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狂喜,一擡頭,就看見男人那張皎皎如碧月的臉,還有那對複雜的眼眸。
“傻瓜,我不過是去上班了而已,你跑什麼?又哭什麼?”
聲音再清淡,也掩飾不住其中的悸動。
從觀後鏡看到她又追了出來,然後似乎情緒很不好的樣子,終究是不放心,讓玉雷調頭回來看看。
樑小濡哭着微笑,什麼都說不出來,望着男人出神。
樑以沫微微皺眉,無奈的嘆了口氣,良久,朝她打開兩臂,輕聲命令道:“過來。”
“以沫!”
她情緒激動,埋頭撲了過去,緊緊摟着他的腰。
男人下巴抵着她的額頭,低低說道:“乖!在家等我好麼?”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對的,但就是任xing的想和他多呆一會兒。
“聽話,只是去開個會,別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了似的!”樑以沫忍俊。
“我不許你亂講,以沫,我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下午就去創世上班好不好?”
看着她那渴望的眼神,倒是叫人沒法拒絕。
“去我的辦公室玩玩吧,但是正式上班的話再過幾天吧,等頂樓我的辦公室徹底整修完畢!”
“說定了。”
到了創世,樑以沫直接去會議室開會,樑小濡笑嘻嘻的推開臨時秘書辦的門:“姑娘們,我來了----”
“小濡?”
最高興的人就是安妮,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兒朝她撲過來,什麼都沒說,一個**辣的擁抱。
“小濡。”看着她倆親密無間的樣子,樑爽抱着文件輕輕打了個招呼。
“小爽。”
樑小濡看了她一眼,又馬上移開視線,走到靠牀邊的空桌上,擺弄着那盆綠油油的銅錢草:“安妮,真不錯,你有心了!”
安妮很得意,胳膊肘兒撞了她一下:“那是當然,我們是最好的閨蜜嘛,我告訴你啊,火場裡我就拿了自己的戒指和你的這個石臼出來,這銅錢草是我花五塊錢買的,怎麼樣,和你當時的一模一樣吧?”
樑小濡點頭,沒想到安妮會對她留在創世唯一的東西這麼認真照顧:“豈止是一模一樣,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呢,你看着葉子,又大又圓,一定會給咱們辦公室帶來財運的!”
樑爽蹙了蹙眉:“小濡,你真要回來工作了?”
“嗯,樑總說了,過幾天就讓我報到!”
“真的?太好了,小濡,你可早點過來,我都想死你了,當時你我還有lily,咱們三個在辦公室的時候多好?多開心!後來又來了一個cc,幸虧她被樑總給辭了。。。”
安妮大舌頭,說話毫不避諱身邊面色複雜的樑爽,樑小濡推了她一把:“別這麼說,再後來小爽來了還是很開心的呀!”
安妮尷尬的朝樑爽笑笑:“是是是,現在也很開心,呵呵!”
樑爽不做聲,默默的整理文件,其實安妮的那番話不難表明她和樑小濡夠鐵的關係,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也是插不進去的。
樑小濡和安妮剛聊了幾句,就有內線打電話過來要安妮送點材料過去,樑小濡擺擺手:“去吧去吧,我還呆一會兒,不走,放心吧,等你!”
安妮拿着材料出去辦事了。
樑小濡看看辦公室的環境,樓層低了很多,房間也沒以前的大,不過作爲秘書辦,還是很奢侈的。安妮說了,頂樓已經修繕得差不多了,鐵架子也全都撤了,就等樑總的一句話大家就又搬回去了!
正拿着抹布擦拭自己的辦公桌,樑爽突然走了過來,猶豫着:“小濡。”
着火的那夜,她和一羣警察對打勇救樑總的事情在公司裡都傳遍了,樑小濡親眼見證了她的衝動,會不會。。。
“小爽,十來天不見,你瘦了。”
樑小濡本來一直都很喜歡小爽,其實在心裡拿她當嫂子看的,畢竟她和淮衣哥哥真的很般配,十四年了不容易!
但是,現在她不這麼想了,小爽對樑以沫的熱情已經超出了一個秘書對總裁的關心,那種似有似無的曖昧也超出了“感恩”的範疇,她還沒有大方到跟一個對自己老公有意思的人做知心好友。
樑爽長眉妙目,長得非常漂亮,稍加打扮便明豔無比,她只是刻意的不太化妝,低調做事而已。
“小濡,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安妮很快就會回來,我也沒多少時間了,就直奔主題。也許你會覺得很突然,但那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樑小濡扔了抹布,安靜的坐了下來,如果樑爽的話題太沉重,她也許不會聽下去。
不料,樑爽卻咬着脣狠狠心,直接來了一句:“我喜歡局座,但是他心裡沒我,你是他心心念唸的人,但是我又知道你愛的是樑總,所以我能不能請你幫幫我,幫我追到沈淮衣?這樣,我們四個人,全都各得其所,不是很好嗎?”
“。。。”樑小濡完全沒想到畫風是這樣的,啞口無言。
樑爽苦笑:“反正跟你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你不幫我就算了,但是別笑話我纔是。”
“怎麼會呢。。。”樑小濡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感覺自己現在無論怎麼安慰她都顯得很假,畢竟聽說她喜歡的不是自己男人,心裡還是很放心很高興的!
但是。。。她說的是真的嗎?
眼神狐疑起來,細細觀察着樑爽的每一絲表情。
樑爽垂着眼皮,似乎很無奈:“小濡啊,幫幫我吧,我真的很痛苦也沒別的辦法了,離開局座幾個月了,他從來就沒聯繫過我,我想我們之間是徹底完了。。。”
樑小濡不忍心看她哭得那麼傷心,握着她冰涼的手:“可是小爽,不是我不幫你,感情的事。。。尤其是愛情,那是兩個人的事啊,叫我怎麼幫你?”
“我也知道這很難,你只要空了見到淮衣提到我的名字就好,盡力就好。。。”
樑小濡沉吟着:“淮衣。。。你愛的是淮衣。。。”
心底還是很吃驚的,更多的是對誤會了她對樑以沫別有心思的一種愧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