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你快來啊,牛大媽做的這個糖水蛋好好吃!”辛小紫看到司徒清跟白遲遲走進院子,趕緊招呼她說。
白遲遲搖搖頭笑着說:“我不行啊,剛纔吃過晚飯以後就很飽了,不像你胃口那麼好。”
“咦,真是鄙視你!你看我,就是要這樣吃寶寶才長得好長得快啊!”辛小紫喝了一口糖水,得意的說。
白遲遲走到她身邊,羨慕的看着她把兩個荷包蛋和一碗糖水都給吃光了。
“老婆,你真的不吃嗎?”司徒清看着白遲遲,心裡總覺得懷孕了以後讓白遲遲吃了不少苦,很愧疚。
白遲遲看着那糖水蛋,想要吃可是實在是沒有勇氣,就怕一喝下去又給吐出來就太煞風景了。
“想想還是算了,謝謝牛大媽的好意。”白遲遲抱歉的看着笑眯眯的牛大媽說。
司徒遠這時候也忙着照顧兩個外甥女,陳媛也拿着碗餵給小牛兒吃,牛大叔坐得遠遠的在抽菸。
“沒事兒,這懷孕啊,就是這樣一回事!”牛大媽擺擺手,又想起那巖魚的事情來了。
不過自己沒辦法給首長夫人抓到新鮮的巖魚,還是不要提起的好,免得讓人覺得遺憾。
司徒清抱着白遲遲的肩,爲了她也決定不吃了,跟老婆同甘共苦。
“喝完了糖水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去村子外面野餐,我連燒烤架子都帶來了!”司徒清的話又讓小櫻小桃笑得合不攏嘴了。
“舅舅自從結婚以後就變得好細心啊!還是遲遲舅媽有辦法,可以降服得了你!”小櫻笑着說。
白遲遲搖了搖頭:“哪裡是我的功勞,你舅舅的潛力被激發出來了而已!”
“管他是被激發的還是被你培養的,總之你就是清的真命天女,誰也不能取代的嘛!”辛小紫把一個空碗遞給司徒遠。
“小紫舅媽纔是我們遠舅舅的至尊女皇呢!”小桃也指着司徒遠說。
“小丫頭不許胡說,快點回房去了。”司徒遠恭恭敬敬的扶起辛小紫,一邊對兩個女孩兒說。
小櫻小桃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伸出手點了點司徒遠,笑着回到房間裡去了。
司徒清帶着白遲遲來到牛大媽爲他們準備的房間,這裡已經被收拾得乾淨整潔,被子還散發着一種陽光的味道,一定是提前抱出去好好讓太陽曬過了。
“老婆,你能習慣這樣的農村住宅嗎?”司徒清一邊打開被子,一邊對坐在一旁的白遲遲說。
“這已經是非常好的條件了!我們以前剛剛去培安鎮的時候,家徒四壁,那才叫艱苦呢!”白遲遲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的確是窗明几淨,井井有條。
牛大媽一看就是個爽利人,把屋子收拾得很舒服。
司徒清從熱水瓶裡倒出熱水來準備給白遲遲泡腳,他的動作嫺熟,一看就是在部隊裡經過嚴格訓練過的。
“你試試看水溫,不合適的話我再去院子裡給你打些涼水。”司徒清伸手在盆子裡拂了拂。
白遲遲笑着說:“行了,我覺得剛剛好。”
“這裡比城市裡海拔高,晚上很涼快的,你一定要好好泡熱了腳才睡得更舒服。”司徒清蹲下來把白遲遲的鞋子脫掉,然後小心的把她的雙腳放在水裡。
白遲遲看着司徒清的舉動,心裡很溫暖。
“清,你以前這樣給人洗過腳嗎?”
司徒清搖搖頭說:“沒有,我媽走得早,我爸爸又很嚴肅,我倒是想給他們洗洗腳,可是沒有機會。”
“文若呢?”白遲遲笑着說。
司徒清擡起頭看着她說:“你就放心吧,我司徒清長了這麼大,就只給你一個人洗過腳!”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文若身體不好,你又是她的哥哥,照顧她也是應該的啊。”白遲遲現在只覺得沒有什麼人可以把自己和司徒清分開了。
經歷了那麼多,怎麼能不堅守這一份愛呢。
“是,不過文若很堅強,她也很安守本分,從來不會要求我和遠做什麼。”司徒清輕輕的給白遲遲按摩着腳底的穴位,拿捏得很到位很專業。
白遲遲點點頭:“倒也是,以後等他們從國外回來了,我們也可以請他們一起來這裡玩。”
“好啊。”司徒清說完,把白遲遲的腳擦乾,然後出去倒了洗腳水。
“他們呢?”白遲遲聽到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了。
司徒清笑着說:“都睡下了,老牛夫婦肯定睡得早,兩個小丫頭大概在牀上聊天什麼的吧,至於辛小紫和遠,我可不清楚!”
