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昱和樑小濡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就見姚盛陽朝樑以沫扭捏了一會兒,然後咬着下脣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兩手哆裡哆嗦的脫着衣服,又極不情願的拖了褲子,很快就赤條條的,大概他是嫌丟人,在門前找了兩個廢棄的塑料花盆在**前後一擋,然後撒丫子開始飛奔。。。
“啊!裸奔哪?”樑小濡差點驚掉了下巴。
樑以沫涼嗖嗖的視線瞟了過來,隔着玻璃窗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寒流,趕緊非禮勿視的將頭轉向了室內,樑以沫這才又轉身朝小徑上賣力奔跑的姚盛陽看去。
豐昱都快笑抽了,趴在桌子上雙肩不停的聳動。
良久,黑着臉的樑以沫才和氣喘吁吁的已經穿好衣服的姚盛陽相繼走進了包廂。
樑以沫直接走到樑小濡身邊坐定,姚盛陽有些訕訕的不敢上前,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臉諂媚不敢亂動,只像個可憐兮兮的小狗狗一樣眼巴巴的看着樑以沫,等候發落。
樑以沫別別過臉去不看他,豐昱勸道:“好了好了,盛陽裸奔也裸了,你就消消氣兒,來吧盛陽,坐這裡。”
姚盛陽看了看豐昱身邊的空位子,還有桌上的一大杯橙汁,香嚥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我犯了錯誤多虧了以沫才能活着回來,他罰我也是應該的,我認罰!”
所有的丟臉都比不上要和十八個**拍大片來得猛烈,當時樑少是豁出xing命去救他的,今天這樣罰你無可厚非!
樑小濡有些尷尬,看了看身邊的樑以沫,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他:“人家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回答?”
樑以沫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不情願的朝姚盛陽冷哼:“坐吧。”
“哎,好。”姚盛陽趕緊樂顛顛的坐好,然後端起那杯橙汁就喝了一大口。
樑小濡一想到他是lily以後的老闆,趕緊拍個小馬屁端着咖啡杯敬他:“姚總,以後lily就在你手下做事啦,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多多照顧哈。”
姚盛陽點頭:“她的事我聽說了,我個人對她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不過我們姚氏企業可不是個吃閒飯的地方,該批評的我還是會批評。。。”
樑以沫朝他看了一眼,他感覺脖子好像是被一片冰涼的刀片給切開了一半,趕緊又笑着接口:“當然啦,既然是小濡的朋友,又是在以沫手下訓練過的人,該照顧的我也一定會照顧!”
樑小濡看他那不太正經的樣子,有點擔心,心裡不太服氣,以lily的能力,別的不說,單憑在創世給樑以沫當過秘書這一條,就足夠勝任涼城任何一個公司的秘書一職!
幾個人正閒聊,樑以沫手機響了: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抱抱我。。。
豐昱和姚盛陽相視一眼,臉上皆是一陣抽搐。
姚盛陽見氣氛活絡了,膽子又大了起來,開玩笑着說:“樑少,你的鈴聲真是純潔。。。”
樑以沫瞪了他一眼,一看來電號碼,微微蹙眉:“喂?”
這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號碼,該不會是。。。
電話裡,男人很年輕,聲音清脆鏗鏘:“蒼狼嗎?”
樑以沫臉色一變。
“蒼狼”是他的代號,當初沈澈介紹他在國家隱蔽戰線上工作,礙於他身份特殊,不便將真名留在機密檔案上,兩人商量之後便以“蒼狼”爲代號來稱呼他,幾年過去了,國家從來沒有啓用過“蒼狼”,所以也沒人知道蒼狼,更是除了沈澈和幾個軍中高層之外,沒人知道他就是蒼狼!
“你是誰?”樑以沫冷靜的追問,直覺告訴他,沈澈出事了,不然不會有人找到蒼狼。
“我是沈校官的戰友,蒼狼,沈校官失蹤了,我們懇請你幫助調查一下。。。”
“失蹤了?”樑以沫的眉頭漸漸擰在一塊兒,越來越密,濃的化不開。
豐昱和姚盛陽也馬上放下杯子,神色緊張的看着他。
“沒錯,我們懷疑和南疆過來的那夥極端組織的人有關聯。。。”
“最後一次見到沈澈是何時何地?”
“今天凌晨,杜尚別。”
樑以沫的大手緊握成拳,怒吼道:“死神呢?不是死神陪着他嗎?”
“報告蒼狼!我們不知道死神,沒見過這個人。。。”
“死神沒去?”樑以沫身子嚴重晃了晃,簡直都要站不住了。
“是的!”
“阿澈。。。”樑以沫猛感喉頭涌上一股腥甜,有樑小濡在這裡,他不想嚇壞他,忍了又忍,講那股躁動強行壓下。
“樑少!”
“樑少!”
“樑以沫!”
豐昱、姚盛陽、樑小濡全都察覺了他的不對勁,焦急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兒。。。”樑以沫擺擺手,噗通坐下,狠狠的揉着自己的太陽xue。
豐昱分析道:“阿澈軍銜不低,即便是被捕了,恐怖分子也不會輕易殺了他。。。”
姚盛陽點頭:“豐昱說得有道理,樑少,你不要太擔心了!阿澈那麼優秀,不會有事的!”
樑小濡隱約聽出了端倪,見着樑以沫一臉沉重,更加內疚自責:“都是我不好,連累了阿澈,我該死,惹了這麼大的事兒。。。”
記憶中,樑以沫兩次爲了她更改去塔吉克斯坦的時間,如果沒有她惹是生非,說不定現在沈澈已經和樑以沫完成任務回到涼城了。
如果事情出在自己身上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所有的責任都是樑以沫來揹負,因私誤公,想必他的心裡一定很痛苦吧?
樑小濡眼睛裡氤氳開去,淚光中,樑以沫第一次沒有及時把視線給她,垂着眼眸,臉色微白,看不出情緒。
豐昱安慰她:“別亂說,是恐怖分子可恨!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樑少的錯!”
姚盛陽附和:“樑少、小濡,別瞎想,當務之急是想想辦法怎麼把阿澈找到,我們不能自亂陣腳!再說了,只是失蹤而已,又不是確認了阿澈被抓!”
樑小濡心裡非常難過,簡直比死了還難受,全身有些發冷。
昏暗中,樑以沫的大手伸了過來,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小手,給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