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秋的手術很成功,醫護人員專業又24小時照顧着,用的藥又是目前最新最有效的,所心張艾秋很快就能下牀慢慢走動,臉色也越來越紅潤,對於移植的腎目前也沒有出排斥的反應。
看到母親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安初星心情大好,這時她也有時間做自己新設計出來的婚紗。夜少騰每天都會過來看望她們,不過呆的時間並不久,畢竟他還有那麼大的公司要管理。
對於夜少騰天天過來,張艾秋也是越發地喜歡着這麼好的女婿。見到張艾秋不斷地讚美着夜少騰,安初星心裡都會暗暗地搖着頭。夜少騰的表面功夫做得好,其實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認爲夜少騰是冷血的事情,就是在張艾秋當天手術後被推到病房裡,麻醉針還沒過還睡着。因爲不能喝水,所以要人拿着棉籤沾着溫水塗在張艾秋的嘴脣上。這事情看似簡單,但需要人時刻守在牀邊,而且那溫畢竟保持着溫熱着,不能熱也不能太涼。
安初星自然是親自做的,那天她就守在病牀上一整天,還要注意着點滴血袋各方面的事情。對此夜少騰說過讓護士做這些事就行,可安初星不聽。
當時夜少騰就十分想不明地說着:“都請了護士來看守着,你交給她們做就好了,你又沒有她們專業。”
起初她懶得理會他說出這些話,可再次聽到他這麼說時,她就受不了直接回他:“這是我媽媽,今天她動了這麼大的手術,身上開了這麼多刀,我不能爲她分擔,我很難受。現在這事,我想做,就是這麼簡單。”
原以爲他聽到她這樣的話會不開心,或者轉身離開。可當時他並沒有走開,而是站在那裡看着安初星好久。當病房裡只有那機器的聲音時,他才慢慢說着:“這就是你所說的……與父母之間的愛?”
當時夜少騰的神情就好像小學生問出不懂的問題。
安初星正好回過頭看到,對於這個她也感到微微錯愕。畢竟他也是有父母的,就算現在他的父親去世了,母親還在的,爲什麼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那樣的夜少騰僅是一瞬間,很快他又恢復那高高在上的夜少騰,冷冷地盯着她說着:“多此一舉。”
當時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安初星真想把手中的溫水潑到他臉上。不過理智還是讓她冷靜,與其花時間與這麼冷血的人爭論,不如花時間照顧自己的母親。
母親的手術成功,安初星心中那塊石頭落地,然而又有新的煩惱出現。那就是每天夜少騰離開醫院之前都不忘記提醒她:“半個月已經過去2天了,還有13天,你可要做好準備。”
“半個月已經過了3天……”
每天離開時都會跟她說,生怕她忘記,更加防止她找沒有準備好的藉口。
這天,張艾秋想吃醫院對面賣的瘦肉粥,安初星下去買,出去時叫護士留意。
正當安初星出去沒多久,病房的門被打開,張艾秋還以爲是安初星忘了拿什麼,不由笑着問:“初
星,忘記拿什麼了嗎?”
走進來的並不是安初星,而是好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臉怒氣的易玲,跟在她身後的正是安宏華和安茜兒,走在最後面是兩位牛高馬大的男人,張艾秋認出那是易玲的哥哥。
他們一羣人走進來,接來的的動作就是在病房門口掛上換藥勿擾的牌子,然後關門反鎖。
面對着這羣人來勢洶洶的人,還有他們這些舉動,張艾秋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思,馬上警惕地問着:“你們想做什麼?”
