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只感覺“咯噔”一聲,然後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她全身都冒着冷汗,又害怕會給蘇信帶來什麼不便,咬着牙死死的挺着不敢吱聲,心裡只盼着流產手術快點好,結束這痛苦的一切!
因爲戴着口罩,看不出蘇醫生什麼表情,只見她冷着眼,兩隻手拿着手術鉗不停的進出剪弄,偶爾有幾下子,lily覺得自己的子宮都給捅穿了,禁不住疼得呻吟起來,她先是低低的呻吟,蘇信並沒有理她,好像很敬業似的專心手術。
“蘇醫生,疼。。。”
“蘇醫生,疼!”
蘇信終於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別叫了,省着點力氣吧,待會兒還得自己回家呢!忍一忍就好了!”
“快了嗎?”
“。。。”蘇信皺了皺眉,沒吭聲。
手術在lily痛苦的呻吟中繼續進行,蘇醫生說了以她的水平,分分鐘左右就搞定了,但是估計十分鐘都過去了吧,還沒弄完!
lily又疼又怕,覺得比死了還難受。
終於,蘇信說話了,卻是在叫人的:“小李。”
粉衣小護士推門進來:“蘇醫生?”
“你幫我一下,這人的子宮很奇怪,幫我推一把。”蘇信已經有點抱怨了。
“好!”
“病人的子宮有點歪,我怎麼都刮不乾淨似的!關鍵的組織還沒出來!鬧心!”
蘇信說着飛快的看了眼lily的臉,見她已經全身癱軟了,神色複雜的收回視線。
她本想稍微折騰對方一下,但是沒想到這個手術有點棘手,果然人挫事情多!心裡沒好氣兒,下手就更狠了些!
lily咬着自己的胳膊,隱忍着儘量不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鼻涕,她心裡開始沒底了,今天是否能活着走出這個手術室!
幫忙的護士小李一邊看一邊詢問着:“看得到了嗎?”
蘇信稍微有些不淡定了,額頭上冒着一層汗水,口罩上的眼睛裡有些疲憊和緊張,冷冷回了句:“看到了,夾到了!”
lily長出了口氣,心想,遭的那些罪也該結束了吧?
只聽小李護士詫異的驚呼:“長毛了?哦。。。她這個生出來也是不好的了。。。”
蘇信冷笑:“當然。”
lily似懂非懂,心裡將劉喜又憎恨了幾分,在她最痛苦的時刻,那個和她朝夕相處了四年的男人就這麼消失了!不負責任!
年紀的遞增讓她已經身心疲倦,面對感情,她想着將就些過吧,畢竟劉喜也是個有想法的男人,雖然娘炮,但是寫詩作畫在藝術上卻有非凡的造詣,平時也挺能迷惑那些十七八歲小姑娘的,也是有他自己魅力和優點的!
但是這件事一出,讓她徹底看清了他的本質,愛情也許。。。不能將就!
此時,蘇信摘了口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她說道:“褲子穿上吧,好了。”
lily木訥的穿上褲子,護士小李交代:“就在這裡躺半個小時,觀察一下沒事了就可以離開了。”
lily點頭,在病牀上躺了下來,一側頭,一行眼淚滑落到白色牀單上。
蘇信洗了手,將房門關好,獨自一人做在辦公室裡,她的臉有點發白,好像有什麼害怕的東西似的。
顫抖的手拿起手機,輕輕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信信,怎麼了?是不是狠狠地教訓了樑小濡的那個閨蜜?”
蘇信的聲音更加顫抖,重新打開辦公室門確認了走廊上沒人偷聽,又鎖上門,緊張兮兮的說道:“安安,剛纔那個手術。。。我好像捅婁子了。。。”
“什麼手術?捅什麼簍子了?信信,你別急,慢慢說。。。”
燈火通明的別墅,樑以沫自己折騰完樑小濡,還興奮的要命。樑小濡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軟軟趴在他身上一喘一喘的,每一次呼氣,起伏的ru尖兒就擦過他的胸膛,刺激得他低低悶哼。
“樑以沫,我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她抱着他的頭,在他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算是給點甜頭。
樑以沫抓過她的手,暗笑:“不是還有手嗎?”
樑小濡羞憤的發現他依舊是旺盛的支愣着,小手被輕輕放了過去,又要被強弄一次,樑小濡很爲自己的小手心疼,樑以沫握着她的小手飛快的擼着,許久,才紓解了,長長吐出口暖氣,懶洋洋的看着她。
樑小濡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他的顏色比碗裡的豆腐鯽魚湯還要濃上許多,一時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找了紙巾擦了,埋怨着:“下次自己弄!討厭!”
樑以沫已經飛快的穿好衣褲,又幫她也收拾利落了,笑着捏捏她的臉蛋兒:“那怎麼行,難道你是擺設嗎?”
他很注重女人的實用xing!
樑小濡拉着臉,兩手撐着腮幫子,氣鼓鼓的對着一桌子辛辛苦苦燒出來的飯菜。
“別生氣了,嗯?”
樑以沫神清氣爽,摟着她親了親小臉。
“別弄我,肚子餓着呢。”
樑小濡低着頭扒飯,給了他一胳膊肘兒。
樑以沫吃痛收了鹹豬手,卻還是非常愉悅的開始用餐:“讓我來嚐嚐老婆大人燒的第一頓晚餐。”
桌面下,樑小濡把腳踩在了他腳上,冷冷哼哼着:“什麼老婆?誰答應做你老婆了?”
樑以沫任由她欺負一下發泄發泄,嘴上卻不吃虧:“不是就不是,但我卻是你老公,這是鐵定的事實,板上釘釘的!”
樑小濡一皺眉,放下飯碗打量着他:“樑以沫,你還真會算賬啊,你是我老公,我卻未必是你老婆,你乾脆到古代三妻四妾去吧,哼!”
樑以沫悶笑:“看吧,還是一夫一妻制比較好。”
樑小濡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樑以沫指着桌子一頭樑小濡送的那隻杯子:“別不承認了,你做飯的時候我已經百度過了,杯子的諧音是一輩子,你心裡已經同意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了!”
樑小濡不敢再擡頭,心虛的一個勁兒的喝湯,好像是xiaomi密被戳穿了一樣。
卻聽男人一邊給她夾了塊雞蛋,一邊輕輕宣佈:“等我出差回來就去領證!”