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她還是姓司,不姓宋的,也就司凌這個傻子,和老爺子那個老糊塗,四年了,宋意算是徹徹底底的紮根兒到司家了。
將來把司家變成姓宋的了,大家就等着看熱鬧吧?
“媽,您就少說兩句吧?嫂子這些年,對我們不錯的,你要我進司家的集團,誰都不讓我進,她把我弄進去了,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給我安排了這麼好的職位,你還要怎麼樣?夏妍纔回來,您就不能少說幾句嗎?”司放對着蔣佩儀說道。
他媽這脾氣,這輩子都改不了了,也沒救了,本來好好的,現在成了這樣,真是讓人鬱悶。
蔣佩儀聽着司放的話,不由冷嗤一聲,看向司放,差點兒沒氣笑了:“司放,你用這個態度和我說話?是,你現在有了好的職位,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你本來就是司家的孩子,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憑什麼要感激她?不讓你進去,纔是他們使壞。”
白珊珊聽着婆婆的話,心中差點兒沒笑了,這算是什麼?
你幫她是你應該做的,你不幫他,就是你有私心 ,反正在婆婆眼裡頭,宋意怎麼做,都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都是自己該做的。
憑什麼?
蔣佩儀說司放也是司家的孩子,司放現在享受的一切,是地方應得到的,既然這樣的話,婆婆爲什麼不敢去跟老爺子說?
還不是怕說了,老爺子知道了司放的身份,把大家都趕出去,這也就是司凌和宋意大方,他們應該感激,婆婆卻覺得理所當然,什麼謬論。
“媽,我呢,跟你說不清楚,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反正呢,現在就是一個意思,夏妍現在出來了,她現在好不容易轉變了,你不要在她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了?除非你想把她再送進去,人還有幾個四年啊,一個女人,沒有多少年輕的,你就別害她了。”司放對着蔣佩儀說道。
夏妍是咋媽媽身邊養大的,如果不是他媽一直在夏妍身邊,說這樣那樣的事情,夏妍也不至於會做到想去害了宋意的孩子,這事兒,他媽是有責任的。
這份責任還不小,希望他媽能夠明白,不要再做愚蠢的事情了。
蔣佩儀被堵的不行,司放拉着白珊珊走了,懶得再多說什麼,要不然,他媽都能找藉口,罵到白珊珊身上去了。
這邊司放和白珊珊一走,蔣佩儀氣的不行,朝着門口罵道:“沒有良心的東西,有奶便是娘,我白養這麼大了,宋意給點兒好處,就覺得宋意好了,我就是惡人,就是想四處害人的那個,什麼東西!”
“媽,媽,您就少說兩句吧?司放也是單純,您就別生氣了,我們上樓去。”夏妍對着蔣佩儀說道。
蔣佩儀聽了夏妍的話,看向夏妍,微微蹙眉,也不知道這女兒是怎麼了,突然轉變這麼大。
到了房間裡頭,夏妍將東西給扔在牀上,蔣佩儀朝着夏妍走了過去,對着夏妍問道:“研研,你真的不恨宋意他們了?真的改變了?”
夏妍聽着蔣佩儀的話,猛然轉過身,看着蔣佩儀,對着蔣佩儀壓低聲音說道:“不恨?什麼叫不恨?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爲什麼不恨她?我巴不得她早點兒去死!”
夏妍整個人恨得牙癢癢,怎麼能不恨呢,心中有種想要撕碎了宋意的衝動,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是宋意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恨之入骨。
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四年,這四年裡頭,她都不知道自己過的什麼樣的日子,那樣的日子,對她來說,比噩夢還可怕。
沒有一天,不想着,怎麼去報復宋意,所以,她要一步一步的來,讓宋意也嚐嚐她受過的苦。
“夏妍,你別這樣啊,你不要犯傻,你知道嗎?你好不容易出來的,你不能再進去了,咱們可以跟她作對,但是絕對不能做衝動的事情,曉得了嗎?”蔣佩儀有些擔心的對着夏妍說道。
還是司放說的對,她不該在夏妍面前說那些話,本來是氣不過,是發泄而已。
結果,要是讓夏妍再走上了什麼不歸路,她這輩子,是真的要後悔死的。
夏妍看了一眼蔣佩儀,微微挑眉,對着蔣佩儀說道:“媽,這事兒,你就別管了,行嗎?我這麼大了,我自己有自己的考慮了。”
江柏因爲之前的錯,被判了十五年,她也進去了四年,她怎麼能不把這些仇恨放在宋意身上,想要宋意去死,想要宋意付出代價呢?
心裡真的是恨透了。
“好,好,只要你不亂來,你說什麼都行,夏妍,你一定要聽媽的話,我回頭讓你爸,給你弄些股份,我們再去國外,找個人差不多的嫁了,你不用擔心什麼的,我跟你說,你有司家做靠山,你的日子好着呢,咱們千萬不要做傻事兒。”蔣佩儀連忙跟夏妍說道。
心裡仍舊是放心不下的,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司放不聽她的,她就指望夏妍了,夏妍要是再出什麼事兒,她扛不住的。
夏妍有些不耐煩的對着蔣佩儀說道:“媽,你夠了沒有?說完了就出去,我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我想休息一下,行不行?”
一直聽着自個兒媽媽在這兒說說,實在是煩人的很。
“好,我現在就出去,你千萬別做傻事兒,啊,一定要乖。”蔣佩儀說話的時候,起身離開了。
宋意和司凌出了司家,坐在車上,宋意對着司凌問道:“司凌,你說夏妍轉變那麼大,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司凌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以後,小心一點兒,離她遠點兒,她從小就是個不講道理,錙銖必報的人。
這四年,可能會有轉變,但是,她的一舉一動,讓我看着都在演戲,眼神不對,一個人的眼睛,是沒有辦法欺騙人的。
他慣有的職業習慣,告訴他,夏妍就是在演戲。
宋意還以爲,只有自己看出來了,沒想到司凌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