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變天了!
vivian渾身激靈靈一個冷戰!
阿嚏!
她歪着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趕緊拉着帳篷的拉鍊規規矩矩的縮在被窩兒裡。
樑小濡終於來到了指定的草坪上,卻並沒有見到樑以沫的身影,這個半山坡幾乎都被白雪給覆蓋住了,看不見一絲草色。
好冷!
她伸手朝掌心哈了口氣,然後搓着兩手取暖。
取出手機一看,離約定的八點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在極度低溫的情況下,手機的電量飛快的流逝,眼看就要電量不足關機了,她趕緊將手機又揣回到懷裡,希望能夠保住那最後一點電量。
擡頭看着明月,竟然是血紅色的,雖然美麗,卻很慎人。
“以沫!”
她小聲叫了一聲。
周圍是一片銀白,無人應答。
“以沫,我最討厭遲到的人了,我可是到了八點就走人的!你要是來了的話就別考驗我了,快點出來!”
還是無人應答。
樑小濡皺了皺眉,按理樑以沫不是一個會爽約的人,並且她心裡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樑以沫是最在乎她安全的人了,怎麼會事先不打招呼突然就約她到這裡來呢?
看夜景?
又看了看手機,還有一分鐘到八點,她決定再等一分鐘,如果到了八點樑以沫還不來,她不想再等!
初一那年,有一次她和劉貝貝被班主任點名週六下午到學校來出黑板報,她和劉貝貝約好了下午一點見,結果她來的時候因爲和樑以沫吵架了,所以遲到了五分鐘。
一點零五分,校門口已經沒有了劉貝貝的影子,她不知道劉貝貝已經來過了,傻傻的等到了三點。
後來星期一上學她才知道,原來劉貝貝一看手錶一點到了就直接走人了!她對付遲到的人總是這麼絕!正是因爲劉貝貝的決絕,她才收到了教訓,以後再約做什麼事情,再也不敢輕易遲到了!
打那以後她一直用劉貝貝的方法來處事,不想浪費別人的時間更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雖然樑以沫不是別人,但是這冰天凍地的,事出又突然,她暗暗給自己立了個決心,就等到八點,一分鐘都不多等!
一分鐘很快過去了,甚至樑小濡絕望的又將八點鐘的這一分鐘全部等完,直到手機跳出了八點零一分,直到手機耗盡最後一格電量徹底黑屏。
她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從來路下山去了。。。
河邊的駐地,兩道修長的影子急急奔了過來,他們身後又跟着三道稍慢一些的身影,正是樑以沫和沈澈,還有那三名開車的軍官。
“阿澈,今天就到這裡,你也辛苦了,趕緊休息吧。”
樑以沫看了眼自己黑成一團兒的帳篷,尋思着樑小濡想必是睡下了,輕輕交代着。
“好的,你們也都去休息吧!”
沈澈領着那三個軍官走了,剛將三個軍官安頓了,準備返回自己的帳篷,就聽空氣中傳來樑以沫的一聲厲喝:“樑小濡呢?”
啪啪啪!
所有的帳篷燈都亮了,幾個大男人最先圍了過來,然後是慌慌張張的vivian。
樑以沫指着自己空蕩蕩的帳篷,瞪着豐昱:“豐昱!你說!樑小濡呢?人呢?”
豐昱腦袋嗡的一聲,只覺得有種天旋地轉之感,愣愣的回答:“剛纔還在的,我親眼看見她在看書。。。”
沈澈連忙拉着樑以沫,安慰道:“別急,是不是方便去了?”
樑以沫皺眉疾呼:“樑小濡!”
“小濡----”
“小濡!!!”
姚盛陽和沈澈也都跟着四下尋找招呼着,只有豐昱默默立在原地,不能原諒自己!
vivian開始焦躁了,樑以沫比她預計的反應要快很多,她真怕出事會暴露,連忙瑟縮着,一步步的退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幾個大男人一圈找了下來都沒有發現樑小濡的影子,再次聚集到帳篷這裡。
樑以沫冷冷地說:“既然沒有外人來過,那麼就一定是她自己走掉的!”
“樑少!問她!”
迎面是姚盛陽,怒氣衝衝的提着vivian走了過來,將vivian往樑以沫腳下一按,吼道:“快說!小濡哪裡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vivian低着頭裝死:“不知道不知道,我早就睡覺了,管我屁事!”
姚盛陽不信她,揚手要打,卻被樑以沫給制止了。
樑以沫在衆人的視線裡搜查了所有的帳篷,然後又來到vivian面前,一字一句的問道:“寶鏡呢?”
衆人這才意識到,樑寶鏡也不見了!
又是心驚又是着急!
那兩個女人一個是樑少的摯愛,一個是他寵了十多年的妹妹,要是出了什麼叉子,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寶鏡?”
vivian再也不能耍賴了,如果說她不知道樑小濡的去向還能交代得過去,但是要是連樑寶鏡的去向都不知道就太講不過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善後,她必須要全身而退!
“寶鏡說是找樑小濡說點事情,就走了。。。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的,你們也知道,她們兩人一向不和,我是從來不參與那些破事兒的。。。”
“走了?”
樑以沫擡頭望望瓦罕山谷的兩岸,搖了搖頭。
衆目癸癸中,他取出手機想打電話,卻一直都信號很差撥不出去。。。
沈澈看不下去了,樑少那張臉已經扭曲到極點了,他是真的擔心!
“樑少,你先別急,也許待會兒小濡和寶鏡就自己回來了!”
姚盛陽個二愣子馬上搖頭反駁:“那不一定,這冰天雪地的,要是凍死在路邊也是有可能的!”
沈澈一抹臉,然後狠狠的剜了姚盛陽一眼,姚盛陽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樑以沫又沉默片刻,走到vivian身前,單手抓着她的脖領子,鐵青着臉,目中充血如凶神惡煞一般,冷冷問道:“你說不說?”
vivian知道自己說了就死定了,四肢都在空中掙扎擺動:“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