看了看這些人,張艾秋心裡鬆一口氣,還好初星不在,就算打起來也是打她。
“張艾秋,你真的好本事啊!住了這麼好的病房,這一天花費可不少的,沒想到你生了這種治不好的病,也能勾引到男人啊!都說你是個不安分的人,你還真是不讓我失望。”易玲氣得咬牙切齒地說着。
原本就是帶着一肚子火過來的,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張艾秋過得有滋有味,那病房比人住的五星級酒店還好。而且讓易玲氣憤的是,張艾秋紅潤的膚色,這看起來哪裡像有病的人,反而像是能勾走人的狐狸精。
看到張艾秋過得好,她易玲心裡就不舒服。
“易玲,你過來做什麼?”面對碰上易玲種種的冷嘲熱諷,張艾秋也是司空見慣了,覺得自己沒有必須與這種瘋女人浪費口舌。
“我過來就是想教訓你的。”易玲氣得直衝到易玲面前,想擡手打張艾秋一個耳光。
張艾秋早就有準備,拿着牀邊剛剛削了水果的水果刀對準易玲,眼神兇狠地瞪着她說着:“你敢打我,我就敢捅你。”
一直以來張艾秋都不屑於與易玲鬥,一個女人決定要不要與自己的情敵鬥,完全是取決於自己愛不愛那個男人。對於安宏華,張艾秋早已經把對他的愛磨光了,所以面對易玲一再的挑釁,有時她是懶得浪費時間。
在她生病這期間,初星更是嚴禁易玲過來看她,見了也就是那麼一兩次,面對易玲挑撥離間的話,張艾秋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
易玲被張艾秋那水果刀給嚇着了,緊接着了病房門口傳來急促拍門聲。
“你叫人過來了?”易玲瞪着眼看着張艾秋說着,很快易玲看到離牀頭上那急叫鈴,知道張艾秋剛剛趁他們不注意時按了,那門口這時肯定是來一醫生護士,房門很快就會被打開。
易玲不再浪費時間,一手把牀邊的保養品全掃落在地上,一邊對着她的哥哥和安宏華說着:“都把這裡給砸了。”
易玲一說完,她的兩個哥哥馬上拿起椅子水果籃一股腦全砸了,安宏華則是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拉住他們,而看向張艾秋的眼神又愛又恨。
“安宏華,你是男人的話,你就給我砸。”易玲擡手指着安宏華氣憤地說着:“你心裡一直念着的女人,其實就是一個萬人騎。”
“易玲,好好說話就行,別砸了。”安宏華聲音弱弱地提醒着。
“砸了多少,我
賠。”易玲理直氣壯地說着。
安茜兒這時陰着臉到處走了走,很快看到那裡有着半成品的婚紗,還有畫稿,馬上走過去。
張艾秋注意到安茜兒這舉動,馬上下去想阻止安茜兒。可是卻被易玲擋了下來,易玲涼涼地說着:“你想去哪裡啊?是不是想找你的野男人過來幫忙啊!”
易玲故意把野男人這幾個字說得很重,安宏華整個人就像被刺着,走到張艾秋的面前說着:“我答應我捐腎給你了,爲什麼還要揹着我找男人?”
張艾秋看着這個男人,心裡是覺得十分可笑的,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們說,看着安茜兒了急急地說着:“安茜兒,你在做什麼?”
“你別想轉移話題,我問你……”易玲伸手去拉張艾秋。
張艾秋不想讓她碰着想掙開,可易玲又死纏着,在互相推搡着,張艾秋手中的水果刀不小心劃破了易玲的手背,這時房門被打開。易玲馬上倒地,嚎啕大哭地說着:“殺人了,殺人了,張艾秋要殺人了……”
“媽媽……”
房門被打開瞬間,安初星看到屋裡被砸得水果玻璃滿地,張艾秋臉色蒼白,一手拿着水果刀站在一片狼藉中,安初星嚇着心臟一縮。
安初星第一時間衝到張艾秋的身邊,擔心地問着:“媽媽,你沒事吧?”
“沒事。”張艾秋畢竟才手術不後,剛剛又和易玲推搡着,此時她累得頭暈目眩。
“醫生,快給我媽媽看看。”安初星急急地叫着跟過來醫生。
醫生和護士馬上走過來爲張艾秋檢查身體,被叫上來的保安想請他們出去,安初星眼神氣憤地說着:“保安你們守在門口裡,他們一個人都不許出去,我倒要好好問問他們是想怎樣。”
她剛走到醫院門口那粥店裡,就接到護士的電話,說有一羣人闖進她母親的房裡,這嚇着她馬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來。跑回這裡,見到門口圍着醫生護士和保安,卻沒辦法進去。
聽到裡面有着砸東西聲音,安初星更是急着發狂,沒時間等人拿鑰匙過來,直接讓砸門而進。現在進來了,看到裡面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安初星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們。
聽到安初星這麼說,保安馬上退到門口站着,倒地上的易玲這時大哭着:“我要死了……快來救救我,我差點被張艾秋給殺了……”
安初星聽到易玲這樣大呼大叫着,再看到易玲手背那小傷口,冷笑地說着:“那樣的小傷口要是能死人的話,那你就可以上新聞了。”
易玲的兩位大哥卻不樂意地說着:“張艾秋想殺人,必須報警抓她去坐牢。”
“誰坐牢還不一定呢!就憑你們突然闖進來,就是你們的過錯了。”安初星恨恨地說着。
坐在地上的易玲這時慢慢站起來,仰起頭看着安初星說着:“我們好心來探望,是張艾秋突然發了瘋拿着水果刀要殺我。在追打間才把那些東西推掉的,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