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希被時海天點名讓他來說是怎麼回事,不由有些緊張地往時海天面前走去站好。
時海天一臉嚴肅的樣子,沈亦希不敢說假話。只能向時季邦看了看,見到對方並沒有開口阻止他,沈亦希目光重新放回時海天身上,輕聲地說着:“手術室裡面的是萱萱。”
“什麼?”除了時季邦他們三個之外,當場的人都驚訝地異口同聲問着。
羅迪恩反應最大,猛然擡頭起看向時季邦。
這……這怎麼可能,前不久她打電話給飛哥時可是得到肯定回答,夜萱萱就在飛哥的手上,沒有人會發現的。
這才過多久,時季邦就找到夜萱萱了,而且夜萱萱是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會進手術室裡,這不會是夜萱萱的苦肉計吧?還有時季邦帶了夜萱萱回來了,那飛哥那邊的情況又是如何呢?
羅迪恩被閃出來的問題砸得自己頭都暈,急着想去把事情弄清楚 的。可是她還是有些理智的的,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更要冷靜下來,不然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她之前所做的事將會把自己帶進死亡裡的。
你……你找到夜萱萱了?”羅迪恩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帶着委屈地輕聲問着。
“當然。”時季邦想也不想地回答着。
“這……”羅迪恩對上時季邦的目光,不敢再多問,而是微微低下頭,看到她這樣子,別人只會以爲她傷心又無奈,是因爲心愛的時季邦將要離開她了。
對於羅迪恩的反應,在場的人沒有過多關注,接着大家的注意力又放到找到夜萱萱的事情上。
“裡、裡面是夜萱萱在動手術?”時海天想再次確認一下,向時季邦看去。
終於明時季邦爲什麼會是此時這樣的反應,原來是夜萱萱的事,只要遇到是夜萱萱的事,時季邦總是表現出這種讓他很反常的舉動來。
“對的,是有狙擊手向季邦開槍,還是萱萱及時把季邦推開的,可是她自己卻受了傷。”沈亦希說到夜萱萱受了傷,也是很擔心內疚的。
當時他們那麼多人在現場,卻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把夜萱萱中傷了,這樣的事就像在他們的臉上狠狠甩上一巴掌,這讓他們十分不不好受。
“狙擊手?”時海天聽到有人要傷害時季邦,很是擔心地向時季邦看去:“查到是誰了嗎?”
“正讓人去查,還沒有消息回來。”時季邦悶悶地說着。
“怎麼會有了狙擊手盯上了呢?”時海天滿臉憂心地問着,見到時季邦此時情緒不高,自然是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時海天只好看着沈亦希繼續問着:“那位夜……夜萱萱小姐,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是我們的人找到消息的……”沈亦希簡單地與時海天說了他們是從機場回來,然後再去倉庫那裡救下夜萱萱的。其中許多的事,沈亦希並沒有明說,只是大概地說了過去,讓時海天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時
海天聽到沈亦希說了經過,對夜萱萱就已經很不滿了。多年以來都不喜歡夜萱萱的習慣,時海天馬上挑起她的刺,語氣不滿地說着:“還是不是因爲她,季邦和你纔過去那倉庫裡的。”
“爺爺,不是這樣的。”沈亦希知道時海天一向不喜歡夜萱萱,聽他開始挑夜萱萱的刺,他趕緊輕聲地說着,提醒時海天不要再說下去了,不然會引起時季邦和夜少騰的怒火的。
想到夜少騰,沈亦希偷偷向一直很安靜的夜少騰看了一眼,夜少騰一副根本就不把時海天放在眼裡的架勢。這讓沈亦希偷偷鬆了一口氣,至少目前來說他們不會吵起來。
“什麼不是這樣的的,我看事情就是這樣的。”時海天見到沈亦希還爲夜萱萱說話,氣得什麼也顧不上,只想把時季邦罵醒,故意用着大家都聽到的聲音說着:“明知這些日子不太平,她就小心些啊!只要她不被抓住,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季邦更不會被狙擊手盯住了。”
“爺爺,能不能不要說了。”時季邦聽到時海天還怪起了夜萱萱,馬上不滿地說着。
此時也就只有時季邦敢叫時海天不說話的,時智榮早就悄悄站在離時海天最遠的地方,避免被火燒着。
“這半個月來她都去了哪裡?你上了報紙新聞都說了,找她,希望她能早點回來。可是半個月過去了,她沒回來。而你爲了找她,這些日子連睡覺都沒有好好睡,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後來你又被打成重傷住進醫院裡,她都沒沒過來看你一眼。等到你好不容易醒來了,她又鬧出這樣的事情,你爲了她又急着跑出去。你別忘記了,你的身上還有傷,剛從重度暈迷醒來,你就爲了她就這樣跑了出去,她知道你關心她,故意做出這樣的事引起你的注意吧!”
