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拉着陳媛的手:“媛媛,你別這樣,起來說話!”
“清姐夫,我真的沒臉見你了,爲了我,你跟小紫姐和遲遲姐鬧翻,我怎麼過意的去!”陳媛一邊哭一邊說。
“你就演戲吧,反正你在他面前一直都這樣我見猶憐,小可憐兒似的!”辛小紫冷冷的說。
司徒清憤怒的吼了一聲:“住嘴!”
“我偏不!你要同情她可憐她我不管,可是你不能把白遲和寶寶的安危置之腦後!”辛小紫倔強的擡着頭。
“那你要怎樣?”司徒清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心裡的火氣了,辛小紫這麼鬧騰就是想要趕走陳媛而已。
但是就好像陳媛說的,也不用又打又罵,鬧得雞犬不寧。
“抓她去警察局!”辛小紫看着陳媛,越看越生氣。
白遲遲看到司徒清和辛小紫已經劍拔弩張,這種情況下,辛小紫可是沒有什麼優勢可言的。
雖然白遲遲很相信辛小紫的話,但是的確又沒有什麼證據,只是憑着口頭上的語言,到哪裡都沒有說服力。
“不行,在這個家裡,必須要公平合理的處理矛盾!”司徒清覺得辛小紫的言行簡直可笑至極。
看不慣也就算了,還要把人家丟進囹圄,還有沒有王法了?
“小紫姐,清姐夫,你們別吵了!我知道,小紫姐是大城市裡長大的,家境優越,又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天之驕子,看我不順眼也是正常的!”陳媛抓住時機站起來,低着頭含着淚說。
“我一個農村女孩,一沒有學識,二沒有容貌,可是卻成了司徒集團的總裁助理,而小紫姐卻演變成了家庭主婦,心理失衡所以纔會這樣恨我!”
陳媛的話聽着好像沒錯,可是卻透着挖苦和諷刺,氣得辛小紫又要跳起來了。
白遲遲使勁的拉着她的手,這個時候再生氣也不能跟陳媛發生爭吵了,否則司徒清越發看不順眼,也會覺得陳媛的話很有道理。
“小紫姐想要趕我走,我也不反對,因爲我自己也曾經爲了這個家的和平跟清姐夫提出過辭職。”陳媛抽了抽鼻子,看了一眼司徒清。
“但是,要走的話,我也要走得清清白白,怎麼能給我扣上這樣一個大帽子,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司徒清聽得很心酸,陳媛確實不容易,一個農村女孩子來到城市裡,處處都要努力超過別人十倍百倍才能立足,而她做到了,工作中生活中都是無可挑剔的。
“小紫姐你冤枉我,我不敢反駁,可是事實是不容瞎編的,清者自清,我走到哪裡也不會承認這個冤假錯案!”陳媛哭得梨花帶雨。
司徒清看着辛小紫:“你還有什麼話說?非得逼着人家屈打成招才肯罷休?
“你,你,你......”辛小紫又急又氣,陳媛的演技太好,已經到了影后的水準。
辛小紫心裡那個悔恨啊,剛纔爲什麼沒有拿出手機來錄下陳媛跟小芳的對話?
現在好了,無憑無據,自己反倒成了栽贓陷害的小人。
司徒清眼底充滿了憤怒,他覺得辛小紫表面上是爲了維護白遲遲,其實還是她自己看陳媛不順眼,借題發揮。
陳媛看到辛小紫被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心裡真是很高興,尤其是司徒清的表現,實在是太讓她滿意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白遲遲看到了司徒清的憤怒,陳媛眼底的狡詐得意,還有辛小紫的焦急不安。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一切肯定是陳媛的陰謀,她這樣做就是想要讓司徒清同情可憐,好讓她繼續留在這個家裡。
辛小紫的寶寶悲慘的被陳媛和菊嫂害死了,難道還要容忍這個女人繼續戕害自己的孩子嗎?
不行,不能再一味的忍讓下去,必須要爲自己,爲小紫,爲肚子裡的寶寶做些事情,讓這個家裡的人能夠安全快樂。
“小紫,別說了。”白遲遲挽着辛小紫的胳膊。
“白遲,我,我真的沒想到,事實就擺眼前她也能顛倒黑白!”辛小紫指着陳媛,情緒幾近失控。
司徒清看着她搖頭:“小紫,我看你自從流產之後心裡的陰影一直都還存在,等遠回來,讓他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是說,我瘋了?”辛小紫的心充滿了無奈和悲憤。
白遲遲拍拍辛小紫的手,走到陳媛面前,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穿她心裡的想法。
陳媛咬着牙迎着她的目光,不讓自己流露出一絲膽怯和心虛。
“媛媛,你放心,我還是相信你不會有那麼狠毒的心腸要來害我和我的寶寶。”白遲遲冷靜的說。
辛小紫尖叫一聲:“白遲!”
