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冷颼颼瞅了她一眼,這個小女人最近是越來越不知輕重了,他都煩死了,她還笑得出來?
“再笑,小心晚上我收拾你!”
沒好氣兒的威脅。
樑小濡知道他不捨得,果斷拉着他:“回去看看吧,畢竟是一條人命呢,要真是出了什麼事,可不是你我想看到的。”
“這裡是水鄉,家家戶戶都是水上好手,還真能淹死人不成?”
“我想湊熱鬧。”
樑小濡笑嘻嘻的,跟他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快樂,她發現自己心情好了很多,對什麼都感興趣了。
樑以沫被她拖着走到了暗巷出口,兩人隱在人羣之後,只見河水中那女子浮沉了幾下,然後以一種極爲嫺熟的狗刨姿勢迅速游到了岸上,又被同伴一把拉了上去。
“看到了?這回相信我的判斷了?”
樑以沫無奈,在樑小濡眼裡,好像他是個見死不救的變態似的。
“嗯,樑總,還是您有見地有判斷力,在下服了!”
樑小濡豎起了大拇指,不禁又多看了他兩眼,都說女人長得太美招蜂引蝶,她這老公姿容出衆,竟然也是件麻煩事兒……
當下決定將他私藏了,扯着他快速隱在暗巷中,兩人快速朝阿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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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全都好了,雞是阿花殺的,排骨是我燉的!待會兒你一定要吃吃那道山毛筍煮鹹肉,味道是鮮死人的喲!”
“小吃貨!”
樑以沫淺笑,她快樂健康能吃能喝,他就放心了。
進了屋,阿花摸出一瓶紅星二鍋頭擺了出來,樑以沫淡淡瞥了一眼,脣角抽了抽。
這酒……
他可不敢喝,也忒劣質了些吧?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詩: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飯菜和酒水,卻是主人的一片心意。
樑小濡彎腰在飯桌上嗅了一下,開心的叫道:“阿姨!你手藝好棒,味道很贊哦!”
阿花不好意思的笑了:“哪裡,你客氣了,一半的菜都是你燒的呢。”
樑以沫輕輕坐下,打眼瞧去,一桌子的農家菜:韭菜炒蛋、茭白豆腐乾、土雞煲、排骨燉玉米、紅燒黃鱔、雞蛋蒸鹹魚、山毛筍燉鹹肉……色香味皆有!
樑小濡也看到了那瓶牛逼哄哄的紅星二鍋頭,同情的看了眼可憐的樑以沫,他估計這輩子都沒喝過這種廉價的酒吧?
那個喝馬爹利、人頭馬、路易十六、xo長大的娃子,每瓶都至少要十來萬,一瓶紅星二鍋頭,最貴的才十來塊!
只怕那味道樑以沫吃不消!
阿花已經打開了令人心驚肉跳的紅星二鍋頭,熱情的給樑以沫倒了滿杯:“都是農家菜,沒什麼好吃的招待樑總,多喝點酒吧。”
樑小濡看了看那杯白酒,低頭乖乖的扒米飯。
阿花又要給她倒,被樑以沫一把攔住:“都給我吧,她不能喝酒。”
阿花愣了愣,旋即又豁然笑了,將瓶子裡剩下的酒都給了他,樑以沫安靜得接過,放在了自己旁邊。
“不行就別喝,多吃點飯菜。”
樑小濡到底還是向着自家男人,偷偷在耳邊交代,樑以沫淺笑,暗暗在桌面下她的掌心撓了撓,兩人眉來眼去蜜裡調油的,三個人吃得其樂融融。
席間阿花提到了鹹志廣的乾媽阿容,樑以沫放下筷子,微微蹙眉:“阿容?”
樑小濡點頭:“沒錯,阿容!就是河邊那個瘋子的媽媽,一個女人拉扯一個瘋子,挺不容易的。”
樑以沫沉默,咬着樑小濡夾給他的毛筍,沒吱聲。
三人隨意的聊着,阿花每提一次鹹志廣,樑以沫就垂着眼眸喝上一大口酒,不知不覺,大半瓶烈酒已經下肚,這種劣酒樑以沫從來沒接觸過,饒是他酒場霸王千杯不醉,此刻也酒意上頭略感不適。
“你沒事吧?”
樑小濡摸着他的後背。
“沒事。”
活着比什麼都重要,想那鹹志廣年紀輕輕就慘死了,剩下母親一人獨單的活着,樑以沫愧意很濃,話也不多。
飯後,樑小濡堅持幫阿花收拾桌子洗洗碗,阿花連連讚歎:“真勤快,誰娶了你真是好福氣,可惜我家志廣死得早,不然也該帶女朋友回家了。”
樑小濡唏噓不已,看了默不作聲的樑以沫一眼,幹起活來更加賣力。
忙好之後阿花帶着兩人去了樓上的閣樓:“這裡有兩間客房,你們放心,志廣和我一直都是住在樓下的,所以……”
阿花哽咽沒說下去,馬上笑着轉移話題:“房間都是打掃過的,放心使用吧。”
樑以沫突然出聲:“一間就夠了。”
阿花看着滿臉通紅的樑小濡,點點頭:“明白了。”
樑以沫走到閣樓的窗邊坐下,樑小濡跟着阿花下樓端了壺茶上來:“阿姨去村口辦點事,讓我們先睡吧。”
“哦?先睡?”樑以沫那個“睡”字咬得很重,眯着眼看她。
纖纖素手紅袖添香,美人在側夫復何求?
樑小濡將茶水遞到他脣邊,關心的問着:“做什麼喝那麼多?”
他勾過她的腰將她按在腿上,醉眼惺忪:“你知道我是喝不醉的。”
樑小濡不信,身子扭了扭,這個動作點燃了男人,他呼吸明顯粗重了,有些隱忍的苦痛。
那紅星二鍋頭xing子果然猛烈,他竟然有些壓不住**了,心裡低低的呼喚着讓她快些走,那隻不收控制的大手卻探向了渴望已久的地方。
樑小濡被他按得一愣,只能摟着他的脖子低語:“不行,我們什麼都沒準備,我現在不能懷孕!”
樑以沫又狠狠捏了她兩下,輕輕將她推離,她驚:“你要幹什麼去?”
他一邊下樓一邊低吟:“去買t!”
身上像中了邪火一樣難受,太久沒有得到她了,水鄉景色宜人引得他心頭蠢蠢欲動,今夜不如就滿足了吧,正好成全如此明月夜!
樑小濡知道阿花不在家,膽子也放大了許多,追着喊道:“別去了!再遇上投河自殺等你英雄救美的怎麼辦?”
樑以沫揮揮手,給了她一個瀟灑的背影:“去洗洗吧,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