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擡眼,對上那雙漆黑如墨彷彿有着無窮魔力的星眸,淺淺的笑了笑,頰邊揚起兩抹好看的梨渦。
屈建華極慢的將視線挪到屈震,對自己而言所謂的父親身上,薄脣挑着抹弧度,朗朗的眉眼間寫滿了桀驁和不羈。”不歡迎?”
這強調,這態度看的屈震就來火。”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歡迎了?”
屈建華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不歡迎,那我們走了。”
見這架勢,秦映芝煩不勝煩,每次父子倆見面非要鬧得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境地,好好一個家弄成現在這樣,明明是至親的親人,見了面卻跟仇人似的。
屈建華的性格她這個做母親的再清楚不過,軟硬不吃,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刀槍不入,這性子的形成或多或少和屈震嚴厲的壓迫有關。
因而,一旦認準了一個人,那麼勢必只有這個人,能敲開他裹在外面展現在人前厚厚的硬殼,能走進他的心底。
而李萌,正是這個幸運兒,雖然她不明白,爲什麼是李萌,但李萌有一點讓她不滿,那就是性子太軟了,這個性子根本就止不住屈建華。
。”每個人都給我少說兩句,還能不能在一起吃個飯了。要是吃不成,那就各吃各的,還要這個屋子幹嘛,乾脆拆了算了。”秦映芝厲色道。
一向都以賢妻良母示人的秦映芝,極少用這種口氣說話,一旦用了,必然代表觸及到了她耐性的底線。
屈名辰立即衝着自家孃親豎起了大拇指,心裡暗爽的不得了。敢用這種口吻教訓家裡最強勢的兩個人,也就是最愛欺負他的兩個人,也只有他家敬愛的母上大人了,奈何平時發作的次數太少了呀。
羅夢潔立即順着秦映芝的話說下去。”伯父,伯母說的對,你就別怪子晉哥了,子晉哥還年輕,未免容易輕信他人,體諒不到您的良苦用心,等再過些日子,就好了。”
。”還年輕?都一把年紀了還叫年輕?”還想再說兩句,接收到秦映芝不善的眼神時,生生轉了話題。”婕柔呀,以後還要你費點心,多替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操點心,免得他誤入歧途。”
這話明顯是說給屈建華和李萌聽的,屈建華充耳不聞,牽着李萌往樓上走去,邊走邊叮囑張嫂。”張姨,飯好了叫我。”
態度比之前跟屈震說話時好了不知多少倍,把屈震給慪的呀,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張嫂本想熱情的應一句,瞥到屈震幽幽朝她看來的目光,頓時將那份熱枕壓了下去,低低應了一句。”知道了。”
羅夢潔和屈震聊得甚歡,屈名辰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麻溜的跟上屈建華的步伐,看看趕在門和上前擠了進去。
只聽見響亮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裡迴旋。”哥,等等我,我有事找你商量。”
剛平息完一場充滿硝煙的戰爭,秦映芝也沒什麼開聊的興致,緊隨屈名辰往樓上走去。”張嫂,我有點累,先上去休息會兒,開飯的時候叫我。”
張嫂站在廚房門口應了一聲,便進了廚房,順帶將門關上。
頃刻間,偌大的一個客廳,只剩下羅夢潔和屈震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冷清到了極致。
人一走,本就有故意裝成分在內的屈震,熱聊的興致頓時消減了不少,以至於大半時間都是羅夢潔再說,屈震心不在焉的應上兩聲。
羅夢潔自然知曉屈震態度驟然轉變是因爲屈建華和李萌,心念微轉,抱着屈震的胳膊。”伯父,你是真的不同意子晉哥跟那個叫李萌的在一起嗎?”
屈震想也不想就應道。”那是自然,我們屈家的未來兒媳婦必須品行優秀,像她那種滿口謊言反讓人辨不清真假爲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女人,放任何一個家庭都容不下,更何況我們屈家。”
。”伯父,我就隨便一提,你別生氣,自己的身體要緊。”見屈震脾氣又有要暴走的傾向,忙柔聲安慰道。
屈震卻正了神色,不解的看着羅夢潔。”奇怪,我記得打小就你和他走的最近,怎麼去了趟國外,關係就變得這麼生呢?”
羅夢潔脣瓣溢出一抹苦色。”自從我爸走後,羅氏鬧了一陣子內亂,已是大不如前,叔叔爲了避免我這個唯一繼承人被暗下黑手,於是將我送往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