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公司的李總走過來,伸出手去握着居沉,滿面含笑:“聽您剛從國外回來,我就準備了一桌酒席給您接風洗塵……”
完,又附在居沉的耳邊,輕聲言語:“順便再談談咱們兩個公司合作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居沉哈哈笑着,拍了拍李總的肩膀:“我們兩個人之間何必來這些虛的,有什麼事情直接就是。”
李總有些受寵若驚,若是平日,這居沉必然也冷着臉了。
畢竟走到門邊,看到樂詩一臉倦容的趴在辦公室裡,仔細的盯着文件
莫名的多了幾分心疼。
他走進去:“走吧,不要在公司裡呆着了……”
樂詩擡起頭,衝着居沉笑笑:“沒事,我手頭還有一點工作,我馬上一會去找你……”
隨後安慰似的拍了拍居沉的手。
居沉點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
這是幾個女員工經過樂詩的辦公室,張頭看了一眼:“聽這次是他和居總一起去了國外,真是的……”
“你沒看出來嗎?平時居總對她很好……”
“切,一個妖媚的胚,勾引人的狐狸精……”
這個女同事有些憤慨,眼看自己的男神,被樂詩帶走。
終於將最後一頁文件做好,樂詩站起身,她長長的伸個懶腰。
做了太久的原因,腰部有些疼,她揉了揉腰部,這時一個人推門進來。
“還沒走呢……”
杜姐一臉笑意的走進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隨意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文件。
“最近有一個案,需要我們兩個人共同合作,我一直在等着這個機會,如今終於來了……”
樂詩有些疑惑,雖然不知是什麼文件,但因爲杜姐做事老成穩重,只是點了點頭,能和杜姐一起合作,她爲頗欣喜。
樂詩順手牽過杜姐的手,面含真誠:“一起出去吃個飯吧,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將近六個時,餓死了。”
“好。”杜姐點點頭。
外面的西餐廳裡,杜姐和樂詩對面坐着,點了兩份牛排,樂詩用刀叉使勁的切着。
杜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晃了晃酒杯裡紅豔豔的液體,隨即衝着樂詩:“來,我們乾一杯,爲我們以後的合作……”
樂詩笑了笑,放下刀叉,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好,預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兩個人喝了一點酒,杜姐低下頭去用刀叉切着牛排,吃了一口,慢慢開口:“這次和我們一起合作的還有穆婷婷,她幾次申請和我們一起,法國的這項合作很重要。”
樂詩一愣,放下刀叉:“穆婷婷也要和我們一起?”
“嗯,是的,這次她向總部提出邀請,特別加入我們這次法國合作的項目,不過對於這次合作項目,我們總部很看重,但是居總這次打算置身事外……”
樂詩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頗爲沉重的樣:“這麼重要的合作,如果他不參加,有點可惜,多了他總是多了幾分勝算。”
杜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面含憂愁之色,她斜眼看了一眼,西餐廳外過往的行人。
隨即又轉回目光,真誠的看着樂詩:“所以因爲這次居總沒有增加,我們兩個人得竭盡全力,我不依靠穆婷婷,於我來,我更樂意傾向你。”
樂詩微微一愣,心頭有些詫異,將刀叉放下,伸出手去輕輕地拍了拍杜姐的手,面色一片真誠,沒想到杜姐對自己,倒是如此信任,不由心頭一暖。
從西餐廳出來,夜色微黑,趁着夜色,杜姐邀請樂詩一起江邊走走。
江邊的風微微的有些燻人,絲絲的寒意透入心扉,幾對情侶在江邊緩步的走着,兩個人站在江邊,杜姐深沉的望着江面,一時出了神。
樂詩看着江面,望着黑幽幽的在江邊的指引燈照一下,江面有些,灰沉沉的亮。
過了許久,杜姐妹才緩緩開口:“我這次打算好了,完成法國這次項目之後,我會離開公司……”
樂詩吃一驚,她皺着眉頭看向杜姐,搖搖頭,不知杜姐爲何這樣打算:“你做的好好的,爲什麼想要離職。”
杜姐低下頭,過了半晌,才又緩緩的看了樂詩一眼:“在一個公司待久了,成老人了,總是要換個新鮮的花樣,呵呵……”
樂詩不再什麼,杜姐避重就輕,話音裡有着難免的傷離別,和一絲絲的無奈。
樂詩隱隱的感覺到什麼,卻沒再。
