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霍準一臉篤定的模樣兒,許可的好奇心突然就被勾了起來。
會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如此肯定她會喜歡?
抱着禮品盒的雙手緊了緊,許可似是在猶豫。
對上男人的目光,霍準當即就躲開了她的目光,似是不想讓她看出他很在意的樣子。
非但如此,霍準乾脆直接走到旁邊沙發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瞅着許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撇撇嘴巴,許可看了眼手中的禮品盒,這才決定打開。
心裡突然升起那麼一絲絲的小期待,許可嫩白纖細的手指觸及禮品盒的蓋子,在緩緩抽開打成蝴蝶結的絲帶之後,一點點掀開了蓋子。
看到盒子裡的東西之時,許可整個人立即呆掉了,一雙美眸瞠的老大。
許可拿着蓋子的手猛地一抖,‘啪’的一聲,禮品盒的蓋子就可憐的躺在了地上。
後知後覺,許可麻木的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沙發上坐着的男人,動了動嘴皮子卻是一個字兒都沒說出來。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了什麼。
忽略了許可迅速爆紅的小臉兒,霍準得意的看着她這小模樣兒,只以爲她是開心到震驚了。
瞧瞧,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手足無措。
這樣看來,凌寒在哄女人這方面還真是有一手,應該給他記上一大功。
這麼一個簡單的禮品盒就把女人搞定了。
就在霍準琢磨着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只見小女人緊緊抱着禮品盒走到他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許可目光復雜的瞅着霍準,語氣怪異道,“這東西是你買的?”
她記得,下班回家的路上霍準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好像說是什麼東西準備好了麼。
那時候她並沒有在意,也沒往心裡去,只以爲他是在談公事。
現在想來,許可下意識就覺得他肯定是被那幫狐朋狗友給惡搞了。
和他相處了這麼久,許可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信心,她就是覺得這男人不是那麼不正經的人。
她的潛意識也希望是這樣的,所以纔想盡各種理由爲他開脫。
卻不料……
“不然呢?”霍準一個理所當然的反問就將許可心裡的那點兒僥倖給澆滅了。
擔心被小女人看穿會認爲他沒有誠意,霍準頓了頓繼續一本正經的補充道,“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
霍準嚴肅着一張臉,語氣異常的肯定,心裡卻在琢磨着:她不會真的看出來什麼了吧?
說着,霍準就要起身假裝不經意看看這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畢竟,他都說了東西是他買的,總不能還開口問問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吧?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女人開心成這樣。
卻不料……
他纔剛半起身就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被一塊鮮豔的布料遮住了視線。
隨之而來的,就是小女人惱羞成怒的聲音。
“下流!”
隨手將那花花綠綠的情趣內衣丟到霍準的腦袋上,許可頂着通紅的小臉兒十分羞憤,一臉鄙視的看着霍準那張理所當然的臉。
然後,她一股腦將禮品盒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悉數潑到了霍準的身上,拿過自己換洗的衣物‘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伴隨着摔門聲,還有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傳入霍準的耳朵。
不過,這門纔剛被摔上,就又被已經出去的許可從外面打開了。
探了個腦袋進來,她看着依舊被情趣內衣遮着的頭的霍準又補充了一句,“齷齪!”
說罷,再度‘砰’的一聲重新摔上門,許可徹底離開了。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霍準緩緩扯下套在頭上的那塊布料,還來不及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就看到了腳邊散落了一地的成人玩具以及各式各樣的情趣內衣。
當即,他的臉就綠了。
他總算是理解了許可突然破口大罵的‘下流’和‘齷齪’。
緩緩擡起手臂看了一眼還被他拿在手裡的那塊布料,霍準當即一陣惡寒,綠着臉像是丟垃圾一樣的把那塊布料丟的老遠。
與其說那是布料,還不如說是幾根帶子更準確。
房間里根本也沒有了許可的影子,霍準用力將腳邊亂七八糟的東西踢的老遠,一張俊臉已經成了墨綠色。
再度厭惡的看了眼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霍準沒好氣的抄起手機撥通了凌寒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是霍準,凌寒就知道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
按下接聽鍵之前,他先痛痛快快的哈哈大笑了一番,笑夠了才接通電話,一本正經道,“四哥,有事麼?”
“凌寒,我去你大爺的!”
