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鬥不過二房的,更鬥不過楊霜,真要是不管,白珊珊和司放會很可憐的,私心上希望司凌能幫一幫他們。
“管,怎麼不管?孩子的事情,我會管的,他叫我一聲大伯,不能白叫了。”司凌看着宋意說道。
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不能把孩子給牽扯進來了,再說了,二房不單單是代表二房,還代表着司家上上下下的,他們把事情鬧大了,對司家也沒有好處。
宋意聽了司凌的話,鬆了一口氣,只要司凌管了,孩子就不會跟媽媽分開的。
白珊珊也不會擔心了,宋意跟司凌一起,坐着車,進了部隊裡頭,部隊對宋意來說,是最親切的,在這兒待了三個月,經歷了魔鬼營。
當時是真的苦,苦過之後,再回頭,又是另一種感覺了,司凌車子經過的時候,站崗的哨兵,高聲喊道:“司隊好,嫂子好。”
司凌放下窗戶,對着哨兵行禮。
車子回了家屬樓,小磊幫着宋意和司凌把東西搬上去,司凌跟宋意說道:“宋意,坐了一天的車,你休息一下,我去開個會,馬上就回來。”
這個點兒,差不多到了開會的時間了,絕對不能遲到的。
“好。”宋意點了點頭,也沒矯情。
軍令如山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自己也算是一標標準準的軍人,軍人有任務在身的時候,比什麼都重要,也沒用矯情的機會。
司凌也沒多待,一路小跑着回了辦公樓。
宋意回了家屬樓,把東西整理一下,準備躺下休息,就有嫂子送了吃的過來。
“聽說你來了,這個點兒了,肯定沒吃東西吧,給你,我剛給孩子做的混沌,填填肚子,他們都去開會了,這也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嫂子跟宋意說道。
這家屬大院,就是這樣親切的。
車子來的時候,大家聽到了,宋意之前在醫療室待過的,大家有什麼三病兩痛的,都會找宋意幫忙的,宋意對誰都上心的,就算是半夜喊宋意起來,宋意也沒有半句怨言的
“謝謝嫂子。”宋意笑着跟嫂子說道。
嫂子拍了拍宋意的肩膀:“跟我客氣什麼?快吃吧,吃完早點兒休息,坐了一天的車,我就不打擾你了。”
嫂子說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宋意端着餛飩,也沒客氣,直接吃了起來,嫂子做的餛飩都是收工的,味道不錯,吃着也挺香的,宋意吃完洗了個澡,直接回屋躺下了,她一向覺得自己的體力是特別好的,可懷孕之後,就差了不少。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宋意本以爲自己能睡得着,可在牀上翻來覆去,跟烙餅似的,都沒睡着。
這個點兒,兵哥哥們應該都在訓練呢,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宋意就起身,換了迷彩服和軍靴,去了任務場,跑步訓練,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去看看,總可以的吧,她在這兒待了這麼久了,都跟大家很熟悉的了,之前還喊嫂子,後來都直接喊名字了。
宋意去了訓練場,這個點兒,基礎訓練完了,聽見有打靶的聲音,宋意一下子就心癢了,原本還覺得孕吐難受的,這會兒,一點兒都不難受了。
她之前打靶都不行,都是司凌教她的。
有日子沒練習了,手都生了,想到這兒,宋意歡歡喜喜的去了。
打靶場上,一聲聲的槍響,宋意過去了,是三營在練打靶,一聲聲的,每一下都正中靶心,要說一個男人帥氣,真正帥氣的時候,就是他穿上軍裝保家衛國,手裡拿槍。
你莫名就有種安全感的,三營長見到宋意的時候,不由瞪大眼睛,朝着宋意喊了一聲:“宋意!”
