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美勸着蔣佩儀,心裡嫉妒宋意,嫉妒的發狂。
宋意也申請進了軍區醫院,雖然都在一個醫院,可是宋意要比她高大上的多,是作爲特崗特訓的軍醫,以後去了軍區醫院,也是上一線,在最重要的位置。
和她這種小醫生不一樣的。
憑什麼宋意的運氣就這麼好,而且這次特訓,還是去了司凌的部隊,朝夕相處的,跟司凌的感情越來越好了,以前司凌跟女人拉手都不會的。
現在直接這麼親密的跟着宋意一起,挽着手回來的,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這是司凌爲宋意改變的,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事情。
蔣佩儀的臉色,仍舊是很不好看的,氣急敗壞的說道:“明白過來?我看他現在是豬油蒙了心,明白不過來的,宋意又很會哄着他,真是頭大。”
其實這一點,是不得不承認宋意有本事的,可以把司凌哄的這麼好從頭到尾的,讓司凌維護着她,想想,真是能巴不得把宋意給掐死。
本來一個司凌,就很讓她頭疼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宋意,更頭疼了。
“是,阿姨,宋意就是這樣的性格,在家裡也是這樣的,偏偏我爸又慣着她。”林奇美毫不客氣的說着宋意的壞話,“姑姑什麼時候回來啊?之前不說很快就回來了,怎麼一直不回來?”
她一直都在等着司凌的姑姑回來,司凌誰的話都不聽,姑姑的話,還是聽一些的,有姑姑在,宋意就沒辦法作妖了。
蔣佩儀看了林奇美一眼:“這些日子,司家國外的生意很忙,你姑姑抽不開身,說年底一定會回來的。”
其實她也盼着小姑子回來,老爺子和司凌都聽小姑子的,那回來了,宋意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逼着司凌和宋意離婚,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林奇美點了點頭,心裡好受了不少,深吸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夏妍開了口:“林奇美,你說你跟宋意怎麼能是親姐妹呢?宋意怎麼能是你爸的親生女兒,真是搞不明白。”
之前還可以說宋意是平民區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可是後來知道,宋意是林家的大小姐了,就算是林家不如司家,好歹林家也是上市公司,不能太小看了。
夏妍的話,無疑是戳中了林奇美的痛處,整個人恨得牙癢癢的,真是恨急了,無數個夜晚,都在恨這個事情,巴不得把宋意給掐死了。
她怎麼知道,就這麼巧,宋意居然是林建國的女兒,還特別討林建國喜歡,怎麼說林建國整個人都偏向宋意的,聽說,公司裡頭,還給宋意弄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林家其他幾個孩子,都沒有的東西,宋意有了,你說可恨不可恨?
“這個只是巧合而已。”林奇美尷尬的笑着,也不知道怎麼跟夏妍多說。
夏妍蹙眉看了一眼林奇美,也沒有追問什麼。
宋意和司凌上樓的時候,老爺子躺在椅子上,看着書呢,宋意啪的一個標準的軍禮,朝着老爺子高聲喊了一聲:“首長好!”
老爺子放下手裡的報紙,看向宋意,將老花鏡給推了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宋意:“宋意?”
宋意回來的時候,是穿着軍裝的,沒有刻意打扮什麼,以前不明白司凌爲什麼不在部隊了,還老習慣穿着軍裝,可自從自己穿上之後,不得不承認,這軍裝穿着真是舒坦。
沒有那麼多矯情,很隨性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纔是她最喜歡的一點。
“爺爺,是我,您不認識我啦?”宋意朝着老爺子走了過去,手挽着老爺子,直接在老爺子身邊的地毯上坐了下來。
司凌站在那裡,寵溺的看着這世上,他最在意的兩個人。
老爺子湊近宋意,輕聲開口:“喲,這兵真是當的有模有樣的啊,一身軍裝,真像那麼回事兒!就是黑了點兒。”
常年訓練的,在部隊曬黑是必然的事情,免不了的,哪怕是宋意這種經曬的,也肯定是要曬黑的。
宋意以爲這話會是林奇美或者蔣佩儀說出口的,結果從老爺子嘴裡出來,你說心裡能好受嗎?
宋意撇了撇嘴,看着老爺子:“您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我怎麼黑了?我這是膚色健康了。”
女人都較真這個,喜歡漂亮,年輕人都是這樣的。
老爺子被宋意給逗笑了:“沒事兒,成什麼樣,司凌都不敢嫌棄你的,有爺爺給你撐腰。”
司凌孝順,宋意也孝順,跟家裡那些虛僞的人不一樣的,他年紀大了,不糊塗,這兩孩子這麼風塵僕僕的回來,連休息都沒休息,直接來看他了。
之前住院的時候也是,宋意和司凌寸步不離的守着,人只有在生病需要的時候,才知道誰對你是真心的。
“這還差不多。”宋意臉上洋溢着笑容,跟老爺子說道,“您啊,這纔是做爺爺的氣派,爺爺,我給您聽聽心臟,測測血壓吧?”
