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柔,你別這樣,我這次回來,是幫你的。”
。”幫我?”羅夢潔嘲諷的勾脣,目帶諷刺的看着自家母親。”媽,你怎麼幫我?是懂得商業運作,還是有足夠令羅氏起死回生的錢?”
羅氏資金漏洞越來越大,她已經變賣了一部分資產,可石少洞大,根本就無濟於事。這些天,她想盡了辦法,見了無數公司老總,卻沒一人肯出面幫她。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是現狀,你風光時,無數人膜拜,爭着搶着跟你攀交情;落魄時,恨不得退避三舍,遠遠瞧見了也裝作沒看見。
甚至,她一度想去找屈建華,卻沒那個勇氣。
她怕,怕看見屈建華那冷漠到極致的陌生眼神,也怕看到他眼裡充斥着溫柔,不屬於她的溫柔。
愛情就是一杯摻了毒品的酒,想要抽身撤退時,才發現已經上癮,戒都戒不掉。她也曾努力勸自己放手,最後呢,仍舊放不了手。
夜晚,被恐懼纏繞心尖時,除卻那些恐怖的畫面,滿腦子徘徊的,都是屈建華的身影。甚至,想着他時,竟覺得漫長的夜也並不是那麼難熬。
。”是,婕柔,媽回來是幫你的。”羅母在異國他鄉得知羅夢潔所做的一切時,驚怒交加,不顧一切的趕了回來,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見羅母語氣如此篤定,羅夢潔半信半疑。”你要怎麼幫我?”
羅母牽着羅夢潔的手走到跟她一起回來的男人面前。”媽給你介紹一個人,他叫程增,是你爸爸生前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羅夢潔不信。”我怎麼沒見過他?”
孫父過世前交好的朋友她都認識,卻從來沒聽過程增這號人物。而且,既然是至交,那她父親的葬禮上,也不見男人來弔唁,卻在數十年後突然現身,這算哪門子的最好朋友?
。”這……”羅母面色爲難,因涉及到舊情,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按理說,初次見面羅夢潔對對方抱有敵意,遭到這個待遇難免會心生不爽,可程增並沒有,依舊溫和的笑着。
。”婕柔,你不知道我情有可原,在羅氏創立後不久,我便出國了,但和你父親的聯繫一直沒斷,直到那一年……”
說到這裡,表情很是沉痛。”突然失了聯繫,我以爲你父親他不想再跟我來往,加上當時我也在創業初期,沒有多想。不料……”
深深地忘了羅母一眼。”你父親去世這事我也是近段時間在旅遊時偶然遇到你母親才得知,追問之下才進一步瞭解到,羅氏現在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程度,就二話不說的跟着你母親趕了回來。”
忽的臉上涌上自責。”這點是我做的不好,當時我若多留點心深究,你們母女倆這些年也不至於過得如此艱難。”
說着手搭上羅夢潔的肩膀。”但你放心,從今天起,我會竭盡全力幫助羅氏東山再起。畢竟,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你父親他當初資助了不少,如今該是我回報的時候了。”
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敘述錯落有致,再加上週身透着一股溫和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羅夢潔終於斂了眸中防備,認真的打量起面前這個人來。
年歲約莫五十,穿着休閒,眉眼平凡,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甚至在你審視時,會禮貌的直視你,任你打量。發間藏了銀白,目光卻很雋爍,閃着智慧的光澤。
羅夢潔視線落在自家母親身上,用眼神無聲的詢問,這個人可不可靠?
羅母微微的點頭,示意羅夢潔放心。
。”你打算怎麼幫我度過危機?”
。”先注入一大筆資金,當做對羅氏的投資極力挽回那些對羅氏目前局面十分失望的員工,然後要進行一系列的改革,擯棄不好的用人制度,大量引進新的人才,最後通過我的人脈可以適當和國外公司合作,加強企業競爭力。”程增很專業的羅列了一些建議。
羅夢潔頻頻點頭,程增說的這些全是對羅氏有利的建議,忽的想到了什麼狠狠擰起眉。”程叔叔,這些只解決了羅氏的危機,解決不了我的危機。”
頓了頓,笑的莞爾。”想必我母親也跟您說過,我的自身情況。”
程增瞭然一笑,示意羅夢潔放寬心。”放心,這次回來我既然是幫你們母女倆,自然會一幫到底,把所有的麻煩都解決掉,至於怎麼解決,就由我來想辦法,你不用管,只需要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扭轉羅氏目前的局面上即可。”
羅夢潔含笑點頭 ,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次日是星期天,屈建華真的如他所言,一天到晚都陪着李萌,恨不得整隻都黏在她身上。李萌正坐在花園的躺椅中眯着眼睛曬太陽。
而屈建華,手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着李萌微微隆起的肚皮,摸着摸着李萌覺得變了味道,倏的睜開眼睛,微惱的瞪着屈建華。”你摸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