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熙離開後,皇甫熠收斂眸色,對身旁的皇甫煜說:“哥,這女人就是在利用我們。”
皇甫煜冷笑,“她有那個本事嗎?這女人無非要的就是蘇亦琛,不然也不會對我百依百順,答應我的獅子大開口,而且譚家的底都要被我掏空了,你說誰利用誰?”別有深意的笑迴應皇甫熠,後者露出欽佩的眼神,“哥,你這一箭雙鵰射的漂亮啊。”
皇甫煜愈發得意,彼時,手機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哥,她的電話。”皇甫熠將茶几上的手機遞給皇甫煜,並說道:“這女人曾經打了我一巴掌,今天我要討回來。”
皇甫煜接過,冷酷的臉上閃過一抹殘暴的殺意,“那就變本加厲的討回來便是。”
“謝哥成全。”皇甫熠起身離開。
狹長的走廊內,皇甫熠笑得陰惻惻的,他在腦海中構建一會該用什麼辦法折磨她。
客廳內,皇甫煜揚起手,身後的傭人全部退出,將門關上。
他按下接聽鍵,玩味十足的問:“喂,是哪位?”
蘇靜若站在國際會展中心的電梯內,陰沉着臉說:“皇甫煜,玩這種遊戲你不覺得幼稚嗎?”
“幼稚?”他嗔笑,“聽你這意思,你想玩點成年人的?”
蘇靜若一陣惡寒,但爲了阿虎,她先忍着了,“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記者招待會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辦了,現在把阿虎交出來。”
“嘖嘖嘖……”皇甫煜咋舌,“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真不假。好歹我們也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你這張口閉口就是阿虎,就不問問我心情如何?”
‘轟……’蘇靜若只覺得腦袋裡被引爆了一顆原子彈。
她怒髮衝冠,卻依然冷靜的說:“我跟你之間貌似沒到需要了解你心情,照顧你心情的地步吧。阿虎在哪,我現在去接他。”
“別急啊,人你都確認沒事了,不如留出時間考慮下我的心情,也許我心情一好,現在就放了他呢!”
“皇甫煜!你敢耍我?”蘇靜若厲聲喝道,“我告訴你,那記者招待會我可以舉行一次,就可以舉行第二次,我能編造一次謊言,就會編造第二次,我相信自己的伶牙俐齒,能將剛纔那番漏洞百出的道歉詞反駁的支離破碎,所以,你還是別考慮自己的心情了,還是考慮下我的心情吧。
有句話說的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皇甫煜,你別逼我!”十足的警告意味。
皇甫煜危險的眯了眯黑眸,這女人就是有本事遏制他,讓他煩躁而焦慮。
“我說地址你敢來嗎?”皇甫煜嘲諷的口氣,竟然想從她那裡扳回一局,他想聽到她說不敢,結果卻事與願違,她堅定的回:“地址給我。”
皇甫煜蹙眉,星眸間的惱怒毫不遮掩,作爲一個資深的政客,有過多年外交經驗的他居然被一個女人惹惱,這是非常不淡定的表現。
“好,牡丹街十八號,皇甫莊園。”
“待會見!”
蘇靜若沒等他回答,便掛了電話,走出國際會展中心,衛凱看她臉色陰鬱冰冷,眼神有些偏執的專注,此刻的她完全不像一個整天坐在辦公室裡的女人,反而像一個即將奔赴沙場的女戰將。
衛凱打開車門,蘇靜若坐進去,接着衛凱返回駕駛室,啓動轎車疾馳離開。
在他們的車離開不久後,一輛白色轎車緊隨其後,車內人彙報:“煜少爺,車已經離開會展中心,朝着莊園的方向駛去,會展中心外的採訪車也大都離開了。”
“繼續注意他們的行蹤。”
“是。”
皇甫煜靠着沙發,悠閒的抽着煙,確認蘇靜若趕來,他也算放心了。
十五分鐘後,轎車出現在牡丹街十八號莊園前,門口負責門禁的保全攔住車,以沒有預約爲由,不允許車輛進入。
蘇靜若不得已,再次撥通了阿虎的手機,接電話的依然是皇甫煜,而對方的口氣似乎對她的再次聯絡預料之中。
“皇甫煜,讓你的狗把門打開。”蘇靜若沒好氣的道。
聽她爆粗口,皇甫煜居然一點都不覺得低俗,反而很欣賞她的直白,不掩飾,畢竟這個世界上敢對他發脾氣的女人除了他母親,蘇靜若是第二個。
也許是新鮮感作祟,勾起了他玩味的興趣。
“怎麼?不是不在乎我的心情嗎?”皇甫煜不疾不徐的說。
蘇靜若冷嘲,“說你是無賴都擡舉你了,你還能再卑鄙點嗎?你這門再不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皇甫煜蹙眉,“你在威脅我?”
