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凌哥,你也在邊上呢?你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唐衍客客氣氣的說着。
沒辦法不客氣,這是司凌啊,小時候,大家都在一起玩兒的,司凌和唐堯一屆的,那時候在一個學校讀書,他們高兩屆。
他那個時候,跟唐堯不對付,沒事兒就帶着人一起碴架。
唐堯那個不是東西的,沒事兒,就帶着司凌他們來揍他一頓,還問他服不服,那時候,他誰都不怕,就怕司凌,司凌伸手好,兩下子就把他給撂倒在地上,讓唐堯揍他,現在畢業這麼多年了。
也參加工作了,聽到司凌的聲音,還是有些緊張的,成了本能。
真是慫,沒辦法不慫的。
“這是我媳婦兒的電話,你叫嫂子就行,剛你嫂子說的事兒,記住了,辦好了,知道沒?”司凌沒什麼溫度的聲音說着。
還算唐衍識相,知道客氣着點兒。
唐衍連忙應道:“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不會有問題的。”
司凌都開口了,這事兒,更不用說了,絕對放在心上的。
唐衍掛了電話,那邊正在收拾着家裡的米粒兒,不由瞪大眼睛:“唐院長,那個是誰呀?”
唐衍連對自己的親哥,都沒這麼客氣的,米粒兒對電話裡頭,一個叫司凌的男人,充滿了好奇,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讓唐衍低頭,太不容易了。
“是不是很好奇?”唐衍勾了勾嘴角,滿是笑意的看着米粒兒。
米粒兒也沒多想,用力的點了點頭,怎麼不好奇,太好奇了,雖然好奇心害死貓兒!
“行啊,好奇是吧?今天晚上,你的二哈不許吃狗糧了,我這十幾萬塊一套的沙發,給我咬成這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東西,貴着呢?”唐衍氣急敗壞的說着。
這沙發是託人從國外發回來的,當時最喜歡的一套,這才半年呢,就讓米粒兒的二哈給撕的不成樣子,唐衍真是心疼,肝兒疼,哪哪都疼,米粒兒還好意思在這兒好奇呢,臉呢。
米粒兒被唐衍罵的,不由撇了撇嘴,無辜的看了唐衍一眼:“那麼兇幹嘛呢?我,我以後掙錢賠你。”
雖然她現在吃的用的穿的,花的,都是唐衍借給她的錢,可是她相信將來自己能掙錢了,一定可以還給唐衍的。
唐衍捂着心口,朝天翻了翻白眼兒,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他就不該跟這個女人說這些,只會讓自己的日子更難過一些罷了。
唐衍一走,米粒兒上前,拍了拍正歡騰的二哈,不由委屈的不行:“二哈,你下次不要再碰唐院長的東西了,他是個好人,收留我們孤兒寡母的,已經不容易了,你把人家的家給拆成這樣,我真是沒臉了。”
唐衍是個好人,她知道的,脾氣不好歸不好,但是真的是個好人。
這套沙發,絕對是唐衍的真愛了,現在成了這樣,唐衍只是兇了她兩句,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了。
就在米粒兒跟二哈講道理的時候,唐衍從屋裡出來了,拿了紙和筆,bia在桌子上。
“你說的,賠錢啊,先把欠條給我打上了,這個沙發原價是十八萬六千五百九九買的,給你打個折,就賠個十八萬就行了。”唐衍直接了當的說着。
沒有絲毫的客氣,眼神裡頭,也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米粒兒抿着脣,瞧着唐衍,一個醫生,數學好,還懂得經商算賬是什麼感覺?就是她現在的感覺。
“我,我不打欠條!”米粒兒硬着頭皮說道,她這個欠條要是打了,以後,還不得被唐衍給拿捏着了,這個欠條,她是不會打的。
唐衍冷嗤一聲:“怎麼?不打欠條了?你剛剛不是還說要賠錢的嗎?又沒讓你現在賠錢,你連欠條都不願意打,還在這兒說什麼賠錢?覺得我好欺負嗎?”
他是真的被這個丫頭給吃死了,是不是?
想着他唐衍二十九了,被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給吃的死死的,算不算報應!
“我會還給你的,再說了,我在你這兒住,我伺候你吃,伺候你穿,給你洗衣服,當老媽子,這些錢,你怎麼沒給我打欠條呢?”米粒兒不服氣了。
較真誰不會呀?唐衍還有臉說他好欺負,試問有幾個敢欺負唐衍的。
“…”她什麼時候伺候他穿了?
再說了,那些家務不是一起做的嗎?他都跟米粒兒說了,不用她做了,她自己非得搶着做的。
跟女人就不能講道理,唐衍無奈的離開了。
小姨把自己拜託給唐衍之後,唐衍對她一直是很照顧的。
這邊,司凌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宋意看着面前的司凌,不由瞪大眼睛,問着司凌:“你,你怎麼認識唐衍啊?”
司凌真是厲害了,這人脈夠廣的,可能剛纔老楊問的時候,司凌一時半會兒沒想起這個人,那是她的偶像,當時醫大的風雲人物,這麼多年。
校友羣裡頭,大家提起來的時候,還覺得唐衍是個傳說,畢竟,唐衍性子傲,脾氣怪,從來沒有在羣裡發言的,倒是唐衍讓她推薦的那個小師妹,沒事兒會在校友羣裡頭說幾句。
都是大家說唐衍脾氣不好的時候,她幫唐衍辯解兩句,還說唐衍是外冷內熱的。
現在自己的偶像居然管司凌叫哥,還客客氣氣的。
司凌看了宋意一眼,直接了當的說着:“認識,小時候,他二哥唐堯常帶着我們去揍他,這小子脾氣硬,捱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司凌說起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心虛內疚什麼的。
女孩子就不說了,打架不好,可是男孩子,有幾個不打架的?常有的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
宋意瞪大眼睛,看着司凌,聽着司凌說着過往的事情,不由撇了撇嘴:“你怎麼能打他呢?那我的偶像。”
她不追星,只有這麼一個偶像,居然還被司凌從小打大的。
“那是沒接觸,接觸了,他就從神壇上摔下來了。”司凌認真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