時海天原本就是對夜萱萱極度不滿的了,這些日子見到時季邦爲了她整個人都快要發瘋了,這樣讓時海天一想到夜萱萱就更加不舒服。
可無奈的是,時季邦很在乎夜萱萱,時海天沒辦法之下,又見到時季邦才醒來,所以只好勉強自己放下對夜萱萱的偏見,與時季邦說接受她的。
說出接受夜萱萱這個人的存在,時海天當時想的是讓時季邦開心些,好好養傷。
時海天那時總會想,如果有機會讓他先找到夜萱萱,在時季邦不知道的情況下,他一定會把夜萱萱直接殺了。不讓人知道她是死是活,只要時間一長,時季邦也就慢慢放下對夜萱萱。
很可惜的是,他沒有這個機會。
“爺爺,一直以來都是我在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她什麼都不用做都已經足夠吸引我了。要是她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做出什麼事爲了引起我的注意,那我可是高興瘋了。”時季邦很直白地說出這些話。
“我看你是瘋了。”時海天聽到時季邦說出這麼厚臉皮的話,氣得臉一陣白一陣青的,恨恨地說着:“她對你就這麼重要?之前你已經爲她做了這麼多,難道
還不夠嗎?”
“那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時季邦馬上反駁着時海天:“我心甘情願要出去找萱萱,她出了什麼事,這比我出事還要讓我心痛百倍。”
“你……你就是地塊石頭,我教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時海天此時也動怒了,氣憤地指着時季邦說着:“你身爲一個男人,居然爲了一個女人這樣都把自己要做的事全都丟下了。你可別忘記了,你是幫主,你的責任有很多,還有許多事要做的,你不能因爲了那麼一個女人轉的,你知不知道?”
“是啊!我可是幫主了,爺爺,你可別忘了我這層身份。”時季邦語氣突然變得很輕,可是眼神卻是很不友善的地看着時海天說着。
“……”時海天聽到時季邦這麼說着,有些弄不明白時季邦說出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三秒,他才知道時季邦這輕飄飄的話,其實是警告他。
“你在警告我?”時海天有些錯愕,更多的是氣憤地問着。
“我是在說事實,這話不正是爺爺剛說出來的嗎?”時季邦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地說着:“我只是重複爺爺說的話,炎煌幫的幫主之位是我在坐着呢!”
時季邦這話一出,就連時智榮這下都明白了,說時季邦在警告時海有些嚴重了。但時季邦說出這話至少是在向時海天說明白,此時炎煌幫的幫主是他時季邦,時海天只是退休下來的前任幫主,現在作主的人是現任幫主。
這話說得也是事實,對於別人來說倒是沒什麼的,可是當着一生都愛面子的時海天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像當衆甩他幾個耳光這麼嚴重的。
“時季邦,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時海天氣得咬牙切齒地問着。身爲後輩的居然開口教訓他,在時季邦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爺爺的?
時海天不由想到自己要強了一生,自己的兒子沒有一個能擔得起大任的,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時季邦,各方面他都很滿意。可是自從時季邦和夜萱萱這個女人之後,時季邦所做的事情越發地沒有章法了。
原以爲這只不過是時季邦一時興起,纔會對夜萱萱這麼好的,只要時間一長,膩了,厭了,自然就會把夜萱萱丟下的。可是這麼多年,時海天沒有看到時季邦放下夜萱萱,反而是把夜萱萱看得越來越重,這讓時海天極度不開心。
他做主宰做了大半生,他的兒子聽他的,而不聽他的那個兒子早早就死了,有了這個對比,時海天更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教育時季邦的,哪怕被時季邦恨着,也好過看着時季邦把自己一手好牌給弄死的。
“季邦,我不是說不讓你和夜萱萱在一起,而是勸你不要把夜萱萱做的事情過於放大來看。”時海天決定慢慢開導時季邦,把他拉回正軌中。
“什麼意思?”時季邦奇怪地問着。
就連站在旁邊沒有什麼反應的夜少騰,也不由轉過頭看向時海天,對於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也是蠻好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