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慨的不行,卻又不能表現的太明白了,讓宋意發現了。
白天的時候,肖寧告訴他,說給安排好了腸胃科最好的專家,也願意安排時間到國內來給他治病,說他有錢,可以拿錢去續命。
他知道,可以拿錢去續命,可這種事情,又怎麼說的準,很多時候,不是錢就能解決的,那些有錢的,還不是說沒就沒了。
最重要的是,這樣會拖累宋意的,他最不想的,就是拖累宋意了,成天一個病懨懨的人,怎麼會讓宋意高興快樂?
宋意聽着司凌的話,也察覺了司凌的不對勁兒,擡起頭,看向司凌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也不哄哄我,一點兒情趣都沒有,你這個男人,真是惹人討厭。”
宋意跟司凌說道,她說這些話,也不過是故意在司凌面前矯情罷了,司凌不懂得這些的,以前覺得不好意思,現在懷孕了。
就可勁兒作唄,反正,唐語諾說了,你現在不作,以後生了孩子,受苦的時候,他根本不會體諒你的辛苦。
“你想讓我怎麼哄你?”司凌饒有興趣的看着宋意,淡淡的夜色下,宋意的皮膚好的不像話,他一直都覺得宋意好看,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漂亮的女人。
他不是外貌協會的,卻很喜歡宋意的長相,尤其是宋意的眼睛,很有精氣神的那種。
宋意眨巴着眼睛,倒是真的認真思考起來:“我還沒想好呢。”
既然司凌說了,那就得好好的想一想。
“把我名下的所有的公司和股份,都轉給你,好不好,將來孩子長大了,要是聽話,你就給他,要是不聽話,你想給誰,就給誰。”司凌認真的跟宋意說道。
這樣的話,孩子爲了錢,也會孝順宋意的,這些東西都給了宋意,就不用擔心宋意過的不好了。
宋意微微皺眉,看着司凌:“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些這些資本家慣有的手段來哄女人啊?”
司凌就是,每次都是衣服鞋子,包,首飾,一堆一堆的送,全都堆在房間裡頭,有的甚至連打開都不曾打開過的。
她要的不是這些,寧可要司凌從徐指導那裡偷來的月季花,至少司凌用心了。
司凌抱着宋意,沒有說話,宋意要的是愛,以前,他還可以給,現在就不知道了,所以除了錢,什麼都給不了宋意,偏偏宋意根本不稀罕這些。
司凌不說話了,宋意微微皺眉,她拿了司凌的藥,本來打算今天抽空研究一下成分的,結果司凌一直在,又不好拿出來的。
明天一早,她得起早點兒,去醫務室,把成分研究一下才行。
總覺得不對勁兒,又不知道哪兒不對勁兒,司凌掩蓋的很好,而且本就性格清冷的人,你更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兩人回了家屬樓,司凌抱着宋意放進房間,又去打了熱水過來,給宋意泡了杯奶粉,端了進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部隊沒有鮮牛奶,今天他們去採購菜的時候,我讓他們帶來的奶粉,你不想吃宵夜的時候,就喝點兒奶粉,可以安神的。”司凌跟宋意說道。
說話的時候,司凌將熱毛巾遞給宋意擦臉,宋意擦了把臉,把毛巾遞給司凌,司凌又換了水,端給宋意泡腳。
宋意瞧着給自己洗腳的司凌的,之前還是不習慣的,後來司凌常給她洗,也就習慣了。
“你說你這個人,陰謀太強了,真是可怕。”宋意看着司凌的碎頭髮,伸手撥弄着司凌的頭髮。
司凌聽着宋意的話,擡起頭,看向宋意,眼底滿是訝然和詢問:“我怎麼了?怎麼陰謀了?”
他生病的事情,都瞞着宋意呢,所以,宋意一言一語的,他都得緊張着,生怕宋意知道了什麼,或者從別人那裡聽到了什麼。
肯定會怨恨死他了,宋意看着司凌緊張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你緊張什麼呢?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啊?”宋意半開玩笑的跟司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對我這麼好,以後,你不在身邊了,或者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麼生活?我跟你說,司凌,你絕對,絕對不能不要我,知道嗎?”
她不知道司凌在緊張什麼,但是司凌絕對不簡單的,想到這兒,宋意莫名覺得心口有些犯堵的慌。
司凌聽着宋意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幫着宋意擦腳:“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死都不會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就不能生活了?”
