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手掌心裡的那盤小白菜還是溫的,但是不知怎麼的,樑爽就是鬼使神差的端到廚房硬是讓廚師又炒了一盤新鮮的。
捧着還冒着熱氣的那盤小白菜走到樑以沫身邊,她低低的說着:“樑總,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樑以沫看了眼那盤小白菜,又看了樑爽一眼,淡淡地道:“謝謝,你有心了。”
樑爽臉一紅,默默的站在他身後三步之遙。
一頓飯,樑以沫在喝酒,她在看他。
有時她也會混淆,不自覺的想起沈淮衣,離開他已經一個多月了,剛開始她非常不習慣,但是現在,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慢慢的喜歡上了在創世的生活,喜歡一上班就去給樑總擦辦公桌泡茶的日子。
樑以沫非常有禮貌,她每次送文件過去,他總是微一點頭或者說聲謝謝,不像局座,局座對她從來不說謝謝,彷彿她做得再多都是應該的,他從來看不見她的付出和努力,就好像是一顆顆小石頭投入了大海里一般。
樑總就是除了局座之外第二個對她好的男人!她也要回報對等的或者更多的愛才行!
望着樑以沫的眼神有些迷茫。。。
安妮在回家的的車上掏出了手機,本想暗落落的給樑小濡發個微信,問問她今晚到底睡在哪裡,是到她家裡來,還是**於樑總!
不料,手機突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加我微信!
她隨手加了對方的微信,驚奇的發現對方竟然一個朋友圈都沒有發過,甚至連基本資料都少得可憐。
這個微信號爲“風”的人,到底是誰?加錯了?是發過朋友圈故意屏蔽了她還是根本就是一個新開的微信號?
安妮覺得自己滿頭霧水的。
對方冷冷的說:楚安妮。
安妮最初還不放在心上,一邊指揮司機朝她家開去,一邊發着語音:我是,你哪位?
對方卻沒有語音回覆,還是打字:我是你最害怕的人!
安妮的眼神凝滯了,突然就想起了呂宋那張醉意熏熏的臉,還有夢中他歇斯底里的咆哮:楚安妮!你敢坑我!你怎麼不跳海?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不死?
她害怕的直哆嗦,又自我安慰着,呂宋已經跳海死了,她是親眼看見他紮了個猛子下去,連個浪花都沒激起來,再說了,呂宋是個旱鴨子,想游出來都沒可能!
她稍稍平緩了些,不客氣的說道:“我最恨一些藏頭露尾的鼠輩,有本事報上名字來!如果你見不得光,不好意思,我要把你刪了!”
對方很快回復了:看來我得給你看一段視頻喚醒你的記憶了,女人,太健忘了不好,狠毒的女人,太健忘了就更不好了。。。
安妮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兒了,忙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微信裡傳來一段視頻,雖然就十秒鐘不到,卻足足叫安妮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險些在的車裡大喊出來!
她瞪大了眼珠子,像見了鬼一樣慌張和畏懼。。。
視頻裡的畫面有些黑,好像是在海邊,風捲着浪花,礁石上,從拍攝角度看去,男人身子直接躍了出去,消失在礁石上,女人收了手捂着自己的嘴大哭:“對不起呂宋,對不起。。。”
啊!
安妮驚得魂飛魄散,有人**了那段視頻!那段足以讓她一輩子把牢底坐穿或者直接以命抵命的視頻!
可是那天她明明觀察了周圍,沒有人的。。。
她顫抖的問對方:“你是誰,怎麼會有這個視頻!這是假的!我要告你誹謗誣陷!”
對方黑色的字跡依舊讓她舉得觸目驚心:你不用管我是誰,如果這段視頻是假的,我不介意送到公安局去技術鑑定一下!
“不要!不要啊。。。”安妮嚇得大哭,她的異常反應驚動了司機,老頭子給她翻了個白眼兒,很鄙視的樣子。
現在女孩子就是愛作,談個戀愛了就驚天動地死去活來的!
安妮對着話筒低聲哀求着:“求你,不要。。。你一送上去,我就什麼都完了。”
她怕司機起疑心,臨時叫停車,匆匆塞了一百塊錢也不等找錢就跑了。
她躲在一個街角的暗處,左右一看確認四處無人這才又去看自己的微信,但是和奇怪,那個叫“風”的人再沒回信!
她過幾秒鐘就看看手機,等待對方跟她談條件,她暗暗發誓,對方無論要多少錢她都會給!什麼都比不上命重要!
寒料峭,今晚給lily做伴娘她穿得有很少,被凍得直哆嗦,但是“風”就好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什麼消息都沒有了!
她急得直哭,想了想,顫抖將“風”拉黑刪除了!
“我不認識你!你不要來煩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安妮直接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她決定從明天開始就換個手機號,或者再不行,她明天就去跟樑總辭職,離開涼城這個鬼地方!
樑小濡在小賓館裡收拾好了行李,在去樑爽宿舍之前想着先給安妮打個電話,商量一下lily的事情,但是安妮並不接電話,並且處於忙音狀態!
“這瘋丫頭,搞什麼鬼?”她不解的癟癟嘴,沒多想。
樑爽終於把電話打了過來,一上來就道歉:“不好意思小濡,樑總剛回家,我這纔有空可以下班了,讓你久等了!”
樑小濡皺皺眉,柔柔道:“你辛苦了,總裁秘書辦全靠你和安妮撐着,安妮又是個粗心的!”
“哪裡的話,樑總比我們更辛苦呢!爲他分擔也是我們做秘書應該乾的!小濡,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吧!”
樑小濡拉着自己的行李:“不用了,你是在公司宿舍吧?我打車過來。”
掛了電話其實她奇怪,小爽張口閉口都是樑總,她不是應該更關心淮衣哥哥的嗎?
下了的車樑爽就跑過來接她的行李,邊走邊解釋:“我在四樓,你扛着行李不方便,還是我來吧,軍營裡呆慣了,皮糙肉厚的!”
樑小濡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口:“你還愛淮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