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梅麗跑了,甄寶篤定她心裡有鬼,正想追上去,靳紹棠拽住了她。
“幹嘛,你鬆手!”甄寶白了她一眼。
“行了,她有意瞞你,追上去你也問不出什麼來。”靳紹棠說罷,抓住了甄寶的手。
“嘶!”甄寶倒抽了口氣,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毛毛汗。
靳紹棠居然緊緊捏住了她受傷的手心。
看她這副模樣,靳紹棠俊眉微蹙。
“怎麼回事,你怎麼出這麼多汗?”他伸手探了探甄寶的額頭,隨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攤開了甄寶的掌心。
“怎麼傷成這樣,難道,你所說的自救就是自殘?”靳紹棠捧着甄寶的手掌,盯着她手心裡的傷。
那模樣,又氣憤又心疼。
看到他這副模樣,甄寶眼眸微動。
這貨雖然常常沒個正經,但至少,他還會關心自己。
不像程瀟陽那個混蛋……
靳紹棠擡眸之際,瞥見甄寶在發呆。
他輕嘆了口氣,將甄寶橫抱了起來,走進了客房。
腳下突然一空,甄寶吃了一驚,拽着他的衣服喊出一聲:“靳紹棠,你放下我!”
“都受傷了,還不老實!”靳紹棠話音落下,已將甄寶抱進了套房臥室。
下一秒,他把甄寶扶上了牀,小心翼翼讓她躺下。
“幹什麼,我手受傷,不用躺着這麼誇張吧?”甄寶不滿,噘起了嘴。
看到她這副可愛至極的模樣,靳紹棠忍不住湊過去,吻上了她的脣。
甄寶驚了,圓睜着眼睛看着他。
“……”這貨究竟是什麼妖物,隨時隨地想着佔她便宜?
靳紹棠沒有更多的動作,輕吻過甄寶之後,他直起了身子,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酒店一樓總服務檯的電話號碼。
“給我送個藥箱上來。”他冷冷地說。
一樓總服務檯的服務員似乎並不想照靳紹棠說的做,才聽他說完,那人當即回了話:“可是,先生,電梯……”
“如果你不想明天就失業的話,最好照我說的做。”靳紹棠打斷了他的話,用更冷的口吻說出一句。
那名值夜的服務生握着電話,鄙夷地輕哼出一聲。
他知道待在七樓的男人是靳氏嫡二少爺。
可是,就算那人是靳二少又怎麼樣,新貴酒店那可是程氏集團所屬的酒店,靳紹棠衆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搶了他們程大少的老婆,讓他成爲新城年度最悲催綠頭人物,程氏集團也被靳氏和甄氏搶盡了風頭。這樣的深仇大恨橫在中間,難不成,程氏上頭的人會幫着靳紹棠炒自己魷魚?
再說了,他可是程董事長司機的大姑子的小舅舅的表妹的親侄兒,上頭有人,他怕個屁。
靳紹棠嗤笑。
下一秒,他掛斷了這通電話,轉而給新貴酒店總經理張劍打了個電話。
“誰啊,這麼不長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張劍睡意朦朧地罵出一句。
“是我,張總!”靳紹棠沉聲道。
聽到靳紹棠的聲音,張劍瞬間沒了瞌睡,他緊緊握着手機,小心翼翼地盯着手機屏幕上那個令他倍感恐懼的來電顯示,“靳,靳二少,你,你怎麼?”
“張總,我需要一個急救箱,我老婆在你們酒店裡受了傷,可是,你的員工告訴我,因爲電梯斷電,他送不了。”靳紹棠冷冷道。
“靳,靳二少,你,你別生氣,我現在親自給你送藥箱過去。”張劍話音落下,一個翻身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抓起褲子便往頭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