她是醫生,每次來家裡,都得給老爺子做個簡單的檢查,是讓自己放心,也是讓司凌放心的,司凌心裡,天天的掛念着老爺子。
在部隊裡頭,雖然司凌沒說,她是知道的。
老爺子蹙着眉,連忙開口:“不用,不用,你們這剛回來,好好的休息一番就成了,我身體,前些日子才檢查過的,沒有什麼問題,不用你麻煩啊。”
從部隊回來的,幾個小時的車子,這人肯定是累的不行了,他怎麼捨得讓司凌和宋意遭罪呢?
“不麻煩啊,您讓我看看,我才放心, 您不讓我看,我晚上會睡不着的。”宋意固執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宋意朝着桌子邊走了過去,司凌已經打開櫃子。
把櫃子裡頭的醫藥箱遞給宋意了,宋意拿着醫藥箱,到了老爺子身邊,打算幫老爺子量血壓。
老年人慣會得的,也就是這些病了,只要老爺子沒事兒,她就能放心了。
宋意將測血壓的儀器,幫老爺子綁好,看着面前的老爺子問道:“您最近還喝滋補的湯藥了嗎?蔣姨還給您做了嗎?”
蔣佩儀和老爺子的關係不好,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前些日子,蔣佩儀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總是給老爺子燉滋補的湯藥,要知道,之前,老爺子不喜歡蔣佩儀,蔣佩儀是不願意在老爺子面前做戲的。
反正做戲也沒用,這麼多年了,老爺子的態度都沒有改觀過。
她看了那些滋補的湯藥,沒看出什麼名堂,但是總覺得蔣佩儀的行爲有些詭異了,那些湯藥是有問題的,所以她跟老爺子囑咐過了,讓老爺子別喝。
她在的時候,還能攔下來,這些日子,她不在了,誰知道蔣佩儀有沒有生別的心思呢?
那個女人,心腸歹毒着呢,能夠逼死司凌的媽媽,又小三上位成功,還有一兒一女的撐腰,這都是要本事的,尤其是在老爺子不同意她進門的情況下。
她還能大大方方的進門,瞞着老爺子,給司雲良生了一兒一女,這不是本事是什麼?
“沒有喝,你之前不說跟我說了,我這身子好的很,不能喝藥的,虛不受補,我也就沒喝,我字的家庭醫生也說了,不需要喝那些滋補的湯藥,正常吃飯,不要吃膽固醇高的就行了。”老爺子任由着宋意檢查着。
跟宋意說道,宋意囑咐的事情,他是放在心上的,不會大意的。
老爺子這麼一說,宋意放心了不少,只要沒喝就行,蔣佩儀就不能作妖了。
這次回來家裡,得把這個事情解決了,不能讓蔣佩儀威脅到老爺子的安危。
宋意幫着老爺子測了血壓,聽了心臟,又幫老爺子按了腿和頸椎,滿意的點了點頭:“挺好,挺不錯的,您這身子骨好着呢,還能活很久很久。”
老爺子身子骨,確實挺不錯的,這一點,讓她和司凌都很欣慰的,要不然,司凌當兵都沒辦法安心的。
老爺子嘆了口氣,看着司凌,又看了看宋意:“爺爺最近天天都在鍛鍊的,有時候還跟他們一起去爬山,我身子沒事兒的,你們不用擔心。”
他確實很愛惜自己的,倒不是真的怕死,而是怕他走了,這家裡一個個豺狼虎豹的,不得生剝了司凌,他在的時候,還能壓一壓的,走了,還不知道這些人怎麼鬧騰司凌呢。
所以他不敢死,必須得好好的活着。
宋意點了點頭,笑着看向老爺子:“行,那您好好休息,我跟司凌也回去了啊。”
上午進行的總考覈,下午又折騰了洗衣服,整理內務,然後從部隊趕回來,真的是渾身都要散架了,直接能躺在牀上立馬睡着了。
“去吧,去吧。”老爺子擺了擺手,“早就跟你們說了,我沒事兒的,你們不相信。”
“爺爺,那我們回去了。”司凌沒有很多的話,爺孫倆一直是這麼相處的。
說話的時候,司凌拉着宋意離開了,出了老爺子的門口,司凌開口問着宋意:“你剛剛說什麼滋補的湯藥,不讓老爺子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