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警局裡一片寂靜。
就連警官們都不敢大聲呼吸,他們都懼怕裴淮景。
剛纔裴淮景說的話沒有錯,在這座城市裡,他就是法律!
裴淮景鷹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趙南青,他只要一想到唐蓁曾深愛趙南青兩年,他心裡就嫉妒的發狂!
趙南青被裴淮景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嚇到,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
見狀,助理連忙讓房中的人都離開,包括他自己。
“你們都去哪裡!”趙南青見大家都往外走,着急的大喊。
他不敢和裴淮景獨處一室,現在裴淮景的樣子像是要把他給吃掉一般!
可是,大家彷彿沒有聽到趙南青的聲音一般,都沒有理會趙南青,所有人都離開了。
瞬間,房間裡只剩下裴淮景和趙南青兩個人。
原本就身子發抖的趙南青,現在身體更是抖得厲害。
他一臉警惕的看着裴淮景,生怕裴淮景對他做點什麼。
“你……你不要亂來!”趙南青出口的話語有些語無倫次,“你如果對我做了什麼,我一定會告你的!”
趙南青心裡很清楚,他說的這話對裴淮景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說這些話,他是在給自己壯膽。
裴淮景依舊一臉冷漠,唯一有變化的是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趙南青看着裴淮景臉上的笑容,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可是他現在被拷在了椅子上,一點可以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裴淮景擡腳來到趙南青的身邊,他每走一步,趙南青的心跳就加速許多。
“你……你要幹什麼!”趙南青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裴淮景,再次出聲說。
他臉上的警惕一直沒有變,甚至增加了幾分。
“你覺得呢?”裴淮景的嘴巴一張一合,吐出幾個字。
明明裴淮景說的話再普通不過,可是到了趙南青的耳朵裡,卻成了最恐怖的話。
趙南青控制不住的吞嚥口水,他原本警惕的樣子染上了一絲驚慌。
“你別再過來了!”就在裴淮景離着趙南青還有一米遠的時候,趙南青控制不住自己的嘶吼。
可是,裴淮景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他依舊往前走,直到來到趙南青的眼前。
此時此刻,裴淮景站在趙南青的眼前,帶給趙南青無窮的壓力。
現在的趙南青大氣不敢喘,生怕裴淮景會對他怎樣。
“你……”趙南青想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只好瞪大眼睛,緊盯着眼前的裴淮景。
“怎麼,害怕了?”裴淮景冷冷的問趙南青說。
趙南青的心裡雖然害怕,可是他卻倔強的不把內心的恐懼說出口。
“誰害怕了!”趙南青反駁說,“我只是因爲兩個大***在一塊,很不適應!”
裴淮景直接冷笑一聲,年前這個男人不止是個膽小鬼,他還是個撒謊精!
之前的唐蓁是什麼眼光,竟然看上了這麼一個男的。
趙南青看着裴淮景在他的身邊冷笑,忍不住打了兩個冷戰。
現在的裴淮景詭異的可怕,他完全摸不透裴淮景的心思。
“裴總,據我的瞭解,你也不喜歡沈夏啊,”趙南青強忍着內心的恐懼,對裴淮景說,“我這樣做也算是在幫你了,可是你這樣做就不地道了吧!”
他的語氣故作輕鬆,可裴淮景還是聽出了趙南青話語中的緊張。
他的表情不變,他是不會告訴趙南青他過來這裡的真實原因。
“沈夏還不滿十四歲。”裴淮景慢慢的吐出這幾個字,表情沒有一絲的波瀾。
“我知道……”趙南青話說到一半,表情立馬變得驚慌起來。
“沈夏怎麼可能不滿十四歲!”趙南青嘶吼出聲,“她早就十四歲了!”
趙南青的語氣有些着急,生怕落實了沈夏不滿十四歲這個事情。
裴淮景聽到這話,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法律上規定的十四歲,是十四周歲,而你知道的十四歲,只是沈夏的虛歲。”裴淮景冷漠的對趙南青說。
他滿意的欣賞着趙南青多變的表情,此時趙南青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如果趙南青提前知道沈夏不滿十四歲這個事情,他一定不會對沈夏做什麼!他是有法律常識的!
他立馬看向了裴淮景,現在除了裴淮景沒有人能救他。
“裴總,沈夏對蓁蓁做過那麼多殘忍的事情,你也都知道的對不對?”他連忙開口對裴淮景說。
“我這樣做,也是爲了給蓁蓁報仇啊!”趙南青大言不慚的對裴淮景說。
此時的趙南青已經忘記了,他之所以去了同福酒店,是因爲唐蓁。
如果他事先知道昏迷的人不是唐蓁,他怎麼着也不會過去。
他那天之所以對沈夏下手,還不是因他不想自己白白的跑一趟。
趙南青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他完全沒有發現,裴淮景的樣子變得越來越可怕。
“蓁蓁?”裴淮景咬着牙吐出兩個字。
就趙南青這樣的人渣,怎麼配喊蓁蓁的名字!
趙南青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頭上便砸過來一個菸灰缸。
頓時,趙南青的頭上流下了猩紅的血。
趙南青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頭被砸破了一般,他依舊是剛纔的那個表情,恐懼的看着裴淮景。
他完全忘記了疼痛,比疼痛更可怕的,是他面前的這個男人。
門外的助理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他面前表情的站在原地,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聽出了剛纔重物落地的聲音,他驚訝的是裴淮景竟然沒有親自解決趙南青那麼男人。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裴淮景看着驚慌的趙南青,‘安慰’他說。
趙南青並沒有因爲裴淮景的這話而感到輕鬆,他依舊是一副警惕的樣子。
果然,裴淮景接下來的話直接將趙南青打入了地獄。
“碰你一手指頭都是髒了我的手,”裴淮景冷冰冰的說,“你就在這裡過下半生吧!”
說完後,裴淮景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着頭破血流的趙南青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