“呵呵,小紫現在已經收斂很多了,應該不會冒險的!啊,那媛媛呢?”白遲遲想到陳媛一個人住一間小房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冷或者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燈也熄掉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去敲人家的門吧!”司徒清把白遲遲抱到牀上,自己也躺在她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媛媛這個人真是非常善良,你看一路上都在照顧我,也不怎麼多話,安安靜靜的。”白遲遲又想到要給陳媛介紹男朋友的事情了。
司徒清笑着說:“你這個白癡才善良,自己過得幸福就希望所有的人都幸福,對不對?”
“她救過你,是我的恩人,當然希望她可以過得更好嘛!”白遲遲總覺得陳媛今天有些心事似的。
“好,我知道,我會留意的,看看是哪個傻小子有這樣的福氣!”司徒清拍拍白遲遲的臉,關掉了燈。
黑暗中,白遲遲睜大眼睛有些睡不着,她擔心陳媛觸景生情,會想念逝去的親人。
“老婆,睡吧,你聽外面還有蟋蟀的聲音,回城去以後就沒有這樣的野趣了哦!”司徒清伸出手臂給白遲遲當枕頭,溫柔的給她把被子壓壓好。
慢慢的,白遲遲終於睡着了,夢裡有小溪有野草,還有一個小孩子快樂的身影。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院子裡的公雞喔喔的打鳴,白遲遲翻了個身醒了過來。
“老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司徒清笑嘻嘻的看着白遲遲,兩人面對面對視着。
“你早就醒了嗎?”白遲遲一邊揉眼睛一邊說。
“是啊,醒了以後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忍心打擾你。”司徒清說話的時候有些怪怪的。
白遲遲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老婆你的頭還挺堅硬,我的胳膊都沒有感覺了!”司徒清用一隻手攬住白遲遲的腦袋,另一隻手慢慢從她的脖子下拿出來,僵硬得好像一根柴火。
白遲遲驚訝的說:“你一晚上都這樣讓我枕着你的胳膊睡?”
“嗯,中途醒過來幾次,聽到你打呼嚕打得挺爽,所以就沒有動。”司徒清一邊舉着胳膊,一邊皺着眉頭用另一隻手使勁的捏,看起來都麻得不像他自己的手了。
白遲遲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趕緊坐起來幫着司徒清揉捏,嗔怪着說:“你不舒服就叫醒我啊,真是個傻子!”
“不行,怎麼能打擾你休息!不就是手麻了嗎,一會兒就好了!我老婆的睡眠一定要保證是金質的!”司徒清豪邁的說。
白遲遲看着他,輕輕的在他麻掉的胳膊上親了一下。
“看,馬上就好了!”看到她這個舉動,司徒清笑着擡起手,在空中甩動了兩下。
白遲遲按着他說:“好了別亂動,我再給你捏一下。”
這時候,聽到司徒遠一邊敲門一邊說:“清,遲遲,你們起牀了沒有?”
“起來啦,幹嘛?”司徒清跳下牀,打開門。
司徒遠看到白遲遲還在牀上,低聲的跟司徒清說:“媛媛不見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她不見了?”司徒清趕緊走到外面,順手拉上門。
“早上小紫說口渴,讓我出去給她弄點井水,我經過媛媛的門口發現門是虛掩着的。”司徒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那又怎麼樣?”司徒清覺得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了。
可是司徒遠又說:“我打完了井水,回來的時候門被風吹開了一些,剛好看到牀的位置,上面的被子都還疊的好好的,看起來就跟沒有人在那睡過覺似的。”
“或者是她起得早,把牀鋪理好了就出去晨練什麼的了吧。”司徒清覺得陳媛做事一向都有分寸的。
司徒遠搖着頭說:“我本來也是這麼想,可是剛纔我起牀出去上廁所看到陳媛的房間還是那樣,我在院子裡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她的人。”
“她起得早,幫牛大媽做飯呢吧!”司徒清邊說邊跟司徒遠朝着陳媛的房間走去。
“牛大媽說沒有看到她,而且,我之前發現她不見了的時候是早上四五點,距離現在......”司徒遠看看手錶說:“七點半,已經有兩三個小時了。”
說着話,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陳媛的房間門口,果然看到房門虛掩着,裡面沒有人。
司徒遠敲敲門,然後進去,司徒清跟在他身後看到就跟司徒遠說的一樣,牀上整整齊齊一絲皺褶都沒有。
“這丫頭會到哪裡去?”司徒清走到陳媛的牀前,仔細一看拖鞋什麼的都在牀底下,應該不是去上廁所。
“我不知道,趁着大家還沒有起牀,我們出去找找吧。”司徒遠皺起眉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