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對着屈建華不停獻媚,到了自己跟前就頤指氣使,保安不在意的撇撇嘴。”等你入了屈先生的眼再說這句話吧。”
。”你……”被屈名辰羞辱也舊算了,現下連一個小小的看門保安都敢對自己不敬,羅夢潔肺都快氣炸了,原本還想給保安點顏色看看,但見屈建華的車已經變爲模糊的藍點,惡狠狠丟下一句。”你給我等着。”
話落飛快鑽進在座駕追了上去,她還就不信,屈建華能一輩子不搭理她。
瞅了後視鏡一眼,屈名辰頭疼的看着緊跟在他們屁股後的羅夢潔。”哥,你招桃花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能別招惹這麼討人厭的不,像個跟屁蟲似的。”
。”這話我同意。”一直沒開口的李萌,突兀的來了一句。
見有人附和,屈名辰樂滋滋的正準備口若懸河的演講一番,被屈建華撇過來的幽冷眼神給殺了回去,硬着頭皮幹呵呵的笑了兩聲。
。”甩掉她,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你可以從屈家除名了。”屈建華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溫度。
。”得令。”屈名辰等的就是這句話,話落瞬間將碼數加到最高,車子飛一樣的超前行駛着。
窗外的景都來不及看清楚輪廓便嗖的一下從眼前掠過,李萌一向求穩從來沒見過這種不要命的開法,脣張了張卻沒吐出半個字來。
見李萌受驚,屈建華將她擁在懷裡,沉聲安慰道。”別怕,沒事。”
抵達目的地,李萌迫不及待的下車往一邊跑去,待距離足夠遠時哇的張嘴,見狀屈建華忙跟了上來,輕拍着李萌的背脊。
胃稍微好受些後,李萌接過屈建華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然後擦了擦嘴依偎在屈建華懷裡,清秀的小臉微微有些蒼白。
待兩人走到近跟前時,屈建華萃了冰宛若利劍的目光瞬間射向屈名辰。
屈名辰縮了縮脖子沒吱聲,心裡卻覺得很委屈,是你叫我開快點的,現在李萌暈車你居然怪到我頭上,哪有這麼算賬的。
察覺到屈建華身上不斷往外擴散的冷氣,李萌撓了撓他的掌心,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擔心。這次估計是車開太猛了,她以往都不暈車的。
屈建華臉色稍霽,眉間的陰鬱也一點點淡了下去。
追着追着追丟了的羅夢潔氣呼呼的砸在方向盤上,忽的車身一震,感覺到不好羅夢潔忙把車停靠在路邊,下車一查看,結果車胎爆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條高速路周圍一片農田,根本就看不見人煙,想打電話求助,然她剛只顧着追屈建華的車,根本就沒注意這條路叫什麼名字。
屋漏偏逢連夜雨,羅夢潔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求助無門的滋味。
穿着高跟鞋在寒風中走了很長一段路纔看到標誌牌,忙不迭的給孫瀟瀟打電話,撥號碼的手都是抖的。
孫瀟瀟到達羅夢潔說的地點時,只見她在大路邊上縮成一團,凍的瑟瑟發抖,對於孫瀟瀟的姍姍來遲原本想責備兩句,卻發現脣都凍僵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看見羅夢潔的慘狀,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孫瀟瀟幾不可見的勾了勾脣,很快便將那絲幸災樂禍藏好,攙扶羅夢潔往車上走去。
也不知是蹲了太久的緣故,還是孫瀟瀟沒扶穩,羅夢潔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發出鑽心的痛楚。
羅夢潔疼的臉都扭屈了,看向一旁遲遲沒動的孫瀟瀟。”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扶我起來。”
孫瀟瀟像是突然從夢魘中醒了過來,扶着羅夢潔上車。
車內溫暖如春,羅夢潔打了個寒顫,活動着凍成冰棍的手指,待有所緩和之後,看向窗外的天空,杏眸裡折射出濃烈的恨意。
李萌,都是你這個狐狸精,要不是你勾走了屈建華的心,我怎麼會如此狼狽不堪?
。”孫董,車子我已經讓4s店的人過來了,至於您和秦晉屈總談的……”羅夢潔一記眼神瞥了過來,孫瀟瀟當即住口,換了話題。”你怎麼會在這條路上?”
這條路偏離市中心通往城郊,羅夢潔再怎麼走也走不到這條路上來。
說起這個羅夢潔就一肚子的火。”我在跟蹤屈建華,跟到這兒跟丟了。”
孫瀟瀟思索了一番,忽然有些緊張的開口。”孫董,當時現場都處理乾淨了吧?”
什麼現場,羅夢潔再清楚不過,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現場事後不是你叫人處理的?”