怒罵了一聲,霍準又狠狠踢了一腳地上那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丁零當啷的聲音傳入凌寒的耳朵裡,他就知道,該發生的確實都已經發生了。
使勁兒的憋住笑,凌寒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他都能想象到霍准此時那一張鐵青的俊臉,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他那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的怒氣。
從小到大,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霍準破功,還大罵出口。
使勁兒使勁兒再使勁兒的的憋住不笑出來,凌寒繃住全身的神經努力假裝毫不知情的開口問道,“四爺,怎麼了這是?火氣這麼大,快跟弟弟說。”
霍準隨手扯了一把領帶,襯衫的扣子也扯開了幾顆,氣的喘着粗氣道,“怎麼了你不知道是麼?不知道是麼?”
還是覺得不解氣,‘duang’的一聲霍準就狠狠踹在了茶几上。
聽着霍準的怒火,凌寒一邊無聲的笑着,一邊拿遠了手機,還佯裝無辜道,“我的哥哥喲,親哥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氣,千萬不能動氣,氣壞了可怎麼辦?來,有什麼事跟我說說,但凡是弟弟能解決的,我絕對二話不說,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得幫你解決嘍。”
“解決?”
危險的冷哼一聲,霍準語氣更加冰冷了,“你怎麼給我解決?你就是這麼給我解決的?我還敢讓你給我解決麼?”
聞言,凌寒佯裝恍然大悟又明知故問的開口問道,“……四哥,我的辦法不好麼?不管用?”
“辦法?”又是一聲冷哼,霍準的語氣已經陰森了,“就那一堆骯髒的玩意兒,那也叫辦法?”
“四哥,您要是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凌寒一副委屈的口吻,“那些東西怎麼是骯髒呢,那叫夫妻間的生活情趣,用來製造樂趣的,知道麼?這都是人之常情,怎麼就骯髒了呢?”
聽着凌寒恬不知恥的話,霍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黑的都快要滴出墨水兒了。
聽不到電話那邊的霍準有任何的語言反應,凌寒繼續道,“我就知道您和四嫂沒嘗試過這些新鮮刺激的東西,我保證,只要你們試試,就一次,絕對會愛上的。”
“下流!齷齪!”
生怕再聽下去會髒了自己的耳朵,霍准將許可罵他的話全都罵給了凌寒。
末了,他還不忘陰森森的說一句,“真是謝謝你的好意,這些東西我會悉數退還給你的,你記得去找凌叔叔取,也讓凌叔叔見識見識你平時都是怎麼哄女人開心的。”
一聽這話,凌寒立即變了臉色,煞白煞白的,再也笑不出來了。
“四……”
他才喊出一個字兒,就聽到了那邊的霍準利落的掛斷了電話,耳邊只有一陣忙音。
壞了壞了,壞事兒了!
這閻王爺向來就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兒,那些東西要是真的全都寄到他們家老爺子那裡,老爺子非得剝了他的裡外十幾層皮不可!
掛了電話後的霍準隨手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上,開始圍着臥室走來走去,面色越來越凝重。
事已至此,他再去解釋那小女人還會聽的下去麼?
剛剛他明明有機會解釋的,她都已經問了他那東西是誰準備的,是他自己信誓旦旦的說是他準備的。
這會兒的霍準好像啞巴吃了黃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儘管這樣,他在心內掙扎了一番之後,還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別墅裡雖然房間多,但是有牀的房間卻是沒幾間。
整個二樓除了主臥還有小傢伙的房間以外,就只剩下兩間房間有牀了。
其中一間還被他放了婚紗鎖了起來,所以這會兒許可肯定是在另外那一間房間。
徑自走到那間房門外,猶豫片刻,霍準還是敲響了房門。
乍一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已經洗過澡躺在大牀上的許可立即渾身緊繃,一臉防備的看着門口的方向。
聽不到裡面有任何的動靜兒,霍準再度敲了敲。
許可還是沒吭聲。
現在好了,她閉上眼睛再也不會看到霍準的臉了,但更糟糕的是,現在的她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一盒子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直到現在,她的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許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兒。
別搞笑了,這樣的色情狂,就算她瞎了眼也不會愛上。
就在許可以爲霍準大概離開的時候,只聽他沉沉道,“再不開門我就去拿備用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