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苑皇家大酒店向來是日本名流舉辦宴會的首選,創建幾十年來迎接過國內外衆多的貴賓,享譽西方迎賓館之美譽的服務品質,是擁有設施齊全的最高級酒店沒有之一。
富有傳統特色兼歐式宮廷裝修風格的宴會廳,同時可以容納上萬人,金碧輝煌,燈光璀璨,杯觥交錯,衣香鬢影,一副欣欣向榮的上流社會景象。
顧念兮穿着黑色的禮服,低調奢華的牌子,打扮的很是淡雅,既不會出風頭也不會壓不住場面。她挽着陸灝南的手臂,臉上是得體的笑容,察覺到有視線看過來她不着痕跡的看了過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怎麼了?一會藤原肯定會找我的談判的,你不要亂走,絕會暗中保護你的。”陸灝南以爲她是害怕,低聲說了幾句。
“我會小心的,你不是說藤原澤明之所以請客就是爲了商會會長拉票嗎?怎麼宴會都開始了還沒有見到他的人,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騷動。
兩人順着衆人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五十多歲保養得體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銳利的眸子掃了一眼宴會廳的衆人,視線微微的在陸灝南的臉上停頓了一下,徑自朝着他走了過來,“L&G的陸總大駕光臨,真是讓我覺得蓬蓽生輝啊!想必這位就是陸夫人了,真是美麗不可方物,難怪陸總走到哪裡都要帶着夫人了,要是我也捨不得真麼漂亮溫婉的妻子留在家裡。”
陸灝南聞言只是淡淡一笑,說不出的矜貴,無波無瀾的看着對方,“藤原先生真是說笑了,我爲什麼來你心知肚明的很,有些話我就不想當着大家的面說了,咱們私下裡解決就行了。”
藤原澤明眼神閃了閃,哈哈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找個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小心。”兩人明顯要談事情,顧念兮也不好跟着過去省的陸灝南還要顧及她,“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的去。”
陸灝南握了握她的手,“我去去就回。”他是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宴會廳的,但更不放心帶着她直接面對藤原澤明這隻老狐狸。
雖然已經是深秋了,酒店裡的參天大樹依舊枝繁葉茂的,處處可見生機勃勃的昂讓景緻。
陸灝南漫步的走在鵝卵石小道上,神情淡淡的,並沒有絲毫要跟人談判的緊張感。
藤原澤明在一處亭子前停下,亭子裡擺放着日式傳統的榻榻米,有穿着和服的女子專心的泡着茶,沖泡洗一舉一動說不出的流暢優美。
直到兩杯茶擺放在桌上,藤原澤明才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我的目的,想必藤原先生很是清楚也就不廢話了。”陸灝南並沒有坐下來,只是站在那裡看着漠然道。
“陸總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可否說的清楚一點?”
“呵,藤原先生是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嗎?還是我應該稱呼你爲司浩德更加的準確一些?”
藤原澤明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大變,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你是誰?怎麼會知道司浩德的?”
“你不是很清楚我是誰嗎?”陸灝南淡淡反問,拿起桌上的茶杯摔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司浩德,二十年前你背叛我父親害死我父母,二十年後又費盡心機的擄走我兒子是不是真的以爲可以爲所欲爲了?”
