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樣,你喝一杯,我們買兩瓶。”阿彪給小青年使了個眼色,他是真的不敢在勁哥眼皮子底下鬧事。
白遲遲聽彩姐說過,有些客人就是喜歡看人喝酒,你喝的痛快,他們就買單。尤其是那個霸王花,就是靠豪爽的喝酒做成生意的。
她心裡其實明白,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運氣好,碰上不需要她喝酒就買單的。
既然來了,該做的還是得做。
深呼吸了兩口氣,她像下定決心了似的,跟他們說道:“好,你們要說話算數,我就喝一杯,不過我只有一杯的酒量,不能讓大家盡興到底了。”
“一杯就一杯,來吧。”阿彪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遞給她,裡面的酒是早就下好藥的。
“您先稍等一下,行嗎?我想用自己的杯子。”彩姐交代過,切不可以喝別人的酒,這一點白遲遲還是謹記的。
“你是嫌我髒了?”阿彪眉頭一皺,臉上盡現不悅之色。
“不是不是,我們公司有規矩的,喝酒一定要用自己的杯子,希望您能理解。”白遲遲慌忙解釋。
“不是就喝了!”阿彪身邊的小青年忽然站起身,來摟白遲遲的肩膀。
阿彪說了,今晚把藥下了,就找個地方把這妞兒給輪了。看她長的水水靈靈的模樣,尤其是胸又大,他都有點兒忍不住了。
他的手還沒等碰到白遲遲的衣服邊兒,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拽離,然後被迅速地甩到地上。
“哎呦,嘶!”那男人疼的叫了一聲,白遲遲迴頭時才發現一臉鐵青的司徒清正站在她的身後,一雙噴出火的眼睛正看着她,臉上的青筋再一次鼓了起來。
“白遲遲,你跟我走!”他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不由分說地拽住她手臂。
“司徒……”陪同他一起來的某公司高管上前叫了一句。
“你們請便,我有事先走了。”
“清……你放開我。”
“發生了什麼事?”剛從衛生間回來的何勁快步走到他們面前,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地上那個人跌的很重,這才勉強爬了起來。
何勁有些驚訝,只這一會兒的時間怎麼就發生了變故,是他大意了。
看到何勁出手,阿彪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像其他桌的客人一樣老實坐在那兒關注着。
“以後這個女人,不允許出現在這裡。”司徒清黑着一張臉,對何勁命令一聲。
何勁在費爺身邊跟隨多年,也是歷經無數大事,閱人無數的人。
在司徒清的氣勢面前,他不禁覺得有些奇怪,竟覺得這人的命令很難拒絕一般。
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職責,這可是凡哥看中的女人,別管對方是什麼來頭,他都不能丟了凡哥的臉。
他臉上堆起很禮貌的笑容:“先生,很抱歉,她在我們酒吧推銷,我們就要保護她的安全。除非她本人願意,否則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
“那就看你能不能攔得住!”司徒清把白遲遲往身後一拉,就要出招。
“清,別這樣,我跟你走。阿勁,我願意跟他走,他是我愛人,不會傷害我。謝謝你,謝謝你!走吧,清,我們走。”
白遲遲拖着司徒清的胳膊,因爲緊張,一直僵硬地笑着,對司徒清笑,對阿勁笑。
愛人?她已經結婚了?阿勁怔了一怔,不管怎麼說白遲遲認識對方,還說願意跟着他走,他就沒有理由強行攔着了,只好往旁邊讓了一步。
“記住我的話,她要是再到這裡賣酒,就準備關門吧!”司徒清冷冷地說了一聲,使勁兒拉了白遲遲一下。
白遲遲趕忙跟上他的腳步,和他一起匆匆出門。
“放開我吧。”白遲遲一到了門外,就用力掙脫他的手。
他不僅沒放,所有的怒氣好像都放在手腕上了,更緊地抓住她手腕,抓的死死的,一聲不吭。
“司徒清,你放開我。”
依然不放,她妄圖用力掙脫,卻只能被迫着跟上他的腳步。
無論她怎麼說怎麼做,他就是不放,她有些急了。
“放開我啊,我跟你出來,是不想看到你在那裡爲了我跟人打起來,所以才說你是我愛人。其實你知道的,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
他太生氣了,想到他剛跨進酒吧裡就看到這個女人站在幾個色狼面前推銷酒,那風騷的笑容,讓他都要發瘋了。
他沒有辦法說話,否則會在這大街上劈頭蓋臉地罵她不知羞恥。
“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裡去?我還要上班。”
他沉着臉一言不發,酒吧的停車場就在酒吧後面,他只拉着她疾速往停車場裡面走。
他的悍馬就停在那裡,打開車門,他把她強行塞進了車後座,自己也跟着上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停車場沒什麼人,他要好好跟她談談,談談她怎麼能這麼不自重。
“司徒清,我真的很感謝你幫了我那麼多。而且你上次錢還多給了我很多,我都想好了,等我過了這段緊張的日子,我回報你的。但是現在我真的在工作,我想回去,你讓我下車行嗎?”
