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強有力的三聲敲門聲讓薛姿顧不上尷尬了,瞠大美眸緊張的看着蘇子軒,無聲的在問:怎麼辦?
相較於薛姿的緊張,蘇子軒則是尷尬多一點。
到底是個沉穩慣了的男人,遇事不慌是他的優點之一。
他先是向薛姿投以一記安撫的眼神示意,然後不慌不忙的看向門口,問了句,“誰?”
“我啊,和尚,是我啊!”
門外當即傳來段科的聲音。
聽到裡面的人總算是有了反應,段科也不敲門了,開始隔門喊話。
聽聞外面是個男人,還是段科,薛姿的臉色更加緊張了,眼皮兒垂着好像在找地縫兒。
整個人躍躍欲試,好像只要看到地縫兒,她隨時準備鑽進去。
倒是蘇子軒,得知外面的人是段科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意外,更沒想過會是隔壁的霍準回來。
這個時候怕是也只有段科才這麼閒了,霍準和凌寒指定都還沉醉在溫柔鄉呢。
“什麼事?”
蘇子軒聲音聽不出什麼異常,還是一如既往的從容。
許是他的這種氣場給了薛姿一顆定心丸,她好像也沒那麼緊張了,只是小臉兒依舊紅的厲害。
人不緊張了,薛姿就開始到處尋找自己的睡衣了。
在看到牀尾處皺皺巴巴在一起的文胸和睡衣的時候,薛姿舒緩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忘乎所以到直接將衣服丟下牀,也算觸手可及。
假裝身邊的男人不存在,薛姿裹緊身上的被子,厚着臉皮伸手去牀尾試圖拿自己的衣服,可到底行動不便,不是那麼容易拿到的。
與此同時,蘇子軒已經向前探出身子,長臂一身輕輕鬆鬆就將薛姿要拿的東西握在了手裡。
有睡衣,還有……軟綿綿的文胸。
意識到手裡握着的不僅僅是睡衣,蘇子軒頓覺手心一燙,速度稍快的將手裡的衣物塞給薛姿。
手心的滾燙猶在,這種燙意似是沿着胳膊一路傳到臉頰,燙紅了蘇子軒的雙頰,前一秒還淡定的他這一秒變得有些窘迫。
剛剛他意識到薛姿是想拿衣服,看着她費力的樣子,手長腳長的他幾乎沒做多想就伸手幫她將衣服拿起來,覺得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此時,薛姿手裡拿着男神遞過來的黑色文胸,垂着小腦袋,小臉兒比他的更是滾燙。
一想到這文胸是被男神摸過的,再一想自己還要穿上它,薛姿全身都泛起了粉色,越想越是曖昧,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心裡還莫名泛起了一絲絲的甜。
至少現在是沒法兒穿的吧?
她總不能當着男神的面把裹在身上的被子扯掉就這麼光溜溜的穿衣服吧?
儘管……已經被看光光了,可知情和不知情的心理狀態畢竟是不一樣的。
整個過程也就幾秒的功夫,室外的人壓根兒感受不到室內兩個人滋生的小尷尬和小害羞,喊了一嗓子,“都幾點了你和四哥還不起牀啊?快點起來吧,一起去吃早飯啊!”
天真的段科只以爲房間裡是霍準和蘇子軒。
之所以只給蘇子軒打電話,是因爲他不敢給霍準打。
儘管時間已經不早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可萬一他很不小心的擾了四哥的春夢,哦不,是好夢,那還能有好日子過?
和尚就不一樣了。
依照着蘇子軒的性格,就算被吵到好夢,頂多也只是翻他兩眼,都懶得和他計較。
畢竟平時蘇子軒都懶得和他多說一個字兒的。
溫暖和凌寒那邊他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的去打擾的,不然他都覺得自己缺德。
許可和薛姿那邊兩個姑娘,他一個男人也不好冒然去敲門打擾。
於是,醒來好一會兒在牀上翻來覆去無聊至極的段科最終將目標鎖定在霍準和蘇子軒的這間房,行動派的他說來就來了。
“說話啊,該不會又睡着了吧?”
等不到裡面人的迴應,段科的嗓門兒更大了些,還又重重的敲了兩下門。
對於門外聒噪不停的段科,蘇子軒有些頭疼。
這不,他不過看一眼手機屏幕上時間的功夫,門外那廝就等不及開啓珠簾炮轟式的語言轟炸了。
看了手機,蘇子軒才知道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
他本以爲現在也就八點過,卻不想都快十點了,也難怪段科會等得不耐煩過來敲門。
可現在這情況……
“吃飯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看一眼牀上一直埋着頭的姑娘,蘇子軒只想儘快把門口那聒噪的傢伙趕走。
段科若是繼續在門口聒噪不肯離開,估計這個小姑娘非得心理崩潰了。
卻不料……
“那四哥呢?四哥也不去啊?不餓麼?”
作爲霍準的迷弟,段科是時時刻刻都想着霍準的,卻不會想到他四哥這會兒正依偎在四嫂懷裡美着呢。
蘇子軒心想,這裡沒你四哥,開口的話卻是,“不去,都不去。”
到底不是一般情況,蘇子軒的聲音也不若一般情況下那樣沉穩。段科一聽,語氣則是有些失落了,也不死心,“你們一個個都怎麼回事兒啊?寒哥有暖暖姐,不吃早飯我能理解,但你和四哥呢?咱們不都是孤家寡人一個麼,組團去吃個早飯多完美啊?我自己一個人去多
孤單啊,昨晚就是我自己睡的,你們誰都不陪我……”
段科越說越覺得自己像個小可憐。
他想的是隔壁兩個姑娘賴牀情有可原,可四哥和和尚的生物鐘比公雞還要準時,沒道理賴牀不起啊!
這麼一想,段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但具體哪兒不對勁兒,還有待觀察。
“孤家寡人也不想陪你吃早飯,不餓,你自己去吧。”蘇子軒語氣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門外的段科頓時氣餒了,蔫蔫道,“既然你們都不去,我也不去了,沒有你們我都沒胃口。”
段科這麼說,蘇子軒倒不覺得誇張,因爲知道他說的實話。
兄弟四個中段科年齡最小,難免孩子氣要重一些,對三個哥哥的依賴感也很重。
他最怕的就是獨自一人去做什麼,不管做什麼都習慣拉上他們其中一個,要不然寧可不去。如今,他這性格就成了蘇子軒最頭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