白遲遲迴頭微笑着看了看她。
“不過媛媛,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喜歡清的事了。”白遲遲說完,又看了一眼司徒清,司徒清忍不住皺起眉來。
怎麼會提到這個?
陳媛不是努力在改變嗎,否則她也不會答應羅毅的邀請去歐洲旅行了。
既然她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感情並且也付出了行動,何必再來用這個做武器傷害她?
“遲遲姐,我,我,就算我喜歡清姐夫,我也不會去害人啊!”陳媛紅着臉,急急忙忙的說。
白遲遲點點頭:“對,我知道。可是媛媛,你我都是女人,你也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尤其是在感情這方面。”
“遲遲姐端莊大氣,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會把我當成對手,而且我也認識到了錯誤,我不會那麼殘忍去做一些天理不容的事情!”陳媛哭着說。
“我雖然沒有把你當成對手,可是我也絕對不會再把你當成無辜單純的鄰家小妹了。”白遲遲搖着頭說。
司徒清看着白遲遲:“遲遲,你在說些什麼?”
“自從你跟清表白之後,我心裡一直都有個疙瘩解不開,我沒有辦法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白遲遲推開司徒清的手。
“遲遲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遲遲,我不知道原來你這樣介意。”司徒清也沒有想到白遲遲會當衆說出來。
白遲遲笑了笑:“我當然介意了,我不是聖人,一個女人對我的丈夫說喜歡他,我能怎麼想?輕鬆一笑嗎,我做不到。”
“白遲,說得好!”辛小紫對着白遲遲豎起大拇指,解氣的說。
“可是遲遲姐,我都已經很後悔對清姐夫說了那些話,現在我也不可能否認曾經確實很喜歡他,你讓我怎麼辦呢?”陳媛話語裡透着無奈,心酸和委屈。
司徒清想要阻止白遲遲繼續說下去,他摟着白遲遲的肩膀說:“遲遲,你不能站這麼久,我們回去。”
“爲什麼我不能站這麼久,那是因爲我懷孕了,媛媛,我是個即將臨盆的女人,我心裡如果老是有這樣一個結糾纏着,你覺得我會舒服嗎?”白遲遲問陳媛。
陳媛低下頭沒有說話。
辛小紫理直氣壯的說:“當然不舒服了!”
“你能不能別再添亂了!”司徒清惱火的看了一眼辛小紫。
“清,請你不要再指責小紫,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白遲遲跟辛小紫肩並肩的站在一起,並且拉住了她的手。
司徒清心裡很是糾結,他覺得白遲遲說的話是真心的,但是怎麼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做到絕情絕義,這也實在是太爲難。
白遲遲看着陳媛:“媛媛,聽說孕婦產前產後都很容易憂鬱,而得了抑鬱症的人是很難恢復的。”
“遲遲,你怎麼會得抑鬱症呢,你向來都是開朗活潑的!”司徒清不希望白遲遲詛咒她自己。
“媛媛,你覺得呢?”可是白遲遲卻根本不聽他說話,這讓司徒清的心裡很不自在。
陳媛擡起頭看着白遲遲說:“那麼,遲遲姐你要我怎麼做纔會不抑鬱?”
“很簡單,在我生產之前,希望你可以搬出去。”白遲遲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特別是陳媛,她真的沒有想到白遲遲竟然這樣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趕走自己的話。
“遲遲!”司徒清呵斥了一聲。
她怎麼可以跟辛小紫一樣無理取鬧?陳媛有什麼錯,錯就錯在她喜歡上了自己,可是這能算是錯嗎?
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就已經很痛苦了,何況她在改啊,怎麼就不肯給她一個機會?
司徒清覺得自己彷彿不認識白遲遲了,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趕走陳媛這種類似的話。
白遲遲只是說過,等陳媛出嫁了也就好了,可是在此之前,她依然是可以住在司徒家的。
“你覺得怎麼樣?媛媛。”白遲遲淡定的看着陳媛。
陳媛的腦子也懵了,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白遲遲還沒有流產,還沒有跟司徒清決裂。
這樣被趕走的話,那麼多的計劃要怎麼實施?
一時間,陳媛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反駁白遲遲,只能裝作可憐的樣子默默的抽泣。
“走吧,你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幹什麼?白遲已經不會再被你矇蔽了,你能走就是運氣!要是換成我,非得讓你去坐牢不可!”辛小紫厭惡的說。
“小紫,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過趕盡殺絕的事情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我給她一個機會,也是給寶寶積福。”
白遲遲這一次一點都不像是從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