“到!”宋意標準的軍姿站在那裡,對着三營長行了個軍禮。
她在魔鬼營的時候,就是三營長帶着她的,現在看了,真是倍兒親切,怪不得人家都說戰友情是一輩子的,一起受過苦的。
自然是不一樣的。
“你怎麼來了?要不要打兩下試試?”三營長對着宋意說道。
從一開始,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最後順利通過魔鬼營的考覈,在雪狼大隊裡頭,到現在,大家還記得宋意呢,說這女人,是真的硬氣。
從頭至尾,撐下來,就是不服輸的。
“我能試試嗎?”宋意歡喜的不行。
在這兒看了半天了,說手不癢,那是假的,絕對手癢,絕對的想試一試的,本來還想着自己不在魔鬼營了,沒人叫,沒好意思的。
三營長說了,宋意瞬間覺得心情好了不少,槍這玩意兒,摸上了,就會愛上的,男人是這樣,女人也是。
三營長看着宋意,忍不住笑道:“可以,來,試試唄。”
正在練打靶呢,都是從自己這兒出去的兵,沒什麼不行的,聽司隊說,以後,他們集訓都在這裡,早晚得來的。
“好。”宋意也沒矯情,伸手接過三營長遞過來的槍。
趴在那裡,瞄準前方的目標,半眯着眼,這是步槍,槍的後挫力是很強的,一開始總是不習慣,練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宋意瞄準目標,瞧着前方,扣動扳手,連着幾聲槍響,子彈朝着目標而去,連連幾個靶子,打的不錯,在雪狼命中靶心,已經是他們的常態了,花式玩法,纔是厲害的。
有蒙着眼的,有目標中心放硬幣的,怎麼困難怎麼來,怎麼難做怎麼要,要求都是特別的高。
所以有着這樣一羣人守護着你,你能不覺得安心嗎?
那些瞧不起當兵的,覺得放着好好日子不過,非得跑去當兵的人,根本不會知道,他們高興的時候,這幫人沒日沒夜的訓練,沒日沒夜的受苦,就是爲了在戰場的時候,可以抗下所有苦難,讓大家安居樂業。
“挺不錯的呀,離開了,還沒忘記之前學過的。”三營長很是滿意的說道。
宋意可以啊,這都離開了,命中率還是很高的,宋意參加過魔鬼營,對於一個沒當兵的人,這已經非常了不起的了。
所有三營長才這麼誇着的,宋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跟三營長說道:“您就別笑話我了,我這點兒本事,在你們面前,那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上不得檯面的。”
她這點兒本事算什麼呀?還不夠人笑話的,眼前的這幫迷彩,隨隨便便,也比她強的多的。
就在宋意說話的時候,一穿着迷彩服,一米八幾,二十七八的男人,朝着宋意走了過去,直接拿着宋意手裡的槍,對着目標。
連連幾聲槍響,靶子上的幾個氣球,全都炸了,那是平時考覈纔要求的標準,就是在雪狼,也有不少人達不到目標的。
這人站在十八米開外的地方,穩穩的,將所有的氣球給打中了。
宋意知道,這就是花式打靶,很難的。
宋意朝着那人看了過去,男人略微黝黑的臉上,緊抿着脣,將手裡的槍收了,交給一旁的三營長,三營長朝着男人喊了一聲:“凌副隊長好!”
這是新來的副隊長凌愷,昨天到的,最近在負責帶訓練,其實早就該來個副隊長了,司隊在一線忙了那麼久,又出任務,又得帶訓練。
最忙的時候,幾邊跑,這次副隊長來了,司隊,算是輕鬆了不少。
“你好。”凌愷眼底點了點頭,跟三營長說道,“行了,你去忙吧。”
他沒想到在這兒會遇上熟人的,說話的時候,三營長直接跑開了,宋意站在那裡,瞧着面前的男人。
眼底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的,宋意就這麼上上下下的看着面前的凌愷。
凌愷忍不住笑了笑:“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還是宋意,還是當年那個女人,兩年不見了,除了皮膚變得更好,人變得更漂亮了,別的沒有變什麼的,剛剛從訓練場上過來。
看卡打靶場的情況,他是昨天調任過來的,各處的情況都要熟悉一下的,之前都是司隊在管的,都說司隊這個人,極其嚴苛。
做什麼事情,都講究精益求精。
不能有半點兒的差池,來之前,上頭就給他打了預防針,雪狼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是能不能呆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他來了,司隊要是把他給留下了,那就留下來了,要是幹不好,被趕出來,就得滾回基層,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哪兒敢疏忽的。
從來了,到現在,每一樣,都得了解到位,不敢輕視。
“認識啊,怎麼不認識?話說你能走路了?還能歸隊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啊?當時不說讓你退伍的嗎?”宋意看着凌愷,驚得不行。
凌愷的腿受傷了,是她給做的手術,當時凌愷的情況很差的,基本上幾個地方,診斷的都是截肢了,她記得凌愷是滿身是血的來的。
見到她的時候,跟她說了:“宋醫生,我不想截肢,我不想退伍,我不想離開部隊,我求求你了,把我截肢了,我就不能當兵了,離開部隊,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