“呵呵……”藤原澤明嘴角噙着微笑,臉上是說不清的嘲諷。
陸灝南想到藤原澤明一直想要找的的那個U盤,裡面全都是他母親的生活片段,還有躺在牀上的那個女人,她到底是不是他的母親還有待商榷,“明人不說暗處,你的目的是什麼?交出我兒子來,或許我還能饒你不死。”
“陸總未免太自負了點,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藤原澤明輕拍了兩下,數十個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手中的槍全都對準了他,“我這個人向來不打無準備的帳,沒有想到那個小子還真的有用,二十年前我沒能除掉你,二十年我讓你們父子爺孫三代在陰曹地府重逢。”
陸灝南面色平靜,絲毫不爲自己的處境而感到擔憂,靜謐的聲音迴盪在幽靜的庭院中,“你暗戀我母親,安裝了那麼多攝像頭拍下她的私生活,還故意在她跟我父親之間製造矛盾,目的就是破壞我父母的感情,只可惜我母親至死都不肯跟你在一家,你也算是白費心機了。”
“U盤在你手裡?”藤原澤明的聲音嚴厲了不少,眼神幾乎可以用尖銳來形容了。
“如若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知道有人垂涎我母親的美貌呢。”一切都昭然若揭了,陸灝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把U盤還給我,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藤原澤明看着他,語氣尖銳,殺氣濃重。
陸灝南擡頭看了看天空,原本還是萬里無雲的現在卻是烏雲密佈,看來天氣預報也是做不得準的隨時都會變天。
“我母親的東西爲何要交給一個外人,要是我這麼做了只怕我怕父親地下有知了也會怪罪我這個做兒子的,我又怎麼能讓他們二老不安心呢。旁的不說,就是我母親怕是也不樂意的,她最是風光霧月了,要是知道曾經的屬下暗戀着她這個主母夫人心裡怕是要噁心的不得安息了。”陸灝南一臉冷漠,語氣冰冷。
“我是暗戀你母親,那又如何?我跟你母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要不是你父親垂涎她的美貌使用卑鄙的手段破壞了我們的感情奪走了她,又怎麼會有你這個孽種的存在?我只恨當初聽了你母親的話沒有下死手,要是當初狠心一點你哪能會長大成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藤原澤明滿是恨意看着他,要不是他的臉酷似婉婉,早在他踏上日本的那一刻起就讓人做了他了。
“少胡說八道了,我父母感情一向很好,要是真如你所說的話我母親怎麼會願意生下我,你未免也太想當然了一些。”陸灝南是絕對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那樣卑劣的人,單說她母親那樣的性格如果是心裡有了人又怎麼會跟他的父親在一起。
藤原澤明像是被他的話刺中了,氣憤的說不出話來。
“難怪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你,原來你跟了你母親的姓。”
陸灝南挑眉,這話的意思莫不是這麼多年還有人一直在找他想要殺了他?
“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我不想再說,是我出賣了你父親,不過他是該死的。”
陸灝南黝黑的眸子涌現一股殺氣,赤紅的看着盡在咫尺的藤原澤明,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我勸你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只要你一動,我這些手下可不會留情的,到時候子彈打在你的身上成了篩子那場面可就太難看了。”
“是嗎?你大可試試是你手下的槍快還是我手中的子彈更快。”陸灝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銀色的小槍,直接抵在藤原澤明的腦門上,“司浩德,二十年前你害死了我的父母,還凌辱了我的母親,二十年後就是你的死期。”說着,手指用力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我若是死了,也有你兒子給我陪葬。”藤原澤明微微一笑,並不懼怕他手中的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況且,你的妻兒都在我的手中,你不會不忌憚,除非你想換個妻子。”
“你敢傷害他們,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他一字一句,聲音像是極其嚴寒的北極而來,冰冷的讓人耳膜發疼。
藤原澤明眼神一閃,這小孽種氣勢驚人要是讓他今天離開了還不定要出什麼大亂子,會長換屆選舉在即千萬不能出任何的亂子。
他使了個眼神,立即有人拿着槍抵在陸灝南的太陽穴上,“別動,再動一槍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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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灝南輕蔑的看了眼,渾然不在意自己現在的處境。
“社長,請勿輕舉妄動!”一道不算悅耳但很溫和的聲音傳了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彷彿是沒有看到十幾個拿槍的黑衣人,也沒有看到陸灝南被人拿槍抵着腦袋,走近藤原澤明壓低聲音道:“夫人說了,誰要是敢傷了她,她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了那人。”
藤原澤明目光變得很是複雜,更多的是恨意,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忘不了那個人是不是?只差一點點他就要解決這個小孽種永遠的除掉後患了,可眼下卻只能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了。
“夫人呢?”
“夫人親自哄着小少爺在玩,聽到消息後就讓我趕過來了,還望社長三思,莫要做出傷夫人心的事情來。”
藤原澤明不高興的讓她下去。
女人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恭敬的對陸灝南道:“您請放心,您夫人跟孩子都很好,不會有危險的,等過幾天就會讓您一家團圓的。”
陸灝南一頭霧水,不懂這個女人是誰,更不懂她口中的夫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