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準一愣,她又笑笑補了一句:“助人爲樂嘛。”
“好的,我稍後就去辦。”
樑小濡見還有點時間,便讓李準在路邊停了車:“這裡離zolo不遠,我自己走過去就行。”
李準看着她有點猶豫,想跟着又不方便似的,樑小濡從車窗外探頭朝他笑笑:“放心,我身邊有人的。”
這話不假,樑以沫在她身邊放了人,再不會出現那種綁架之類危及xing命的事情了,李準點點頭:“我先去辦事,待會兒過來接您。”
樑小濡拎着包,看了眼不遠處zolo的總部,又看了看身後的高檔居家用品店,笑笑走了進去。
這次zolo把廣告拍攝現場挪到了大樓後面的一個大庫房裡,佔地面積更大,閒雜人卻少了很多,樑小濡拎着大包小包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大排場給驚到了。
許煙雨依舊閤眼躺在沙發椅上,耳朵裡插着耳機,任由化妝師給她造型,一副很大牌的樣子。
趙敏見她連個助手都沒帶,還親自拎着大包小包,和阿潘相視一眼,無聲的恥笑。
阿潘年輕話就快,低低的笑着:“瞧她,一看就是土包子。上次廣告拍攝她沒來,被人抓走了兩三天,這次不知道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趙敏抿嘴:“她搞不出什麼幺蛾子!沒有樑總,她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閉目養神的許煙雨微微蹙了蹙眉,好像有些不舒服似的。
導演開始喊話讓各部門就位,樑小濡放下了袋子和車振一起站在導演身後,聚精會神的盯着屏幕,車振讓助手端了個托盤過來,裡面盛着樑小濡設計的女款鑽戒。 Www◆ TTκan◆ ¢o
樑小濡拿起那枚成品細細端詳,自己覺得頗爲滿意。
“我的設計靈感來源於偶然一日看到的霜花,沒想到看上去白白的一片,其實它的內部結構卻奧妙無窮,我被霜花浪漫唯美的線條給吸引了,就設計了這款……”
車振點頭:“我們總經理很滿意,本來還擔心你非科班出身的呢,沒想到卻很有些功底。”
“謝謝,您謬讚了。我也不過是在專家幫助下完成的,希望能夠幫到您。”
展臺上,許煙雨開始表演,她一身白色的抹胸裝,臉上畫着精緻的裸妝,非常自然和漂亮,傲人的大長腿在叢林裡穿梭着,似乎在焦急的尋找着什麼,最後在一個冰湖邊上發現了那枚鑽戒,面露驚喜戴在了手指上……
她長得漂亮,身材好,表演也到位,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差點被她給美哭了。
“cut!”
一組鏡頭下來,導演喊停。
下了展臺,許煙雨立刻恢復了面癱臉,不苟言笑,在阿潘的攙扶下躺在了皮沙發椅上,趙敏親自上陣給她按摩。
導演將剛纔的視頻一幀一幀的回放,不放過每一個細節,那畫面實在太美了,沒做特效都是這個效果,做了特效之後更是會有轟動效應!
車振連連點頭,笑着問樑小濡:“樑小姐,你覺得如何?”
樑小濡和總導演都沒有發表意見,而是認真的盯着屏幕,謹慎的審視着每一幀畫面。
她嚴肅投入的樣子很美,讓車振刮目相看。
見着車部長問到了自己,她目不轉睛直截了當:“準備請個手模,她手形不好看!”
導演轉頭愣愣的看着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設計師,面露微笑,讚許的點頭:“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沒想到被你也看出來了。”
樑小濡點頭:“這款鑽戒極爲精細,她的手指不夠骨感,我覺得駕馭不了,沒有演繹出那種浪漫霜花的味道!”
見着樑小濡和總導演在輕聲細語的交換意見,車振對樑小濡的看法又改變了很多,看過去的目光多了一絲敬佩。
阿潘給許煙雨遞了杯水:“許姐,我看我們快完工結束了,剛纔拍攝的效果超級好的,把現場的所有人都迷倒了,你簡直美爆了,也大力的凸顯了那枚鑽戒的魅力,肯定一條過了啦!”
趙敏一邊賣力的按摩一邊得意的冷笑:“那還用說,咱們小雨是什麼人,演技是新生代小花裡最棒的,外號許一條!一條就過!”
那邊,工作人員擦着汗走了過來,溝通道:“手模到了,導演叫許姐配合着再來一條,奔跑的時候騰空高度再高些,甩長髮的時候再空靈點!”
許煙雨刷的睜開了大眼,愣愣的盯着那個工作人員。
趙敏大驚:“什麼?請手模了?你們什麼意思?不用我們小雨的手部?”
工作人員撓撓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指了指樑小濡那邊:“是設計師說的,又不是我!”
“樑小濡!”趙敏咬牙,扔了毛巾就要過去溝通,被許煙雨一把抓住了。
“趙姐,別去,我們按照導演的意思拍就好,別惹事。”
“可是!那個半路出家的,她懂什麼叫廣告嗎?”趙敏義憤填膺,隔空怒視樑小濡。
“算了,不用手就不用手,反正有不會少給錢,別計較了!”
許煙雨徐徐起身,整了整衣襟,造型師趕緊上來又給她補補妝、弄弄髮型,這回還在她耳邊夾了一朵潔白的霜花。
第二次拍攝開始了,許煙雨提着裙子迷茫又焦急的在叢林裡光腳奔跑,跑步的動態更飄逸,眼神更到位,長髮也揚起了特別好看的弧度……
在冰湖邊找到了那枚鑽戒之後,她只是簡單表演了幾個眼神和臉部動作,其他的均由手模完成。
她略略一瞥,不得不說那手模妹妹的手指比她更纖細更骨感,尤其是關節處,特別xing感。
那手模妹子表演得也很認真投入,明明她的臉不會出現在鏡頭裡,她卻還是用深情的眼神xing感的舔脣動作配合着手部動作去演繹,贏得了周圍人員的讚許。
樑小濡和導演細心又專業的查看着每一幀的畫面,這回許煙雨沒有去躺着,而是乾脆冷眼站在拍攝現場,朝樑小濡他們這邊看着,那種表情不再無慾無求,而是微微蹙着眉,彷彿在無聲的宣戰:
這回我們的表演堪稱完美了吧?你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