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見她不吭聲,更是惱火,心疼的看着身上的禮服。“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
笑恩依舊是淡漠的,脣角甚至挑起一絲冷笑。分明就是這個女人自己撞上來的,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你說個價,我賠你好了。”她清冷的說了句,並不想和這個毫無禮數的女人糾纏。何況,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在樓上實在睡不下,迫切的想見到孩子,才獨自走了下來。
“賠,你賠的起嗎。”徐蓉不屑的撇了眼笑恩,她並不是個識貨的主兒,自然看不出笑恩看似素雅的裝扮實則穿金戴銀。何況,她也沒真想讓笑恩賠,不過就是故意找茬而已。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泄。
徐蓉哼了聲,手快的從一旁的酒水桌上端起一杯酒潑向笑恩。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笑恩沒有絲毫反應,身上的衣裙便溼了一片。她還真是低估了面前的女人,竟然蠻不講理到這種程度。“現在不用你賠了。”
笑恩清冷的笑,眉心微蹙,隨意的抹掉胳膊上沾染的酒液。看來,有些事並不是忍讓就可以解決的。“我的確不需要賠償你的衣服,那不是我的責任。不過我身上的裙子,你必須賠償。”
“你說什麼?”徐蓉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這個看似柔軟的女人,竟然有一種不容人忽視的氣勢。
“聽不懂嗎?我說的應該是標準普通話。”笑恩冷漠的一笑,目光銳利的迎視着她,沒有絲毫的怯弱。
宴會上出了這樣的小插曲,早已引來其他人的觀望,何況徐蓉又是高八度的嗓音。陳局長走過來,餘光撇了眼笑恩,纔看向妻子。“怎麼回事兒?”他低聲問了句。
“她拿酒潑我。”徐蓉有些心虛的低頭,顛倒黑白的回答。
陳局長瞪了她一眼,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自然瞭解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就知道丟人現眼。”他真後悔將她帶來。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主人的注意,顧希堯向這邊走過來,見到笑恩身上禮裙溼漉的一片,劍眉微鎖,伸臂將她攬入懷中,目光冰冷的看向陳局長夫妻。
“怎麼回事兒?”
陳局長也是明白人,眼見着顧希堯環在女子腰間的手臂,頓覺事情不妙。在孩子的滿月宴上,能讓顧市長攬在懷裡的女人,除了顧太太還能是何人。聽說顧市長護老婆護的緊,惹了他的女人,麻煩可大了。
“就是一點兒小誤會,都是你嫂子不懂事兒,希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就別追究了。”陳局長說的也是有氣無力,顧家的媳婦受委屈,折的可是顧家的面子。
顧希堯眸光冷厲,低頭看了眼懷中的笑恩,她臉色蒼白,脣瓣微抿着,帶了幾分倔強。“究竟怎麼了?”他對着笑恩的時候,語氣明顯的緩和了許多。
“沒什麼,這位太太不小心弄髒了我的衣服,這衣服是你買的,將價格算一下讓她賠償就好。”笑恩不冷不熱的回了句。
“弟妹的衣服多少錢,我們一定加倍賠。”陳局長立刻將話接了過去。他身側的徐蓉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低頭一聲不吭。
顧希堯冷哼了聲,他知道笑恩並不會主動找事,只怕是被真的惹惱了。“不必了,我顧家還不缺這點兒小錢。陳太太的架子倒是夠大的,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他冷冽的目光落在徐蓉身上,後者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此時,顧部長和夫人羅美娟也走上來,賓客滿堂的,惹出這種事情,顧家的顏面也不好看。顧援朝冷着臉看了兒子一眼。“希堯,一點兒小事別得理不饒人的。”
顧希堯俊顏冷魅,沉默不語。卻在衆目睽睽之下打橫將笑恩抱起,向樓上走去。他的這一舉動並不在笑恩的預料之中,她微微錯愕,羞怯的將臉埋在他胸膛,任由他抱着。
踢開臥室的房門,他動作柔緩的將笑恩平放在牀榻上,從衣櫃中取出一件乾淨的衣服,伸手便要解笑恩身上的衣釦。她下意識的後退,雙手緊緊護在胸前。
顧希堯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乖,將衣服換一下。”
“我,我自己可以。”笑恩小聲嘀咕了句。
顧希堯脣角的弧度卻深了幾分,帶了些許戲謔的味道。“孩子都生了,你還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沒碰過的。”他手臂一攬,笑恩的身體便再次跌入他懷中,他利落的拉開她背部的拉鍊,衣裙應聲而落。
“顧希堯!”笑恩又羞又惱的喚了聲。手忙腳亂的扯過他手中乾淨的衣服套在身上。而他結實的手臂依舊環在他腰間。貪婪的吸允着她發間淡淡的馨香。
只是,她的臉頰依舊是蒼白的,觸手的體溫是不正常的熱度。顧希堯劍眉一挑,扯了薄被裹在她身上。“你又發燒了?”
“嗯,休息一會就沒事了。”笑恩扯下額頭上的手,輕聲回了句。語氣也是懶散無力的。
“不舒服也不好好躺着,去樓下湊什麼熱鬧。”顧希堯不悅的說了句,從櫃旁的醫藥箱中取了退燒藥,又倒了杯溫水遞到她面前。
笑恩看着他掌心安靜陳放的兩顆白色藥片,漂亮的眉心幾乎蹙在一處。“真的沒事……”
“林笑恩,別讓我餵你。”顧希堯冷淡的打斷
了她的話,半分不容人抗拒的專橫。笑恩無奈的接過水杯,將藥片丟入口中,仰頭合着水吞了進去。或許是喝的太急,被嗆得不住咳着。
“小心些。”顧希堯溫柔的安撫着,手掌在她背後一下下的撫摸着。笑恩半靠在他懷中,不住的咳着,眼中沁出濛濛迷霧,在眼簾中瑩瑩浮動,惹人憐惜。
“劉嬸。”顧希堯對門外喊了聲,片刻後,門被人推開,一個五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少爺,怎麼了?”
“將小少爺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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