“對!你理解的非常正確!”蘇靜若斬釘截鐵的回。
皇甫煜將手中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饒有興致的點開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莊園內的監影像,將正門的監控畫面切換成全屏後,看着車門打開,蘇靜若朝着車後放一步步走去,邊打着電話邊緩步挪着。
“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給你開門!”他故意挑釁她,想看她氣惱的樣子。
黑眸緊盯屏幕,等待接下來蘇靜若暴跳如雷的樣子,話筒中傳來女人陰鷙的聲音,“哦……不開是嗎?那我就自己想辦法進去了!”
沒等皇甫煜明白她話中的含義,便見圖像中的女人,突然轉身,健步如飛的衝向轎車的方向,在距離轎車一步之遙時,單腳一點,飛身躍上車頂,又順勢借力一個騰空飛起,輕盈的身子翻過緊閉的大門。
“!”皇甫煜驚愕的看着穩穩落地的女人,他一拳砸在桌上。
話筒內傳來女人的輕笑,“現在你的心情好了嗎?”
皇甫煜着下巴,狹長的眸子裡閃過別有深意的光,“沒有!更糟糕了!”
沒錯!是真的很糟糕!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種無法控制的氣勢。
“有沒有人說你像匹脫繮的野馬?”皇甫煜問道。
蘇靜若邊走邊說,“這是我給你的感覺嗎?”
“嗯哼!”
女人從正門的監控畫面中消失,他轉而切換到另一個可以捕捉她身影的監控器。
他聽到她說:“那是你的錯覺,我對你而言,更像是一隻時刻等待捕食的獵豹……”水眸幽暗、聲音陰沉,“我會抓住時機,一口咬斷你的脖子!”她狠狠的說,腦子裡是父親被砍下頭顱的畫面,她憤怒的想衝進去撕了他的心臟,扯下他的頭顱,讓他在痛苦中掙扎死去。
皇甫煜不怒反笑,說:“沒想到你對我感情這麼深!”
“你腦子有病吧!”蘇靜若擰眉罵道。
皇甫熠笑着說:“恨,也是一種情感,比喜歡更深,比愛更濃烈。我說的不對嗎?!”
蘇靜若咒罵:“你個神經病,你該看看精神科醫生了,幻想得治,不然時間長了,你有一天會死在自己手裡!”
他漫不經心的回:“不會的,我們家族不允許人自殺!這是褻瀆,會被永遠驅逐出族譜,並不得葬入皇甫家的墓園。”
她立刻反駁:“你這種人死了也就是一灘臭肉,丟給狗都不吃,葬在土裡會污染土壤的,直接丟垃圾箱吧!那裡更適合你!”
他說:“看看你,連我死後的事都操心,還說你對我感情不深?不過你以什麼身份操心我的後事,我挺好奇的。”
狐狸似得眼尾一挑,“終有一日,你會知道我以什麼身份在操心了!”
“你要暗示我嗎?”鼠標滑過女人的臉、胸、腰、臀、腿……
他好像隔着屏幕都能聞到她身上放蕩的味道,她脖頸上的皮膚,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的剔透白嫩,纖細的腰如水蛇,他一手就能掐斷,她在他身上扭動時的腰身一定非常性-感,妖嬈。
皇甫熠不禁喉結滾動了下,他不否認她很漂亮,很有魅力,臉蛋、身材,無懈可擊,甚至連她走路的姿勢,都透着一股子勾人的勁,他喜歡她身上散發出的倔強、狂野,某些特質在激發他體內的征服欲。
“我更希望你換個詞語來表達剛纔那句話!”蘇靜若甜美的聲線卻在說着最毒辣的話,“‘暗殺’這個詞如何?”
皇甫煜重複:你要暗殺我嗎?
他答非所問,“你唯一讓我死的辦法就是在牀上……讓我欲仙欲死!”
“那真不巧了,我不跟畜生上牀!”
她罵他是畜生,皇甫煜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你tm別裝良家婦女,你是個什麼東西,說我是畜生,你還不是幹了畜生才做出的事,被蘇亦琛睡的時候,你不覺得自己就是個畜生嗎?”
蘇靜若咬牙,“沒證據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哼……證據?”皇甫煜冷笑,他的確沒有,真掌握的話,他早就全扔網上讓人觀摩了,“你敢說你們之間是清白的嗎?”
“爲什麼不敢?”貨真價實的夫妻,有什麼不清白的。
皇甫煜看着她堅定的眼神,從容的走上莊園的臺階,心裡不禁納悶,爲什麼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她如此鎮定,淡然,不該是慌亂和惶恐的嗎。
“來吧,寶貝,我們見面談吧。”
“好的,禽獸先生。”
電話掛斷。
他談情說愛般的對她說着挑釁的話,她冷嘲熱諷於他的瘋話,就在這樣無比詭異的氣氛中,蘇靜若穿過莊園內重重保全的防衛線走進莊園內。
而皇甫煜也隨着她一步步的靠近,變換着監控畫面,直到她走進來,他才闔上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