宋意越是這樣,他越是覺得不舒坦,他怎麼捨得離開宋意,可是真要是確診胃癌,治不好了,他就必須得離開宋意。
可就算是離開了,他也會把宋意所有的生活都給安頓好的。
宋意撇了撇嘴,冷睨了司凌一眼:“啊,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會離開我對嗎?會不要我是嗎?”
宋意覺得生氣,是真的生氣,擡腳就這麼在水裡頭一跺,水花四濺,弄了司凌一身,也弄了司凌一臉。
司凌瞧着宋意,眼底跟着起了笑意:“你怎麼愈發的跟個孩子一樣了?我只是這麼說,你就這麼鬧騰?”
宋意懷孕了 之後,真跟個孩子一樣,不過都說懷孕的女人,孕激素上漲,壓力大,心情煩躁,愛鬧脾氣,都是正常的,不管宋意怎麼作吧,他都願意這麼慣着宋意。
宋意撇了撇嘴,冷睨了司凌一眼,懶得搭理司凌,司凌收了水,跟宋意說道:“行了,別生氣了,我跟你道歉,我以後絕對,絕對都不會離開你的,你把熱牛奶給喝了啊,一會兒涼了,對胃不好。”
說話的時候,司凌端着熱水離開了,宋意拿着牛奶直接喝了,反正爲了孩子,她是什麼都願意吃,什麼都願意喝的。
司凌去了浴室,把水給倒了,自己簡單的衝了個澡,又把藥給拿了出來,直接倒了水,就把藥給吃了。
昨天當着宋意的面兒,吃的藥,宋意懷疑了,所以吃藥得避開宋意纔是。
司凌忍了忍胃裡頭的疼,不過說實話,這藥,也挺管用的,昨天吃了之後,今天整個人好多了,等演習結束了,就去市裡頭,做個好好的檢查。
司凌回來的時候,宋意躺在牀上玩手機,司凌躺了過去,宋意看着司凌問道:“晚上的藥吃了嗎?白天的藥按時吃了嗎?怎麼着都得吃一個療程的,不能覺得不疼就不吃了,那樣沒有效果的,等於這個藥是白吃了的,知道嗎?”
她是知道司凌他們的性子,只要沒事兒了,一準不會吃藥的,根本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體。
司凌看着緊張的宋意,大手一伸,將宋意給拉進懷裡頭:“吃過了,放心吧,就算是爲了你,我也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會做什麼傻事兒的。”
司凌跟宋意保證着,以前是資金面不夠重視自己的身體,現在後悔了,只要能好好的,他願意去聽話,去正視自己的身體。
宋意點了點頭,伸手摟着司凌的脖子,熱氣湊在司凌的耳邊:“咱們不是下週六舉行婚禮嗎?那咱們什麼回去?”
今天就週四了,明天週五,還有一個禮拜作妖,就要跟司凌結婚了,越是這麼近,越覺得緊張,盼了那麼久的婚禮。
可以穿着漂亮的婚紗,看着穿着軍裝的司凌,跟他拉着手,承諾着一輩子,不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的誓言,是真的美好。
司凌聽着宋意的話,手頓了頓,心裡挺不是個滋味兒的,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心安理得的,就可以跟宋意一起去舉行婚禮。
現在知道了,還去舉行婚禮,這不是在耽誤宋意嗎?
他這麼愛着宋意,不願意去耽誤宋意,司凌想到這兒,伸手把宋意給摟的更緊了,宋意能夠感覺到司凌放在腰間的手,有些用力。
“你怎麼不說話呀?周幾回去,可不好,週五晚上回去,慌慌張張的,還要化妝盤頭髮,很辛苦的。”宋意認真的跟司凌說道。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男人沒有那麼多事情,女人要穿婚紗,要盤頭髮,很多的事情要做,結婚雖然很幸福,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司凌瞧着宋意,輕聲開口:“都聽你的,等演習結束了,就回去。”
磨不開宋意這麼問着,司凌沒敢看宋意的眼睛,跟宋意說道。
宋意瞧着司凌閉着眼睛,微微皺眉,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麼看起來一點兒都不高興啊?司凌,結婚時心甘情願的事情,你要是不高興的話,這婚就不結了。”
她不想讓大家覺得這場婚禮,是自己逼迫司凌跟她舉行的,那樣的話,沒有任何的意義。
說着話的時候,宋意索性直接坐了起來,瞧着牀上閉眼佳假寐的司凌,司凌從來沒有這個態度對她的。
司凌聽着宋意的話,猛然睜開眼睛,跟宋意對視着。
“司凌,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不要把我當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