直到回到公寓,公寓裡的走廊有些黑,每天這個時候,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總是在晚間,熱鬧夠了纔回來。
她輕手輕腳的走着,黑漆漆的走廊裡,偶爾有一隻野貓從遠處跳出來,樂詩吃了一驚,拍了拍胸口。
這些貓真是的,嚇死人。
她左右張望了一眼,逐漸適應走廊裡的黑暗,往前走了幾步,突然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她驚呼出聲,嗚嗚不出口,這才發覺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進入她的鼻腔。
似曾相識,熟悉的氣味,她心頭一震,還未反應過來,只聽深沉的男音,附在她的耳際:“是我,不要怕。”
男人隨即鬆開手,樂詩擡頭看去。
居沉一臉笑意的看着她,眼裡帶着幾分促狹。
樂詩惱怒的衝着他,錘了一下:“你在這裡幹什麼,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看着樂詩害怕的樣,居沉只是笑了笑:“早就從公司裡出來了,去哪裡了……”
“杜姐邀我一起吃晚餐,隨後又去江邊走了走。”
居沉頗覺意外,杜姐是個老人,平常爲人清高傲慢,偏偏對樂詩如此親近。
樂詩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隨手按開開關。
屋裡暖融融的,居沉深吸一口氣。
隨意坐在沙發上看了幾眼:“給我來一杯卡布奇諾……”
“你今晚不睡覺了,喝咖啡……”
居沉隨意的笑笑:“今晚上肯定要睡覺,不過我不打算回去,在你這裡,可不可以。”
隨意着,表情卻不隨意,認真的盯着樂詩看,抓住她的目光。
樂詩嗤笑一聲:“算了,還是不要在我這裡留宿。”
“怎麼,我在你這裡留宿,天經地義,別人不會什麼,幹嘛不留着我,這半夜三更的,你就忍心將我趕出去。”
樂詩認真的看着居沉,眼睛一眨不眨,表情極爲認真:“別人若是什麼,你就不會留在這裡,對不對。”
居沉一伸手,颳了刮樂詩的鼻:“不要在給我挑語病,你知道我的意思……”
樂詩站起身搖搖頭,走到窗戶邊,伸手將窗簾拉上。
走到餐桌邊倒了一杯熱水,給自己衝了一杯,速溶咖啡。
隨後又去冰箱裡給居沉拿了一瓶可樂。
隨手扔給居沉:“不要跟我開玩笑,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完,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長長的頭髮傾瀉下來,表情帶有一絲憂傷,想起杜姐今天晚上的話,莫名的感傷起來。
居沉站起身來,走到樂詩身旁,拂了拂她長長的秀髮,隨手將秀髮,攥在手裡,鋪陳在掌心,仔細聞了聞,帶着一股濃郁的花香。
他仔細看着樂詩的神色,愣了愣:“從今天晚上回來,我就發現你心裡有事,所以有心想留在這看個究竟……”
完,又略帶探尋的看着樂詩:“沒什麼事需要瞞着我,和我怎麼了。”
樂詩搖搖頭,淡淡的:“沒什麼大的事……”
“那明還是有事了……”
樂詩淡淡的,看不出情緒的盯着居沉:“這次法國項目完成之後,杜姐會離開公司。”
她看着居沉,看不出居沉有些變化的神色:“你能不能跟我爲什麼法國項目這次完成之後,非有一個人離開公司……”
居沉轉過身去,將可樂拿開。
隨處坐在沙發上,維持着剛纔的動作,只是略略的,口氣卻溫和起來:“你不知道,公司有公司制度,法國這次大項目,他是需要保密的。”
樂詩搖搖頭,有些不解:“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法國這次項目,我知道很重要,但也沒必要犧牲一個員工……”
“你根本就不懂,以後不要再評論這樣的事,來來去去本來就是一個公司很正常的事兒,何必掛在心上……”
樂詩有些惱怒了,她生氣的把杯扔在桌上,轉身去了臥室,隨手將門砰的一聲關上,氣呼呼的趴在牀上。
她的確是不懂這些公司的規章制度,爲什麼要犧牲一個員工的利益而成全公司。
對於公司來,這些員工真的就可有可無,爲公司奉獻了這麼多年,隨手一個項目,就可以將一個員工,毫無理由的pass掉。
這是一個不人道的公司,無論什麼她都不能理解。
如果這次法國項目需要犧牲一個員工來成全,她寧願自己離開公司,也不需要杜姐離開。
想到這裡,只覺得冷汗涔涔。
有的時候公司過於的嚴苛,嚴苛的背後便是無情。
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居沉走進來,仔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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