“到底是爲什麼?”司徒清欺近她,眯着眼惡狠狠地盯着她看。
“什……什麼爲什麼?”他這樣的眼神,真的讓她發慌,一慌,腦筋就不好用了。
“爲什麼要來賣酒?爲什麼這麼不自重?就那麼缺錢嗎?”他氣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仰視着他。
這該死的女人,他以爲她義無反顧地跟着那個人渣能過上多好的日子,看看,這都出來出賣尊嚴了。
“我……”她一時語塞,按道理來說,她只是需要感激他,不需要怕他的,她又不是他什麼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在他咄咄逼人的眼光注視下,她竟然覺得好像有些理虧似的,像她做了什麼不應該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賣酒意味着什麼?這和賣身有什麼區別?啊?”
司徒清被她氣的七竅生煙,真恨不得能揍她一頓才解恨。
生意場上,他不是沒有去應酬過,酒吧也好,夜總會也罷,那些賣酒的小姐,什麼事幹不出來?
爲了促成生意,讓人隨便摸,甚至喝些酒就跟人去開房了。
白遲遲這麼清純的女人竟然來幹這個,不知羞恥!這就是絕對的不知羞恥!
“不像你想的那樣,這裡都很安全的。”她妄圖解釋,除了剛纔那幾個男人,從沒有人對她怎麼樣過。
就是剛纔的情況,即使司徒清沒出現,她只要跟那些人說她不想喝,大不了不賣了,也沒有什麼危險的。
“很安全?那男的不是準備對你伸爪子了?”
一想到她對別的男人笑,還要陪人家喝酒,他都要瘋了。
是他多少次都想要的女人,他一直都忍着,因爲要尊重她,怕她傷心。
他把她當成一個女神一般的不敢褻瀆,她自己呢?她倒好,她可以陪酒,可以陪笑,她竟敢不要臉到這樣的地步。
“不是你像的那樣,真的,你捏的我有些痛,放手行嗎?”
“那是哪樣?你是想告訴我,你賣酒賣的很高貴?你沒有對那些男人下賤的笑?你沒有想要陪酒?”
白遲遲的臉被他“下賤”兩個字說的登時滿臉通紅,她已經向他解釋過了呀,解釋了兩三遍了,他爲什麼不肯相信她?
“我要把酒賣了,我……”
“賣酒?”他冷哼了一聲,充滿怒氣的雙眸依然像刀子一般瞪視着她,極其嘲諷地開口。
“我看你不是賣酒,你再這樣下去,你都要賣身了。”
在他心裡,她就那麼不自重嗎?他冷漠的眼神,嘲諷的語氣讓白遲遲的臉更紅了幾分,心裡也極其難受。
他是她喜歡的人,剛纔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心就砰砰亂跳。
她喜歡他,又不能跟他在一起,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誰能容忍自己在喜歡的人眼中變得全沒有自尊,完全不值錢呢?
“我不要你管我,司徒清,我早說過了,我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就算我真的要去賣身,其實也和你沒什麼關係。你放開我行嗎?”
“真要去賣身?”他今晚已經要被她刺激瘋了,甚至已經聽不出這是她的氣話。
他的腦海中就是不斷地閃現出她媚笑的樣子,嬌憨中又帶着幾分性感,是個男人都會想把她撲倒的。
至少他在那幾個圍着她的男人眼中看出了要把她佔有的意思,這讓他嫉妒,讓他恨,讓他瘋狂。
“對,我要去賣身,我要去賣身也跟你無關!”跟他一起關在後座裡,聞着他的氣息,即使是被他捏着她的下巴,有着絲絲痛楚,她依然享受着和他獨處的感覺。
如果她沒感覺倒也罷了,越有感覺她越怕,秦雪松讓她那樣沒有安全感,他只會給她闖禍,她是多想要撲倒在司徒清的懷抱裡。
她是多想念他結實的懷抱,多想念他狂野的熱吻,她不敢看他,不敢多跟他在一起呆一分鐘。
所以,她只能說最冷漠的話,她記得上次司徒清就是聽了她這話才氣的徹底放棄她的。
他果然鬆開她的下巴,她心裡雖有幾分失落,目的總是達到了吧。
“多少錢?”在她彎身打算開門的時候,他忽然冷漠地開口。
“什麼?什麼多少錢?”她腦筋又短路了。
“不是要賣身嗎?開個價,多少錢都行,我買!”她都這麼不自重了,就別怪他不尊重她。
與其看她去賣笑,去陪酒,他寧願買下她所有笑容,買下她的身體,買下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