的,但是她粗魯卻帶着溫柔地將杜蔚然的頭,輕輕移動到更舒服的位置,這才靜靜地讓杜蔚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周圍的行人寥寥無幾,似乎只剩下了杜蔚然和景涵甜兩個人,站在蕭瑟的秋風之中。
似乎從那一天之後,杜蔚然和景涵甜的關係又更加親密了幾分。
不是那種越來越愛的那種感覺,而是他們感覺彼此之間的那種心的距離似乎更近了幾分。
雖然杜蔚然和景涵甜還是每天都會慣性地吵上一架,但是似乎感情有越吵越好的的趨勢,讓他們身邊的人都羨慕不已。
“杜蔚然,你又搶我的蛋糕,你還要不要臉了?”在景涵甜的辦公室裡,杜蔚然早就拿着一塊形狀漂亮的蛋糕,跑的遠遠的啃了起來。
明明是過來送蛋糕的人,現在反而比正主吃的還起勁,景涵甜越想越鬱悶,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是讓着自己的女朋友的,有什麼好吃的都拿到女朋友面前,而杜蔚然呢?
這個奶奶個腿的不要臉的臭男人,竟然每天藉着送蛋糕的名義過來找景涵甜也就算了,起碼蛋糕可以吃到啊,但是呢!這個臭男人居然每次送過來之後,都自己吃開了,一點都不管不顧自己的紳士形象有沒有崩壞。
“甜甜,你都這麼胖……胖了,了……再吃可能就,沒人要……了。”杜蔚然一邊往嘴裡塞着蛋糕,一邊還不住地和遠處那個幾乎氣得冒火的景涵甜含含糊糊地說着話。
此仇不報,景涵甜的名字要和杜蔚然姓!氣死我了,搶走蛋糕也就算了,還說她胖,她可是公司裡的一朵小金花,麻辣個火鍋,既然這麼說,那麼她這一次非要逮到他,狠狠地送到牛郎店裡,好好調教一下。
緊接着公司裡面就開始上演着貓追老鼠的戲碼了,幾乎每週一次,公司裡的人也樂此不疲地看着。
杜蔚然在這之後,在景涵甜的公司也算得上一個說得上話的人,畢竟是合作方,而且現在是新聞的淡季,相對於那些被稱爲狗仔隊的記者,景涵甜的公司裡,基本都是算得上是不屑去做那種事情,但是他們所報道的新聞又確實是那種特別熱門的新聞
所以,即使她們在那邊的打打鬧鬧也不會影響到彼此之間的工作。
對於景涵甜來說,自己手頭的工作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你說這小兩口,天天你追着我,我追着你,不累嗎?”同事A一邊託着下巴,一邊看着每週一次的“貓追老鼠搶蛋糕”的小遊戲。
同事B用着粉撲忙着補妝,偶爾看了看那遠處兩個打打鬧鬧的人,再看看時鐘,白了同事A一眼,嗲聲嗲氣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難怪你三十歲了還沒有女朋友,太落伍了,這叫情趣,知道什麼是情趣嗎?就是兩個人
在那邊的互動。”
這麼一說同事C可就不幹了,這簡直就是在喂他們這羣單身狗吃狗糧呢,他憤憤不平地咬着餅乾,“老B,你就別說了,說得姐們這心裡,疙瘩膈應得很,姐們今天下午下班還有去相親,明天還有相親,後天休息日還要去相親兩場,哎,難道就是因爲我沒情趣,所以我沒對象嗎?”
“噗——”對面衆男人齊齊噴水,他們面面相窺,臉色很尷尬地看着那幾乎有一百八十斤的體重的某個同事C,齊齊吞了吞口水,這即使有情趣,誰敢下得去手啊,也忒重口了吧。
當然了,下面的同事們竊竊私語,討論着爲什麼杜蔚然和景涵甜就喜歡你追我趕的,都不換個新的,每個禮拜鬧上一次,他們看也看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換個新的。
當然這只是少部分的同事的想法,大部分的同事都希望着能夠不要在吃狗糧,找一個一起秀恩愛的對象,然後秀死那一對每天上演“貓追老鼠”的小冤家。
而此時正在被大家所樂此不疲地議論着的杜蔚然和景涵甜,此時卻依舊在你追我趕。
杜蔚然吃下了蛋糕之後,因爲無意中在門口踩到了一堆水漬,然後整個人就滑倒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景涵甜就正好追上去,狠狠地給了杜蔚然幾個爆栗子,然後揪着他的耳朵,進行着魔鬼一般的懲罰遊戲。
她拇指和中指的指尖頂在一起,然後對準杜蔚然的額頭就是“咻咻咻”的幾個連擊——彈他的腦門。
杜蔚然一臉痛苦的臉色捂着額頭,指着景涵甜就是罵道,“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小毒婦,看我今天晚上怎麼收拾你!”
“別用你的小金針說話,本姑奶奶今天還就不讓你上牀了,看你怎麼收拾我!”景涵甜可不怕杜蔚然的威脅,一臉的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杜蔚然猥瑣地一笑,將沒去留意他的動作的景涵甜整個人扛回家去,順便還給她的同事說了一下,“甜甜今天吃壞了肚子,不舒服,我帶她回去,麻煩你們和主編說一下,我走了哈。”
說完之後,杜蔚然就將景涵甜麻溜地扛下樓去,後面的同事齊刷刷地望天迷茫狀。
什麼時候他們也能有一個對象啊。
有對象的太欺負人了,一直秀恩愛,可憐他們這羣單身的狗啊。
直到杜蔚然已經走到了公司門口,他們在樓上的還是能聽到景涵甜的咆哮。
“杜蔚然,你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快放我下來,你還要不要臉了,我要上班——放我回去。”緊接着景涵甜的聲音就慢慢地慢慢地變小,直到消失。
“女朋友不聽話,確實得好好教訓一頓。”辦公室裡的衆男人都齊齊點着頭,表示着同意。
當然了,這什麼懲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互相之間相視一笑,帶着猥瑣和了然的眼神,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與此同時呢,主編大人也姍姍來遲,他環顧一了一下四周,問了一句,“景涵甜呢?今天怎麼沒看到她?”
“她今天吃壞東西,肚子疼。”全部辦公室的職員都異口同聲回答,那樣子倒是像極了上課老師提問,同學們齊齊回答,不知道的那種感覺。
主編狂汗,滿臉的黑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