綁架李萌時,他們沒給現場留下太多線索,事後怕有遺漏又偷偷潛進去過一次,仔細檢查了又檢查。
孫瀟瀟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也許是我們多想了,我敢保證現場絕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他們應該是找不到逃犯所以纔再次回到現場,看能不能找出其他證據。”
。”希望如此。”飢寒交加的羅夢潔有點累,靠在座位上小憩,忽的想到什麼,銳利的目光朝着孫瀟瀟看去。”上次屈建華受傷了?”
她在孫瀟瀟屋裡呆了沒多久就出來了,並沒有看到後續發展,因而並不知道屈建華受傷 的事情。
孫瀟瀟深知屈建華在羅夢潔心中的分量,她能毫無顧忌的對付李萌,卻萬萬不能讓屈建華受一絲傷,所以纔沒把這事告訴羅夢潔,加上屈建華那邊沒有張揚,這件事也就瞞了過去,羅夢潔今天怎麼會突然知道這個。
心一緊,孫瀟瀟斟酌着用詞。”本來刀是衝着李萌去的,結果屈建華衝了出來擋了下。”
見羅夢潔臉色越來越陰,孫瀟瀟繼續道。”孫董放心,只是皮外傷,並不嚴重。”
羅夢潔臉色好看了那麼一點點,卻不忘警告道。”看在傷不重的份上我暫且不跟你計較,但絕無二例。”
頓了頓,聲音冷了幾分。”還有,別自作聰明的瞞着我,那樣後果會更嚴重。”
。”是。”孫瀟瀟恭聲應道。
見孫瀟瀟答應,羅夢潔又閉上眼睛,只是牙齒咬的死緊,李萌,又是你,你害的屈建華拋棄了我,現在又害他受傷,你等着,我絕不會放過你。
李萌抵達時,警方的人早已等候在那裡,李萌衝着他們笑了下,屈名辰和屈建華就沒那麼好性子了。
屈名辰經過一撥人旁邊時直接鼻孔朝天,屈建華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冷冷的沒什麼表情,好像在看空氣一樣。
局長暗地裡磨了磨牙,怕碰一鼻子灰便慫恿兩個手下去,負責給李萌錄口供的警察無語望天,爲什麼每次到老虎頭上拔毛的都是他們兩個。
兩人磨磨唧唧到了屈建華跟李萌跟前,嘴角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屈先生,現場我們已經佈置好了,您和李小姐可以開始了。”
聞言屈建華慢動作的轉身,不鹹不淡的盯着兩人,又是這種幽涼如水的眼神,看的兩人遍體生寒,有種撒腿就跑的衝動,
目光犀利而咄咄逼人,又帶着上位者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經受不住這種強大氣場,兩人硬着頭皮開口。”屈先生……”
才說了幾個字,屈建華驟然挪開視線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警察局長,聲線清冷。”叫你的人全部撤掉。”
不是命令,勝似命令。
警方的人一愣,詫異的看着屈建華,末了紛紛看向自己頂頭上司,要是人都撤掉了,那還怎麼發現可疑線索,況且到最後也不確定他們得出的線索是真是假啊。
局長看向屈建華,卻只看見他高大卻略顯清瘦的背影,小心呵護着旁邊的李萌,間或低聲說着什麼,側臉線條柔和,而旁邊的李萌則回以燦爛的笑容。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撤人?難不成真不要腦袋了,居然敢欣賞我哥的活春宮。”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局長的思緒,愣了幾秒種後忙吩咐手下。”讓我們的人撤出來。”
屈名辰不放心跑去檢查了一遍,局長抽搐着嘴角,心底暗想,好意思說我們,是你小子想欣賞吧,心思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
外面是陽光晴好的大白天,倉庫最深處的密室卻陰寒幽暗,陣陣冷風來襲,吹在臉頰上,猶如刀割一般。
剛踏進門檻,李萌打了個哆嗦停下腳步,不肯再前進半分。
那些惡寒的畫面如洪水一般涌上心頭,李萌緊咬着脣,手下意識的抓緊了一旁的屈建華,猶疑的開口。”真的要再演一遍?”
屈建華的表情很溫和,深色的眸子裡面盛滿深情和溫柔,緊握住李萌的手,將源源不斷的熱量傳遞給李萌。”不要怕,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你的丈夫,屈建華。”
肌膚相貼處傳來熱度,再經由掌心傳遞到心臟,李萌定定看着屈建華眼裡的堅定,深呼吸一口氣,從屈建華的懷裡退了出來,手往後面一背,閉上眼睛低低道。”開始吧。”
看到李萌的動作,屈建華輕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眼旁邊地上躺着的繩子,攻破一個人的心妨,有沒有外物並不重要。
見遲遲沒有動靜傳來,李萌倏的睜開眼,不解的看着屈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